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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廷洗完澡出来, 任勤勤发来的短信已等在了手机里, 问他是否顺利到家。
青年不禁微笑。
回复完了, 他拉开了书桌的抽屉, 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细长盒子。
黑色的丝绒衬底上, 躺着一枚狗尾草造型的铂金胸针,上面镶嵌着米粒大的碎钻和祖母绿, 造型精巧别致,宝石晶莹璀璨。
这是他请卡地亚专门打造的首饰。既别出心裁,又不太昂贵,最适合送给暧昧阶段的女孩子。
这首饰不仅能做胸针,还可以做发卡。任勤勤有一头浓密又蓬松如云的秀发, 这一支发卡别在她鬓边,应该很好看吧。
手机铃声打断了徐明廷的遐想。
一道模糊的女声传了出来, 带着熟悉的,软糯的笑意:“明廷,今天玩得开心吗?”
徐明廷眉心轻微一抽, 冷淡道:“你什么都知道,何必多此一问?”
女人笑着:“别生气, 不是在打听你的私生活。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和你分享一个刚得到的消息:沈铎他大堂兄,沈钦,他顺利回国了。”
沈钦这名字, 已有很多年没有人提了。
这位仁兄之前最著名的事迹,就是在南洋设了个瓮中捉鳖之计,想把沈铎送进精神病院关着, 好把公司大权据为己有。
沈铎逃脱后,反手将这个亲堂兄揍得鼻青脸肿,还把他的非法生意抖得人尽皆知。
沈钦又背了官司又背了债,一躲就是七年,直到现在才重新冒头。
徐明廷的眉心又紧了几分:“他拿的不是中国护照,回国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不大合适。沈铎知道了吗?”
“他在这方面的消息,肯定比我们要先好几步。怎么,你那位女性朋友没有和你提起过?”
“她不一定知道。知道也没有告诉我的必要。”
“看来你追求小美人的路还长着呢……”
“还有什么事吗?”徐明廷冷淡地打断了对方的嬉笑。
“知道了,以后不再拿你那位开玩笑了。”女人立刻服软,转了话题,“这个沈钦,听说是个人物,沈铎当初差点就栽在他手上。”
“人物也分大小的。”徐明廷说,“这人贪婪莽撞,智商不高,手段低级粗暴,就是个小人物。当初沈铎太轻敌,才着了道。你想用他给沈铎找不痛快,还是省省吧。沈铎吃过那么大的亏,现在肯定防这人如同防瘟疫。”
“原来是个只有蛮力的莽夫。”女人扫兴。
徐明廷沉声道:“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话,希望你没忘。我们公司有竞争实力,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鲲鹏’一较高下。就算最后输了,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宣传方式。我绝不赞成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去竞争!”
“知道啦。”女子拖着软绵绵的语调,几乎是在撒娇了,“你是正人君子,我们是孑孓小人。君子一诺值千金,好好做标书吧,这个项目的成败,就靠你了。”
徐明廷挂了电话,面上的阴云许久不散。
任勤勤接受了调令。
将基金会的一些工作移交给同事后,她走进了项目组的办公室。
她一来就把自己的情况说得非常清楚。她只是来为基金会做点前期准备工作的,不会参与中标后的分红。
既然不是来抢功劳的,而是来配合工作的,项目组的人对任勤勤的敌意就消了大半。
到了周五,沈铎和项目组开会的时候,任勤勤已在会议桌上分到了一席之地。她对答如流,提出来的建议也颇有想法,看得出和项目组的人相处得也不错。
这个女孩儿,真是一株顽强的树,不管把她往哪儿栽,她都能生长得极好。
甚至,今后不论有没有他在旁边为她松土浇水,她都一样能茁壮成长,支撑起一片天。
现在距投标还有半个月,时间已经很紧迫。标书被当作一件艺术品似,反反复复精修细改。
任勤勤负责的只是一些辅助性的工作,连标书的边都摸不到,涉密等级很低。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鲲鹏”在投标的公司里最具有竞争力,这个项目十拿九稳,但是大伙儿还是尽其所能地将工作做到最好。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徐明廷的电话打了过来。
“骑马?”
徐明廷这一次不再走怀旧亲民路线,改贵族精英范儿了。
骑马,任勤勤是会的。但是c城这天气,虽然还没有正式入伏,但是已和三伏天没啥区别。这日头下去骑马,怕不是享受,而是苦差。
“清凉山的马场这个季节又凉爽又漂亮。”徐明廷的话语总带着一点点令人舒心的笑意,“我们走山道,沿着山涧走,景色也很好。”
任勤勤听得很心动,但是……
“我恐怕要加班。”她说,“我刚进项目组,要做的工作很多。”
徐明廷的轻叹带着拨动心弦的失望,“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现在进项目组了。那别说骑马,出来吃个饭,看场电影,是不是也都暂时不方便了?”
若说骑马还可以当作体育锻炼,那吃饭看电影就是教科书里的约会,不容任勤勤再误会了。
任勤勤捏着手机,有点愁苦。
“明廷呀,”她斟酌着,“老同学请吃饭,我当然是乐意的……”
“不仅仅只是老同学请吃饭。”徐明廷很直白地说,“勤勤,这是一个约会。”
任勤勤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咬紧牙关。
在她灵魂深处,有个十八岁的任勤勤正在狂喜,又被二十五岁的任勤勤一把摁住。
哪怕任勤勤已不打算摁响那个门铃,可平心而论,徐明廷是个条件非常出色的异性。被这样的异性追求,虚荣心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只是,正因为和徐明廷有旧日情分,她更不能伤害了人家一片真心。
“明廷,”任勤勤只得把话摊开来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不料徐明廷很镇定地问:“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任勤勤被问住了:“这个……目前没有……”
“他喜欢你吗?”
任勤勤额角鼻尖开始渗汗。
“不……我其实还不大清楚……”
“那我完全可以追求你呀。”徐明廷笑。
任勤勤张口结舌。
“有喜欢的人没有关系,只要你还是单身,就能接受我的追求,不是吗?”
“可是……”
“不用担心我。”徐明廷嗓音轻柔温和,就像当年他为任勤勤讲解数学题一样,“我已经了解了你的情况,还决定继续追求,就做好了会不成功的准备。就算失败,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徐明廷的直白和主动,让任勤勤不知如何招架。
“你的变化,真的好大……”她只能这么说。
“所以,我也想和你多来往,让你了解现在的我。”徐明廷笑,“我也很怕现在的我,不像过去那样讨你喜欢呢。”
被道破了当年的小心思,任勤勤脸颊微热。
“所以,怎么样?”徐明廷不肯放弃,“周末还出来骑马吗?或者你想玩点别的什么,我都奉陪。”
去,还是不去呢?
“我们去骑马吧。”任勤勤说。
并不是像冯燕妮指导的那样,为了刺激沈铎。仅仅只是因为她想和徐明廷尝试一下。
这个她人生中喜欢的第一个男孩子,曾是她所追求的美好世界的代表符号。
现在的她已过上了过去憧憬的生活,可只有徐明廷,还是个没有写完的方程式。
只有把这道题目解答出来,她才会将这个人彻底放下。
她的看世界之旅的最后一站,大概就是徐明廷。
“敏真对你担忧看来是多余的。”身后响起一道浑厚的笑声,“你一点都不缺男孩子追求嘛。”
任勤勤回头,继而惊呼。
“哟!郭二哥!”
沈铎开会去了,任勤勤将郭孝文请进了他的办公室,熟门熟路地翻出一块茶饼,撅了一块,泡茶待客。
“二哥,你尝尝这茶。沈铎前几年在普洱收购了一家野茶园,里面有几株三百多年的古茶树,每年的金芽也就十来斤。我之前还提了一块砖孝敬江教授,敏真师姐说很喜欢喝。”
郭孝文抿了一口:“回味里带着兰花香呢。”
“瞧,这就是口舌金贵的人,一下就能品出来。”任勤勤赞道,“茶园里种了一地的兰花,以兰香入茶,就有这股香气。我是粗人,不大吃得出来。”
“沈铎这小子一向最会享受了。”郭孝文笑。
郭孝文比沈铎大两岁,正值壮年。
他这种硬汉型的男人,在驻颜上很有优势,那阳光的肤色和精悍健壮的身材,让他看着和六年前比好像没怎么区别。
“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呀?”任勤勤问。
对着任勤勤,郭孝文就没什么隐瞒,说:“约了沈铎吃饭,顺便谈谈他家的事。你知道他大堂兄现在就在c市吗?”
就任勤勤的表情,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沈铎没和你说?”郭孝文也有些意外,“沈钦这次回来,说是探亲,目前也挺老实的。但是我总有点不放心。”
任勤勤说:“沈钦之前被沈铎逼得好几年都没敢进中国的海关。以他们父子为首的那几个沈家反对派,手中的股份倒还有一些。他们在董事会里有一个席位,这几年偶尔在会上给沈铎找点不痛快。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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