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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儿的习俗是,小辈不管去到哪儿,遇到长辈了,人家主家怎么称呼,就跟着怎么称呼。
不过,我比这大汉还要矮一辈儿,我叫就不能是高祖奶,该叫天祖奶。
听了我的问题,这天祖奶并不急着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她反问了我一个问题:“东西带来了吧?”
我一下子愣住了。
东西?
来的时候,这大汉可没让我带什么东西啊……
见我不回答,天祖奶的视线停住了。
她盯着的,是我别在衣服上的那根金针。
自打那锦囊自己燃起来,烧成灰烬后,我也没拿别的东西装,每天就把这金针别在衣服上。
我也是小时候看爷爷这么做,有样学样。
二皮匠虽然缝的是人的尸身,但有这手艺,做裁缝也灵。
小时候我的衣服,都是爷爷给做,破了也是爷爷给缝。
后来学了家传手艺,爷爷告诉我,这是个好习惯,可以培养一下。
甭管什么时候遇到活儿,总能摸出家伙什儿来。
“有这东西,你那朋友就有救了……”
天祖奶慢悠悠的说道。
随后,她又瞥了一眼那大汉:“把人带过来,让他自己好好讲讲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大汉微微点头,转身出去了。
“坐吧。”天祖奶一招手,让身边专门伺候她的那个中年女人给我搬来一把椅子。
虽然她一出现,这些老者都不敢再盯着我看了,我却还是有些不自在。
没一会儿功夫,那大汉回来了。
他带回来两个青年。
一个岁数和我差不多,满脸恐惧,被揍得鼻青脸肿。
另一个则相当愤怒,咬牙切齿的看着前者。
一开始我对这个鼻青脸肿的青年还挺同情的。
毕竟他被打得是真的有点惨。
可当我听他俩把事情的经过一讲,要不是大汉拦着我,我真想把这个王八蛋活活踢死。
事情得从张猛接活儿前一周讲起。
这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青年叫蒋文友,早早的辍学,做起了小混混。
他爸妈管不了他,一气之下把他撵出了家门。
前不久,村里有老人去世。
这蒋家村每户人家都姓蒋,多多少少都有些亲戚关系。
不管哪家有老人去世,奔丧的时候,全村都得去。
不凑巧的是,蒋文友的父母去了外地一时回不来,只能是让蒋文友带着帛金去出席葬礼。
蒋文友一听,当时眼睛就亮了。
他钱早就花光,两三天没吃饭,眼睛都饿绿了。
正想着实在不行回家偷点钱花。
这下好,钱自己送上门来,还有免费的饭吃。
他发誓说自己一定把事情办好,葬礼那天却只带了一张空的白色信封去。
开席的时候,他坐那儿就吃,和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和他差不多德行的发小喝得烂醉。
吃饱喝足,他们也懒得继续待,一路闲逛。
走着走着,他们就上了土陇山。在半山腰的位置,他们看见了三座坟。
这三座坟中间的比较大,两边的小不少,紧挨着。
几人喝了点马尿,嘴也没把门儿的,说这坟包子看着像是男人的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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