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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们只需照着彩排再演一遍。
当主持人端着盛放饼干棒的盘子走到台中央,底下粉丝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祝涟真懒得装惊讶,只转身望了谈情一眼,保持两秒对视的姿势,给粉丝留出拍照时间。
第一组嘉宾开始挑战,两人分别咬住pocky两端,在饼干不断裂的情况下,五秒内快速地缩短它的长度。由于这队是一男一女的配置,双方都很在意分寸,嘴唇相隔足足三厘米时就直接停下。
轮到lock-m的成员,祝涟真隔着几米也能看出他们紧张,饼干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观众们的情绪愈发高涨,倒计时结束的瞬间,连主持人都忍不住“哇”了一声:“你们这还怎么输啊。”
测量剩余饼干长度,仅仅七毫米,哪怕不看刚才的画面,谁都知道他们的嘴唇肯定触碰到了。
“好,最后是acemon——”主持人盘子递过来,“怎么样,你们可是前辈啊,应该比lock-m更擅长玩游戏吧?”
祝涟真晃晃话筒:“他们成绩是多少来着?”
“七毫米。”
“噢,”祝涟真拿起一根pocky,“那我跟谈情怎么也能再减半吧。”
他故作不屑的语气成功引发粉丝们的热情回应,谈情没有附和,只是微笑着稍稍□□降低自身高度,让两人嘴唇处于同一水平面。
祝涟真知道pocky game的精髓在于双方嘴唇短时间内不断接近,即将触碰却又保留一丁点距离时,观众紧张与期待的情绪会抵达顶峰。但它也是综艺的一部分,而综艺的重点当然是无时无刻不制造反转与笑点。
他刚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放了话,观众理所应当盼他们超越前组的成绩,可惜这不在祝涟真的计划内,他只打算倒计时开始的第一秒就直接让饼干断掉,制造打脸的效果。
他轻轻咬住一端,抬眼看向谈情。
两人鼻尖近在咫尺,睫毛根根分明,如此熟悉的角度轻而易举地拨动祝涟真的思绪。不过眼下他来不及回忆丝毫,主持人的指令一发,他就迫不及待地抬起下巴。
咔——
干脆的一声,pocky在全场注视下断成两半。
主持人和观众们的笑声传来,祝涟真却叼着半截饼干愣了愣,明明自己还没发力呢。
“等一下,失误。”谈情笑着摇头,“饼干没选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对啊,刚才那根好像本来就有裂缝。”祝涟真马上装模作样地接话。
大家欣然同意他们的请求,这次谈情亲自挑选饼干,抵在两人唇齿之间。他们的视线短促交汇,祝涟真立即心领神会,看来谈情也是打算早早咬断pocky,用翻车的表现收场。
这倒是在祝涟真的意料之外。
其实自己刚才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万一饼干开始没断,之后就老老实实按规则玩游戏,大不了就是碰一下谈情的嘴而已。哪知道对方也有同样想法,甚至比他更急着结束这个环节。
明明谈情以前不会拒绝营业的……祝涟真忽然有点不服气,觉得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该自己先来才对。
倒计时再次开始,祝涟真不由自主地抬手抓住谈情手臂,像是想让他停住,然后自己假装认真地咬了几口饼干,找到合适角度后准确地直接让它断开。
谈情接住大半截饼干,又冲主持人笑:“等一下,我们还没准备好。”
“好啦,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主持人看穿他俩的意思,立刻掌控游戏的节奏,“咬一根断一根,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难搞的环节总算结束,而且比想象中顺利,祝涟真松口气。
录制完节目,祝涟真下台还特意跟薛淳说了句“辛苦了”。薛淳无奈地笑:“习惯了,我们团综经常玩这种。”
原先两人完全不熟,此时却有种被迫营业后的惺惺相惜。祝涟真告诉他:“有时候稍微逃避一下也没什么,比起肢体接触,只要氛围营造出来,粉丝也照样高兴。”
薛淳明白他的意思:“可惜我还没修炼到那个程度。”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就下班各回各车。到宿舍时已经是晚上,另外仨人都不在房子里,一问才知道,他们潇洒地去夜店了。
“打游戏吗,我助理拿来了一箱。”祝涟真问完,却不等谈情回答,直接丢过去一枚手柄,“不需要操作的那种,我知道你技术不行。”
谈情没介意他的挑衅,摘掉隐形眼镜坐下。祝涟真挑来挑去,发现阿绪拿来的基本都是格斗类或射击类,唯一适合谈情水平的只有人称“分手厨房”的《over cooked2》。
好在谈情不了解游戏外号,祝涟真没有为此多敏感,靠着沙发耐心地教他基本操作。
谈情真诚地反馈:“好难。”
“总共就这几个键,难什么,你玩着玩着就熟练了。”祝涟真嘴上这么安慰,实际心里优越感油然而生。他以前可是经过了相当漫长的摸索试探,才找到谈情“打游戏烂”的一项缺点,fps类瞄不准人,moba类不会走位,格斗类更是只能做到跟空气斗智斗勇。祝涟真每次约他打游戏,不是为了有人陪,纯粹是想拿谈情找找乐子。
“小祝,我掉下去了。”谈情说。没过多久,他又出差错:“厨房烧着了,灭火器在哪里?”
“小祝,我们分工换一下吧。”
“手柄也换一下。”
“行了你,是不是我们坐的位置也得换啊?”祝涟真看他那慢吞吞的操作不禁笑出声,“压根儿就不是这些问题好吗?”
谈情大方承认:“是我没这方面天赋。”
“你知道就好。”祝涟真这半天嘴角就没耷拉下来过,“我今晚的快乐都是你给的。”
谈情中途去拿来了零食筐,祝涟真光盯着电视屏幕,随手拿了一盒,等拆开才发现是牛奶味pocky,正好跟白天录节目时吃的一样。
“晦气。”祝涟真丢开它。
谈情眼神落在饼干盒子上,接着默不作声地拿过来,撕开袋子自己慢慢吃。
祝涟真又想起谈情今天急着咬断饼干的反常举动,于是主动表扬他:“话说你今天表现不错啊。”
谈情偏过脸,倦意微显:“什么?”
祝涟真没看他,双目直视前方,若无其事道:“我还以为你会乖乖听从导演要求,原来现在也学会放水了。”
谈情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身体懒懒地向后靠,回答:“只是不想让你为难。如果要赢过前面那组,我们肯定也会嘴碰上吧。”
“什么叫我为难,说得就好像你不反感这种游戏似的。”祝涟真小声嘟囔,“低级手段迎合俗套口味,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点没变。”
“任何游戏设计出来都是有乐趣在的,我确实不反感。”谈情一边熟练操纵屏幕上的角色,一边回应祝涟真,“唯一让我难以招架的,是它营造出来的氛围,底下欢呼兴奋的人多了,好像台上那种暧昧也成了真的——”
说着,他轻轻笑一下,转头看向祝涟真继续说:“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心跳加速,我很难不误会自己吧。”
又开始胡扯了。
祝涟真悄悄白他一眼,伸手拿了根pocky叼嘴里,道:“这都能心跳加速,你当你是什么花季少女情窦初开呢?”
前方视野忽然被暗影遮了半块,祝涟真清楚地感觉到嘴里的pocky像是在往下沉,待他反应过来,谈情已经把另一端咬掉了。
他心里当即一声“靠”,嘴里还剩的半截差点被吓得脱落,耳边甚至还能听见饼干在谈情齿间碎开的声音。
“我们重新开始吧。”谈情说。
短短七个字如平地惊雷,炸得祝涟真整个心都快飞出银河系。
他从未想过谈情会如此突然地将他们之间最秘而不宣的事拎到台面上讲,根本没给他任何情绪铺垫。难道自己之前错过了什么暗示?祝涟真怔在一旁,只会大脑空白地将问题抛回去:“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行吗?”谈情握着游戏手柄反问,“我觉得我已经弄懂怎么玩了,重新开一局,得分会更高吧。”
祝涟真的心跳还没恢复平稳,一听这话,顿时又血压上升。
“开开开!”他指尖颤抖地把游戏调到主界面。
黑暗是最完美的防御,屋里的灯早已关掉,祝涟真只顾着庆幸自己涨红的脸色没被谈情发现,因此完全忽略了对方饶有趣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