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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王宗不知祸之将至,这玺印,天子图画怕是无处可藏,罪证昭然于前,竖子无处可辩也!”罗阳听到此处,不禁感叹。
他这时大概也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此话套在王宗身上刚好合适。
罗阳那次碰到王宗,便从这货眼中看出暴躁症倾向。用祥瑞图谶之计,就是想搅动风雨,勾出王宗心中欲望,教王氏不得安宁,闹一出叔侄阋墙,爷孙内讧。
不想一则童谣便有此效果,石刻祥瑞这个大利器还未祭出,王宗已身死道消。
罗阳心中暗叹,是自己低估了符谶之说在天下人心中的分量,也低估了王宗这个精神病的疯狂程度。
不过王宗已死,这一个多月的苦累不算白费,韩千千也得到解脱,可谓皆大欢喜。
罗阳笑了笑,心中高兴,又给侯昌倒了一杯酒,开口道:“王宗自戕于家中,倒也干净利落,免得狱中受苦。”
侯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着道:“呵呵,干净利落倒也未必。你可知那日功崇公府藏了何人?”
罗阳疑惑道:“何人?”
“吕宽!”
“吕宽?”罗阳一时想不起何许人也!
“哦!王宗之舅,吕宽乎?”朱佑此时疑问道。
“正是。”侯昌答道。
听了朱佑所说,罗阳却才想起,王宇之妻因狗血门事件生完功着公王利后,于狱中自杀,随亡夫一同赴了黄泉。吕氏一族也被发配极南之地合浦,怎么吕宽又跑来长安了?
“我曾听说,吕宽当年因隐太子之事,全族流放合浦,如今怎现身长安?”朱佑也是一脸不解的问道。
倒是一旁的邓禹,对这些事不甚了了。他一心只读圣贤书,虽也知道隐太子之事,但如吕氏一族的去向,却是半点不知。此刻只是坐着,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瞪着大眼听几位兄长讲故事。
而侯昌这位小报记者,到底混迹八卦圈多年,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只见他娓娓道:“诸位有所不知,当年王获、王宇相继身死,王皇后宜春氏,痛惜两子,涕泣失明,亦怜吕氏生育之恩。吕宽一族虽流放合浦,却有王皇后助力,吕宽早已于数年前返回长安,陛下亦怜惜隐太子一脉,只当做不知。”
“不想因童谣之故,吕宽心生妄念,竟私与王宗结党暗通,图谋大事。那日廷尉等众搜查功崇公府,吕宽于卧房中当场擒获,如今正自押在大狱,等候按验。”
侯昌说罢,罗阳三人心中不禁感叹。吕宽这厮一辈子算是毁在王宇父子手里了。跟着妹夫泼狗血,净干不着调之事。现在又鬼迷心窍,跟外甥一起做春秋大梦。不知道这次投入大狱会不会有好果子吃,即便不杀头,流放合浦恐怕是真的躲不掉了。
至此,关于王宗之死,都被侯昌竹筒倒豆子般掰扯的清清楚楚,后续还有什么风波,那自然要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四人此刻算得人逢喜事精神爽,便贪起杯来,直喝到夜深方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