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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形容,就伸手扶了她一把:“哪不舒服?”
“胃有点疼。”文珈罗皱了皱眉,关上了门,然后拂开了徐时萋的手,朝一排房子走去。
徐时萋站在后面看着。女孩走得特别慢,微微弓着些身子,就连地上的影子都显得单薄。她叹了口气,快步走上前去,一手微搂着女孩的肩,低喝:“都痛成这样,逞什么能?”
文珈罗边走边犟,最终发现甩不掉肩上的那只手,加上胃中火烧一般的疼痛,就不再动了,只是转头瞪了她一眼。
徐时萋也毫不客气地回礼给她。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楼下。楼下的灯光要亮些,于是徐时萋看到女孩额上的汗水滑在了那眼睫上,几乎是悬而欲滴。现在不只是单薄,而是又十分的脆弱了。看她痛成这样,一定不是突然发生的事,想来在一路上她就已经在忍受这种疼痛了,为难她隐忍着不说,且还平平安安地把车开到了地儿。徐时萋现在不得不佩服她,又暗恼自己路上可真是出呆出得有境界,身旁的人什么动静她竟一点没察觉到。
无心好奇这是什么样的小区,也无心观察这楼长什么样,两个人爬到了三楼后,文珈罗终于摸出了钥匙去开门。
楼层的灯应声而亮,可以看到这里的墙面是老旧的,而文珈罗要开的门却十分新。
打开门后文珈罗似乎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几乎要滑倒在地上。徐时萋将她半拉半抱地拖进了门里,反手关上门,然后摸索到了墙上的灯。
这屋是什么结构也没心思看了,徐时萋只一叠声地问她:“文珈罗,有药吗?药在哪?”
文珈罗听到声音振作了下精神,下意识地推拒开扶助她的手,自己跌跌撞撞地冲到了一间房里,然后就立即倒在了房中的一张床上。
等徐时萋追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文珈罗已经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只虾,简直就可以随便拿一个盘子给装起来一般的弱小。她也顾不了许多,跑到床边的柜子里翻起来,等好容易找到了两瓶药,她又失望地发现瓶子里都是空的。
一边翻着的时候,床上还隐约传来细小的呻/吟声,徐时萋直皱着眉,最后什么药都没找到,让她烦躁地狠狠地将抽屉合上。
她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更没有照顾过病人。何况这人是突然发作起来的,使她不免乱了些手脚。不过她很快伸手想将文珈罗从床上扶起来:“文珈罗,走,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文珈罗摇头,让自己像钉子一样钉在床上,无论徐时萋怎么使劲,她都可以逃脱开那两只手。“我睡一下……睡一下就好了……”
“都这样了也能睡着吗?”徐时萋无奈,只能爬到床头自后将她推扶起来,“乖,去医院打一针就好了。”她不禁责怪起来,“刚才在路上怎么不说,不是有路过医院吗?”
“不去医院!”文珈罗气弱地嚷了一嗓子,然后就把自己抱成了更紧的一个团,“家里有药……”
“药瓶是空的!”徐时萋对着她的耳朵喊。
“那你去买……”文珈罗伸手一指大门。可惜她已经倒在床上不知方向,便指着了一面墙。
对哦。徐时萋愣了一下,看看这个别扭地想令人揪住头发的女孩,只好爬下床去。
出门前徐时萋找到了厨房,庆幸里面居然还有两只开水瓶,开水瓶里居然还有滚烫的开水。她没有想太多,只是找出个碗然后倒了一些水端到卧房里。
“我倒了开水,你一会儿自己喝一点,我去买药。”
床上的人没有声响。徐时萋不放心地俯下身去看她,见她已经把被子咬在嘴里了,不禁心又软了些。她压低了声音,温柔地说:“听话,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的声音似乎终于起了些作用,文珈罗缓缓地睁开了眼看她,然后虚弱地点了点头。
在玄关那找到了掉在地上的钥匙,徐时萋不敢停片刻地冲下楼去。
好在小区不大,她踩着高跟鞋跑出去的时候不忘问小区门口的岗位最近的药店在哪里,站岗的是两个很年轻的男孩,好奇地看了她几眼,给她指了条道。
找到药店的时候徐时萋却忘了文珈罗床头柜里的药是什么名字,只能胡乱地买了些胃药,等再回到小区的时候她却傻了。眼前这排楼不高,可是每一个楼道口长着一个模样,亮着一样的灯――她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排车,量了量距离,然后发现自己竟然不记得是哪个楼道口进去的了。
想着楼上那个女孩还痛得在床上呻/吟,徐时萋只好硬着头皮选了个似是而非的口子一口气爬到三楼,然后倒吸一口冷气。
爬错了,这家的门是旧的。
拎着其实并不重的药,徐时萋都有点虚脱的感觉。她不喜欢跑步,更不喜欢穿着高跟鞋跑步。可是现在骂人也无事于济,她只好歪歪斜斜地冲下楼去,然后又换了个楼道口。
这回终于是没错了,迅速地打开门后,徐时萋就一连串地喊着:“文珈罗,文珈罗……”
她出去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等她进了房才看到刚才的那只虾还是一只虾,床头放的那碗水还是一碗水。
坐在床边大力地喘着气,徐时萋把药都倒在了床上,然后去推似乎已经是半昏睡状态的文珈罗:“睁开眼看看你要吃的是什么药?”
文珈罗的眼睛只眯开了一条缝,然后伸手胡乱地摸着,再把看起来像是随便摸着的一只药盒抓在了手里。
没有休息的时间了,女孩的脸色已经苍白到泛青。徐时萋顾不上去揉快断了的脚,也顾不上要冒烟的嗓子,忙看了说明书,然后倒了两颗药塞进文珈罗嘴里,再不管她是不是皱起眉地去端了水来灌给女孩喝。
药是真苦的,水是会呛人的,文珈罗蜷缩的身体突然像被扎了似的弹展开,然后“呼”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谋杀啊!”
徐时萋端着水,呆呆地看着她:“你不痛了?”
文珈罗连咳了几嗓子,又抢过她手里的水喝了几口,然后平静地说:“痛过头了。”
徐时萋觉得心中一松,头向后一仰,就倒在了床上:“累……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