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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捂着手机话筒,偷偷拿余光瞥了眼萧则行。
萧则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电脑挪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落在鼠标上,极为专注地浏览者屏幕上的信息。
棠柚隐晦地点明苗佳溪:“我现在在二叔身边呢,国内的事情不方便处理,暂时就麻烦你们啦。你们该做做,该玩玩,不用管我。”
苗佳溪终于明白了。
合着小兔子现在在老狐狸眼皮子打电话呢。
看这样子,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苗佳溪说:“那我就和梁却葵先去玩了,这机票我再退掉,有什么需要,及时给我打电话。”
棠柚顿时松口气,又扯了两句,才挂断。
她想了想,催萧则行:“二叔,我饿了,您能帮我再拿点吃的上来吗?”
萧则行松开鼠标,望过来。
棠柚一心想要在这个时候支开他,撒娇:“我膝盖好疼啊。”
话音刚落,萧则行走过来,棠柚心脏狂跳不停,仰脸看他:“二叔?”
萧则行掀开画着小兔子和胡萝不的被子,扯住她脚腕,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
俩膝盖的确都红了,有一块磕碰到床角,不小心撞出一块淤血,此时格外的显眼;萧则行摸了摸那块淤血。
兔子腿抖的厉害。
萧则行单膝跪在地上,轻轻地亲吻着那块淤血,怜爱地开口:“抱歉。”
棠柚可怜巴巴:“我饿了。”
又补充:“真的饿了,想要喝奶,要是能有炸鸡吃就更好了。”
萧则行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发:“酱料想要什么口味的?”
“偏辣偏甜。”
萧则行应了一声,转身下楼;看着他离开,棠柚终于忍不住,忍着不适,艰难地挪到窗子面前,拉开窗帘往下看。
先前约好的车子果然停在隔壁不远处,黑色的车子。
棠柚急忙给事先联系好的司机打电话。
接通之后,棠柚立刻说:“赵先生嘛?今天我出了点意外,暂时去不了机场;原定的行程可不可以改到明天这个时候?我可以付给你双倍的车费,外加今天耽误的误时费。”
那边答应的十分痛快:“好的,棠小姐。”
棠柚紧张兮兮地看着门口,担心萧则行会进来;此时听司机痛快答应下来,她也重重地松口气,连声道着歉,盯着窗外,眼睛一下也不眨,直到看见黑色的车子缓慢离开,这才松口气。
呜呜呜呜。
美色果真误事。
棠柚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也低估了萧则行的可怕程度。
炸鸡和温热的牛奶很快送了过来,棠柚一天只喝了他喂过来的红豆粥,饿的胃都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
大快朵颐之后,棠柚才问萧则行:“二叔,今天去哪里玩啊?”
萧则行问:“你确定自己现在还能出去玩?”
呃。
好像不能了。
萧则行按了按鼻梁,无奈地叹气:“所以我说,不想这么早。”
棠柚违心地回答他:“那二叔以后可以再带我过来玩呀。”
不。
兔子一次就被喂饱,喂撑了。
短时间内,兔子不想再吃草了。
因她这一句话,萧则行颊边酒窝又露出来:“也好,以后可以带着小小柚一块过来。”
棠柚脸一红。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休息,”萧则行摸了摸她的脑袋,“明晚带你去看极光好不好?”
棠柚支支吾吾地应着。
不用了。
明天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她要跑路啦。
如今棠柚不能出去玩,只好窝在床上刷微博,过着快乐且堕落的肥宅生活。
刷着刷着,她就被一个明显被买上去的热搜吸引住注意力。
#宋妤学人精#
嗯?
这不是先前苗佳溪给她吐槽过的东西么?
点进热搜,排在第一位的微博显然是西行甘棠这个人发的,密密麻麻好几张截图,旁边做了标注,赫然是整理的宋妤自打开始营销之后模仿棠柚所做的一切。
棠柚惊呆了。
这个西行甘棠,不就是直播间里的那个土豪老哥么?给她狂刷了一堆礼物的人啊!
点开下面评论,两家粉丝掐的正欢,短时间来看,列好时间线和有截图为证,饶是宋妤粉丝疯狂洗地说这些元素都是流行,是凑巧,仍旧令不少路人下意识地站在yuko这边。
棠柚点开西行甘棠的头像,发现这个人只发了一条原创微博,就是这条,收集截图证据,条理清晰地力怼宋妤。
棠柚忍不住给西行甘棠发了条私信。
谢谢你
刚刚发过去,她似乎听到有手机震动了一下。
茫然抬脸,萧则行仍旧在仔细地回着电邮,哪怕此时是在度假,他的黑色衬衫仍旧穿着板板正正。
窥到她视线,萧则行笑了:“怎么了,柚柚?”
“没怎么。”
棠柚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把手机搁在枕头边,揉揉手腕。
大概是昨天实在太累,这才导致她出现幻听了吧。
晚上萧则行果真没有再动她,棠柚细心听着外面,确认没有太大的风雪声后才放下心来。
严重的风雪会阻碍道路交通,影响她的拔x无情计划。
次日萧则行想要带她出去玩,棠柚心心念念要跑路,只要可怜巴巴地说一声自己肚子疼膝盖疼哪哪都疼,他便不再提。
只是萧则行几乎时时刻刻地都在她房间中,有点点难缠。
棠柚想了好久,终于想出来最直接的办法了。
拿美色来诱惑。
趁着萧则行正在专心看新闻的空档中,棠柚中午洗了澡,穿着宽松的睡裙,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自背后抱住他:“二叔,我饿了。”
萧则行已经习惯了,随口问:“这次想吃什么?要——”
棠柚伸手捂住他嘴巴,撒娇:“想要二叔。”
萧则行眸色微动:“晚上要看极光。”
“饱了再去看也不晚呀,”棠柚第一次主动坐在他怀中,搂着他脖颈,可怜巴巴看他,“不行吗?”
“当然可以。”
萧则行抚摸着绒呼呼的头发,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眼睛,脸颊,下巴。
他格外钟爱棠柚眼角的那一粒小小的痣,无比珍惜地亲吻着,吻到棠柚躲闪不开,就连原本硬生生抵挡在他胸膛前的手也开始不住发抖。
最后,棠柚喘了口气,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二叔。”
萧则行搂着她:“等我一会儿。”
他这才起身,取了干净的衣物进浴室。
棠柚飞快地整理好领口,随手抓过一条裤子套上,同时竖起了小耳朵。
浴室中水声哗啦啦地响,热气蒸腾,隔着磨砂玻璃,她只能通过模糊不清的影子来进行判断,确认萧则行此时此刻的确是在洗澡。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以防万一,先把音箱打开,拿好行李箱,溜出房门,飞快奔跑下楼,
下楼梯的时候,棠柚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棠糊糊傻乎乎地缩在窝里,瞧见棠柚,立刻兴奋地站起来,不停地摇尾巴。
这两天它都没怎么和妈妈亲近。
妈妈大概是病了,才会大部分时间都在卧室中睡觉,晚上哭的也很可怜,肯定是被疾病给折磨坏掉了吧。
棠柚飞快地给糊糊套好牵引绳,一手牵着棠糊糊,一手拉着行李箱,往外面跑——
离门还有不到两米远的位置。
她听见背后传来萧则行沉静的声音:“柚柚,你想去哪儿?”
跑路跑到一半被当场抓包。
棠柚僵在原地。
良久,她艰难转身,看到萧则行。
他的头发仍旧是湿的,穿了件黑色的睡衣。
萧则行垂眸,目光最终落在棠柚厚厚羽绒服下、只穿了薄薄一条裤子的腿上。
那件裤子他摸过,很薄,还是丝质的,原本用来做睡裤,她却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穿着。
真要是这么出去,怕是走不了几米就能冻坏她的兔子腿。
棠柚讪讪地笑:“二叔,我突然灵光乍闪,想出去跑跑步,热热身。”
萧则行的视线落在她身旁的行李箱上:“带着行李箱?”
棠柚面不改色:“负重跑。”
萧则行一步一步走下阶梯,看向欢快摇尾巴的棠糊糊:“带着糊糊?”
棠柚笑的甜美:“嗨,这不是国外治安比较乱吗?带上糊糊可以贴身保护我啊。”
她一直都在止不住地发抖,手按在行李箱上。
萧则行已然走到她面前,弯腰,轻轻地扯住她的裤子,往上拉了一拉。
丝绸裤子裤脚宽松,直接露出一截莹白的脚腕来,上面还有几道指痕。
他皱眉。
不等萧则行逼问,棠柚抢先回答:“这是一种锻炼身体的新方式,穿着薄薄的运动裤在冰天雪地里奔跑,可以早早预防老寒腿!”
她后退一步,那凉凉的绸裤便从萧则行手中挣脱掉。
下一刻,萧则行不由分说,把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锻炼腿的方法可不止一种,仰卧起坐也行,昨天做的不是挺好的么?”
说到这里,萧则行低头看她:“怎么?柚柚不喜欢吗?”
棠柚拽着他的衬衫一角,可怜巴巴地回应他:“我不想再一步到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