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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维低下头, 紧抿的唇角弧度不自觉地上扬, 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从医院回到华庭, 他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他走到书房,继续画着上午那幅没有画完的画。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他才画完,漆黑的宇宙里, 一条巨蛇托举着黯淡的星球,像是整个星球即将死去,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绝望。
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把画作扫描到电脑里, 打开ps, 在整幅画作之上又建了一个发光图层,于是星球焕发出夺目的光彩,整个宇宙为之闪烁。
他这才把两幅画一起发给了泛舟的王渊。
但王渊一直没回复他消息。
或许是时间太晚了。
季维也没多想, 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王渊收到文件的时候,正在会议室里开会。
《末世》的开发已经提上日程,这将是继《大争之世》后最重要的一个项目,可却陷入了资金短缺的瓶颈, 如果要成功完成开发至少还差两百万。
不是人民币,是美元。
合伙人看着策划书说道:“末日游戏一直是游戏里的热门, 策划交上来的设定我也看了, 这确实是一款很有潜力的游戏,也将会成为我们公司真正意义上的一款3d大作,资金缺口我来解决。”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王渊松了一口气,“没别的事的话,今天先到这儿吧。”
他这位合伙主业搞地产的, 资金雄厚人脉广,他说能解决多半就没什么问题。
没想到合伙人摇了摇头:“但我有一个要求,换掉季维。”
“为什么?”
王渊惊讶地问道,这款游戏的灵感完全是基于季维的画,可以说没有季维就不会有一整个游戏设定,这不是用完就扔吗,他可干不出这事。
合伙人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让其他人先离开。
等到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才开口说道:“他本人心理状况不稳定,不适合参与游戏制作。”
“我和他相处得挺好的。”王渊不太赞同合伙人的观点,“实话和你说,我前不久压力大也去看了心理医生。”
合伙人摇摇头:“如果这只是一款百万级的游戏,你请季维我没什么意见,但投资规模你也看了,千万美元的游戏,我不能容许投资中出现任何一个不稳定因素。”
王渊沉默了一阵:“你让我想想。”
合伙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急,好好想。”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天游戏圈就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了。
直播前,助理给顾淮衣化妆,一边描眉一边说道:“听说泛舟要换掉季维拉。”
“不意外。”
顾淮衣闭着眼。
“这倒是,毕竟说不好季维什么时候就发疯了。”助理心有余悸地说道,“他那个视频还没被删的时候我也看了,大白天吓出一身冷汗,不知道之前怎么选了他。”
“看中他的名气而已。”
顾淮衣摇了摇头。
“也是,季维的人气已经不行了。”助理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他多长时间没直播过了,节目也没上了,现在还被泛舟踢了,想想还挺可怜。”
化完妆,他小小地恭维了一把:“现在我觉得最火的主播是顾哥你。”
“只是一个开始。”
顾淮衣打开琴套,手抚上古筝。
而季维不知道别人对他的议论,起了一个大早,和陆慎行一同坐在餐桌上吃黄伯做的油泼面。
一勺滚烫的辣油浇在条条分明的手工面上,再撒点葱花,闻着喷香,味道也好极了。
“好吃吗?”
黄伯第一次做油泼面,有些忐忑地问道。
“好吃。”
“还行。”
季维和陆慎行几乎同时开口说道。
黄伯笑眯眯地又从锅里给季维舀了一大勺面:“还是维维可爱,阿行越来越不可爱了。”
他爱豆还可爱过吗?
季维不禁抬头看了陆慎行一眼,男人面无表情地吃着没有辣椒的油泼辣子面,完全想象不出可爱的样子。
黄伯看季维眼里透露出疑惑,转身下了楼,等他再上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本相册,问向季维:“维维想不想看阿行小时候的照片?”
“黄伯。”
陆慎行的语气没有往常淡定,多了分无奈。
“想!”
季维重重地点头。
“到沙发这边来。”黄伯把相册摊开放到了茶几上。
季维把碗里最后一口面吃完,哒哒哒地跑过去了。
黄伯的相册是从他爱豆七岁开始收集的。
他爱豆小时候皮肤白皙,眉骨高,有点混血的味道,穿着整整齐齐的小西装,或许知道镜头在拍他,躲在陆妈妈身后笑得很腼腆,眉眼弯弯,浓密的睫毛在卧蚕的位置投下一小片阴影。
猝不及防地——
季维被可爱到了。
“还有呢。”
黄伯继续翻着。
这本相册尺度真的很大。
不仅有陆慎行扮小圣诞老人的照片,居然还有陆慎行穿小裙子甜甜笑着的照片,看起来真的和小女孩似的,他十分好奇这本相册怎么存活到今天的。
黄伯一边给他看,一边跟他说:“小时候阿行还以为我是他爸爸,我和他说了好多次,他还是固执地跟在我后面叫我爸爸。”
“为什么?”
季维好奇地问道。
“因为陆机很少回家。”
忽然,陆慎行的声音从他的上方响起:“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
不知道他爱豆什么时候过来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述说别人的事。
可季维还是有点难过。
“我忘关火了。”
黄伯拍了拍自己的头,迅速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或许是感受到他情绪低落,陆慎行轻轻开口:“我不会像他那样。”
季维抬起头,正想出声安慰,男人反而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因为有个小朋友在等我回家。”
他感觉更难过了。
好想抱一抱小时候的陆慎行。
于是——
他用力地抱住了长大后的陆慎行。
作为林以深最信任的下属,给陆家送礼这件事落在了乔秘书身上。
因为陆慎行在下周,他今天送的是给季维的新婚礼物。
——价值上千万的张大千真迹。
这不得不算是一份重礼。
虽然季维和陆慎行结婚了,但他太知道豪门中的弯弯绕绕了,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被婚前协议限制得死死的豪门婚姻不在少数。
在豪门眼里,结婚和被绑|架的危险程度属于同一级别。
林以山说季维是养在陆家的金丝雀,倒也没说错。
他走进电梯。
陆家的管家迎接了他。
他躬身递出名片:“您好,我是林以深的秘书,昨天预约过。”
“我怎么不记得了。”黄伯自言自语道。
看得乔秘书不禁有些紧张:“您说今天九点可以来我才来的。”
“我想起了。”黄伯终于记起了,昨天林家是联系过他,“送礼是吧,拿给我吧。”
“这是张大千的画。”
乔秘书强调道,这交付得是不是太过随意了,要是磕着碰着谁都担待不起。
“我不懂这些。”黄伯推了推老花眼镜,“那你跟我来吧。”
乔秘书这才松口气,暗想陆家和林家比虽算不上什么名门,但请这种档次的管家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你想挂哪儿?”
黄伯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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