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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材料做的?”
“不知道。”
徐广利冷笑:“假设是紫檀木做的呢,也值几百块吗?假如是鲁班用过的呢,那就是无价之宝了!”
我无语了,很多东西的价值是不能从表面来判断的,这把尺子的真正价值我并不知道。可是那个老骗子怎么能知道我箱子藏着一把鲁班尺呢?对了,他并没有说我的旅行箱里有鲁班尺,只说我的箱子里有邪气,那么就是我的鲁班尺能发出普通人感应不到的气息,只有修道的人能感应到。但这样也说不通,老骗子如果真是修道的高人,怎么会用诈骗的手段来骗我的东西?
我一向不太喜欢徐广利,第一因为他利字当头,有时会为了钱翻脸不认人;第二因为他的人品不好,得理就不饶人,尖酸刻薄毫不留情面,就是个市井小人。不过说实话,徐广利对我还是算挺慷慨的,并且我们曾经“共患难”,现在又要结成同盟一起找骗子,所以他邀请我跟他一起住时,我答应了。
徐广利住的地方就在他看的店后面,是一个单身公寓,他老板出钱租的,条件和环境比我以前住的地方好太多了。
安顿下来之后,我就开始早出晚归,在火车站、汽车站、古玩街等人流多的地方转悠,寻找两个骗子,当然主要还是找老骗子。徐广利并没有拍下骗他的人的容貌,只是凭他的口述警方画了一副肖像,只有七八成像,没有特别的特征,不容易找。
转眼三天过去了,我毫无收获,打了一次电话给警察贾曲,他说正在找……
第四天一大早我又出门了,尽管没有多少希望,我也要努力,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老骗子有可能逃远了,也有可能把鲁班尺出手了。
出门得太早了,路上人还少,站在路边等公交车时,有一个老头提着一个鸟笼从我旁边走过,笼里面是一只很精神的八哥,但比起老骗子召来的那一只还是有很大差距。
我灵光一闪,那一只八哥十有八九是老骗子养的,邋遢的老道虽说不多,偶然还是能见到一两个的,要是老骗子把道袍一脱,我怎能打听得到?那只八哥却是万中无一的,只要是爱鸟的人见过一次,就会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打听那只八哥更容易。找人不如找鸟,找到了鸟也就找到了人!
爱鸟的人都爱往花鸟市场跑,老骗子能养出那么神气的八哥,绝对是个养鸟的高手,所以可以去花鸟市场碰碰运气。广州最著名的花鸟市场当数越和花鸟鱼艺大世界,在花地湾,我所在这个公交站就有直达的公交车。
半个多小时后,我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是一个非常大的批发市场,分成许多区域,花鸟鱼虫,奇石盆栽应有尽有,门外的广场上停满了汽车,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我走到卖鸟的区域,放眼皆是各种大小鸟笼,无数鸟儿在笼内鸣叫、跳跃,巍为壮观。鸟多人也多,杂吵喧闹,鸟屎气味极重,对于不买鸟的人来说可不是个好地方。
我见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带着羽毛特别黑、白嘴黄爪特别神气八哥的人(常见的八哥嘴爪颜色更深),每一家店面都问过去。毫无疑问我受到了许多白眼,态度好的说一声没有,态度不好的没等我说完就翻白眼转身走了,绝大多数都是摇头。
走到通道尽头最后一家时,我已经绝望了,但还是问了一声正在门口整理鸟笼的店老板:“老板,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带着八哥的老人,那只八哥特别精神特别黑,白嘴黄爪……”
“有啊,刚走过去。”中年人头也不抬地指向前面横向的路。
我精神一振:“那个老头多大年纪?长什么样?”
中年人转头望向我,皱着眉头:“你是找人还是找鸟?”
我急忙说:“找人,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留长胡子,可能穿着道袍,带着一只很特别的八哥。”
中年人道:“我没注意他长什么样,反正是个瘦脸的老头,戴着草帽,肩膀上站着一只八哥。那只八哥真罕见,我卖了十几年的鸟,就没有见过那么俊的……”
我没等他说完,丢下一声谢谢就向前跑,走出五六十米就看到了人群中有一个戴草帽的背影,身高体形都与老骗子差不多,大草帽把整个后脑勺都遮住了,看不清他的样子。他肩头停着一只八哥,颜色特别黑,嘴的颜色却特别浅,正在不停地东张西望着,机灵又神气,像极了我在火车站外见到的那一只八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