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情与谎言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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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公子是个相貌俊俏的男孩子,至少比司马相如好看,梦伊伊认为。
卓王孙是国之首富,搁在后世,卓公子就是“国民老公”王某某了呀,呵呵。
在《美人赋》里司马相如之所以敢大言不惭的写什么“司马相如,美丽闲都”,把自己写成了一朵花,既因为彼时与后世的审美有差异,也因为彼时好看的人确实不多。
以梦伊伊的眼光,触目所及,司马相如确实算是有点模样的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可能是因为生产力极不发达的时代,人们都忙于生存,只有少数有闲阶层才关注自己的打扮和长相吧。
人物俊美,这应该也是司马相如吸引卓文君的一个原因。
卓公子说:“白天不便和姐姐说话,请姐姐恕罪。”
他始终不肯走出暗影,估计是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
梦伊伊说:“怎么,嫌你姐丢人?”
卓公子说:“事情已经出了,还说什么丢不丢人。”
梦伊伊说:“是你姐让家里蒙羞了。”
卓公子说:“千不该万不该,姐姐不该上那个奸佞之徒的当,弄得亲情生疏有家难回。”
梦伊伊说:“什么奸佞之徒,不好说这样难听的话。”
卓公子生气的说:“事已至此姐姐还护着他,真是不知悔悟。”
梦伊伊说:“你姐是真心喜欢他的才气,悔悟什么。”
卓公子冷笑说:“只怕人家看中的不仅仅是姐姐人,还有我们卓家的钱财。”
看来卓家认定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的目的是骗财骗色,不单纯是因为他俩越礼私奔而使家族蒙羞。
见梦伊伊荆钗布裙,手上身上都是泥,卓公子叹气说:“姐姐自小玉食锦衣,何曾遭过这个罪。”
梦伊伊说:“情非得已,如之奈何。”
卓公子说:“弟与叔父也多次规劝父亲,虽然不想便宜那个小人,可为姐姐着想,也该接济一下才是。”
梦伊伊暗想,看来卓文君和司马相如这场苦情戏要奏效了。
卓公子说:“还有那个杜酒娘,弟本欲送到县衙处置,可思之再三,闹起来对姐姐不好,加之杜酒娘情愿偿付姐姐七千钱,就放她回去了,特来告知姐姐。”
卓公子之所以高调拿人,低调处理,一是顾及卓家名声,不愿因为这件事沸沸扬扬,二是见官就得见县令王吉,没有这家伙从中牵线搭桥,司马相如如何骗得走他姐姐,卓家正迁怒于他呢,如何相见。
杜酒娘就是一个俗人,梦伊伊哪里会在意她怎么样,说如此最好。
借着月光,梦伊伊看到卓公子眼睛有点潮湿,看来他们姐弟情深,卓公子心疼乃姐了。
“为什么就看中了那个家伙呢,除了会弹琴作赋。”卓公子说。
梦伊伊无法了解卓文君当时的想法,自然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司马相如的琴声很迷人,歌声也很迷人,按现在的说法,也许卓文君就是一个追星族,被他的风采迷住了。
自己是以梦伊伊的心态来看待司马相如的,所以觉得他没有什么好,而身陷情网的卓文君肯定不会这样认为。
为了司马相如,她不惜冒着背叛家族的危险与他私奔,甘心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与他厮守,甚至还上演当垆卖酒这样的苦情戏逼自己娘家给他们拿钱,这是怎样悲催的傻女孩儿啊。
史料上说司马相如功成名就后不仅打算抛弃卓文君,还有意迎娶别的女人,以司马相如的人品,梦伊伊相信他的做法必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什么十大经典爱情之首,不过是谎言和谣传所编织出来的故事而已。
“其实父亲就是嘴硬,心里也心疼姐姐。”卓公子说。
自己虽然只是借了人家躯壳,梦伊伊还是被这句话所感动了。
是啊,哪个父亲不心疼自己的儿女呢,梦爸爸就把自己视如拱璧。
梦伊伊很想说出为卓文君不值的话,可她知道一旦这个话说出口,就可能改写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结局了。
也许卓文君自己感到很幸福,自己为什么要逆天而行呢,万一如肖太太所说,七色花为此而失灵了呢。
为了改写看似美好的远古恋情,而让自己再也无法变回本来的自己,值得冒这个险吗?
不行,自己不能见不到呼萧然,不能见不到梦妈妈和梦爸爸,不能迷失本来的自我。
“这我知道。”她含混的说。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演戏,还不是看清了这一点,打一手亲情牌。
对卓家人来说,与其说是面子上过不去,还不如说是在饱受情感的折磨。
看姐姐不想说什么,卓公子深深叹了口气说:“我再去求求父亲吧,他会心软的。”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梦伊伊的鼻子都酸了。
又是独自面对孤灯,呆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与司马相如相比,呼萧然显然要温暖的多,至少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把自己一个人扔在家里,也不会漠不关心的让自己独自面对困难。
那么自己对呼萧然不满什么呢?
自己来这里是体验姐姐型女孩儿的感觉的,可两天下来,自己体验到了什么呢,忍辱负重,辛苦劳碌,亲情割裂,独守空房,难道姐姐型的女孩儿都要忍受这些痛苦吗?
做大树的不那么快乐,反过来想,做小鸟是否会快乐呢?
对呼萧然而言自己就是小鸟,自己快乐吗?
在王窈面前呼萧然把自己变成了小鸟,那么他快乐吗?
童晗晗和张遥呢,商艾儿和梦伟伟呢,他们快乐吗?
也许每个人的经历和需求不一样,感受也不一样吧。
伟伟在外面乒乒乓乓的不知在干什么,很忙碌的样子。
这小子虽然模样和梦伟伟一样,性情太不一样了,梦伟伟是温室里长大的,这小子是风雨里长大的。
梦伊伊想,梦伟伟要是有这个伟伟十分之一吃苦耐劳家里都得念阿弥陀佛。
而梦伊伊也隐隐的感觉到,伟伟对卓文君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不是老板与伙计那么单纯,也不是明星与粉丝那么简单。
眼神异样,口气异样,态度异样?
梦伊伊向窗外看了看,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上,许是没有雾霾的原因,感觉离人很近,晶莹剔透,触手可及。
昨天晚上就是累,竟忘了看这汉时明月,难怪古人喜欢赏月,这前世的月亮确实比后世的美。
还有那些繁星,也像银色的瀑布一样,都是她在后世不曾见过的。
怎一个美字了得,她暗暗赞叹。
司马相如说是要与朋友饮酒赏月,呼萧然在干什么呢,秦明那么爱喝酒,与他一起出差,呼萧然会不会被他灌醉了?
她越发没有困意了,披上衣服走出门外。
伟伟在油灯下雕琢一件银簪,一只栩栩如生的飞凤已经成型。
“你还有这个手艺!”梦伊伊惊讶的说。
伟伟说:“祖上三代都是首饰匠,自小也学了点手艺。”
梦伊伊说:“手艺这么好,怎么干起了酒保?”
伟伟说:“家道中落,卖身为奴,主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梦伊伊笑道:“这簪子给谁做的,心上人,哪家的姑娘?”
伟伟脸红了一下说:“哪有。”
梦伊伊说:“有机会再做回本行,做酒保可惜了。”
伟伟迟疑了一下说:“怕是也做不长了。”
看梦伊伊表情惊讶,伟伟说:“今儿我看卓公子来,内掌柜快要到出头之日了。”
出头之日,什么意思?
伟伟说:“见内掌柜白天遭受屈辱,卓公子必然要向卓老爷说,卓老爷念及骨肉亲情,必然不愿内掌柜再受这个苦,内掌柜不就不用再开这个小小的酒铺了吗。”
梦伊伊哦了一声,连伟伟都看出这些了,可见卓文君当垆卖酒的用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
伟伟说:“其实卓老爷和卓公子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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