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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哎呦,你个小东西,还记得师父吗?”欧阳烨先是一惊,随后满脸笑容地说。
老先生须发皆白,满面慈祥,让人想不到他在公堂之上铿锵肃然威风凛凛的模样。
“您最喜欢的寿州黄芽!”祁琪把茶叶送上,然后调皮地坐到师父身边,欧阳烨家中的椅子腿超长,祁琪坐上去竟然脚不沾地,她便活泼得像个小女娃一样晃动着脚丫。
欧阳烨看了看祁琪,突然拉沉了脸道:“怎么听说你报考了不良人学院?这是谁的馊主意啊?”
祁琪突然噘嘴道:“是姑姑的主意。”
“哦?棣王妃为何让你去那里?”
“姑姑说了,咱家这一辈,只有文人没有武人……”祁琪跟老师说了一些闲话,随后把话题转移到这次案情上去。
欧阳烨详细听着,后来问了些问题,有些问题是祁琪知道的,有些问题是祁琪未曾注意过的。
最后欧阳烨拿出一张纸来,在纸上勾勾画画,把这次出现的几个人,相互关联起来,最后他沉声道:“你们的思路是对的,这个唐显确实值得怀疑。刚才你说,打算通过这次皇娘生日,结交他的家人,然后去他家做客。你有把握不被唐显察觉吗?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他干的,恐怕会对你不利啊。”
看师父关心神情,祁琪觉得心中一暖,嬉笑道:“如果这个案子破了,或许我还能见到皇帝呢。到时候我要为我父亲说情,让皇帝陛下恢复爹爹的官职。”
“呵。”欧阳烨苦笑道:“你想得倒美。不过呢,我有一种感觉,这个案子恐怕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因为我觉得敌人下手的速度有些太快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怀疑,你们的出现,并不是在故事的开始,而是闯入到了一系列故事的中间,甚至是末端。只有这个时候,敌人才最担心出现差池,所以才不惜用暗杀的手段消灭魏昶。”
“看来您觉得这是一个案中案。”
“对,只有查出对方的真实目的,才能搞懂他们杀魏昶的目的。刚才你说,死者死之前,曾经对魏昶说过一句话,那句话恐怕就是关键点。如果你们能提前破译那句话的秘密,必然事半功倍。”
“可是我们没有权限去查户部的资料。”
“不良人学院没有权限吗?”
“有,但只有我一个人查,速度太慢。”
这时老先生仿佛洞察了祁琪此来的目的,嘴唇一撇,眼睛里划过一丝不快的狡笑,“小东西,我就知道你来找我准没轻巧事。你是不是想借走我的令牌,然后去户部查询那个孙信子啊?”
“嘿嘿。”
“没门!”
“哎呀,师父~~”
祁琪死磨硬泡,终于说动了师父,可欧阳烨却没把令牌交给她,而是与祁琪同坐一台轿子,来到户部资料库。
户部资料库中的卷帙多得简直可以用浩瀚来形容。仅仅孙信子一条信息,户部小吏就铺满了三个小几。
在小吏帮助下,总共找到137名孙信子,其中男女都有,长安城中的孙信子就有40多人。
这四十个人,祁琪自己不可能一一排查,不过她还是登陆下相关信息,决定让不良人学院的同学帮忙。
后来,说了许多吉祥话,把老师哄得开心,拜别老师。
祁琪又跑到东宫,东宫的大门她走不进去,便跑去总教头室,找到武打师父甄霸道。甄霸道年近五十,两鬓略带斑白,可他身形却不显老,身材挺拔,虎背熊腰,脸型刚硬,两颗眼珠仿佛两个钢球暴突。
“师父!!!”
“哎,淘气的东西,吓师父一跳!哈哈哈哈,今日怎的得闲,来找师父?”
“师父,这是师娘喜欢的苏锦,我没多少钱,只买来能做三件衣服的。”
“哎呦,三件衣服还少吗?”甄霸道也不客气,把锦缎随便丢到座位上,道:“怎么样?不良人学院待着还习惯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
“哦,那就好。否则为师一定要为你出气。”甄霸道端详祁琪一番,突然啧舌道:“上次我给你介绍的公子,你看得如何?”
“哎呀,师父,别提了。”祁琪不满意地说:“我才多大,我才不想结婚。那个人我压根就没看。”
“哎呦,那可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子,你怎的好如此对待哩。而且他可是如今太子面前的红人儿。将来太子登基,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与师父闲聊一会儿,祁琪又撒娇耍赖,让甄霸道带着她去金吾卫衙,调取死者刘铭的详细资料。通过资料,祁琪确信刘铭身上确实没有打斗伤,而且他身上只带了一张素描像。
祁琪忙了一天,而此时魏昶却闷在屋里,看着一封信,信竟然是父亲从家里邮寄过来的,信中内容是:洛阳威武镖局招聘镖头,听闻岑郓将军介绍,说魏将军如今境况不妙,特邀来任,月薪一百银,每次出镖另有酬劳。从现任其他镖师每年收入来看,出镖酬劳不在月薪之下。望公速来。
这封信上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而且还是老上司岑郓介绍的……
可是他想了想,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如果自己离开长安,去往洛阳,恐怕一路之上非被人害死不可。这一路上,刺客下手的机会太多,自己也不好以身犯险。
这些还不是让他感到最担心的,敌人既然能把信邮寄到自己家中,这本身也是一种恐吓,将来自己办起事来,也是畏首畏尾。
“教头大人。”魏昶来找史进通,行礼道。
“什么事?”史进冲四仰八叉倒在床上,看着手中报纸。
“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讲。”
“想把父母接来学院保护起来。”
“哦?”史进冲突然坐起来道:“怎么?对方开始骚扰你父母不成?”
这时魏昶把那封信掏出来,把自己的想法与史进冲说了一遍。随后史进冲派人把魏昶父母接来,安置在学院空房之中。
安排完父母,回到寝室,却见到李冼鼻青脸肿地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唐虎气呼呼地走来走去,陈豹看书,默不做声。
魏昶走到李冼面前,仔细看了看李冼的脸,惊奇道:“老四,你这脸是怎么搞的?”
李冼摆了摆手,不想说话。
“你瞅瞅,还不好意思说了。”唐虎大声道:“他让赖大彪子给打了!我要去给他报仇,他却不让我去。”
“哎呀,三哥。”李冼着急地坐起来说:“学院里有规定,不良人之间可以举行挑战。挑战输了,十日之内不许报复性挑战,你又不是不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那小子下手也太他吗狠了,这是要往死里打呀?”唐虎气得不行,大踏步在屋里踱着步子,瞪着一双虎目,来来回回走个不停,大口喘着出气,仿佛一个困在笼子里的猛兽一般。
“他为什么挑战你?”魏昶沉声道。
“不为什么。”李冼不抬头地说。
“别他么打输了还装好汉。”魏昶掏出几片薄荷叶子,发给大家,“这挑战,表面上是不良人的传统,是为大家泄愤的一种手段。可问题是,他赖大彪子挑战你,明显就是欺负人。”
“对!”唐虎道:“老魏说得对,你俩差距太大,他如此打你,明摆着就是欺负你。他奶奶的,欺负我们寝室的人,就是欺负到俺的头上了。不成,我现在就要去找他理论。不给俺服个软,看我不拍死他个狗酿养的!”
说着,唐虎愈发怒不可遏,拎着横刀便冲了出去。
魏昶陈豹赶紧追出去,拉住唐虎胳膊。
魏昶瞪视道:“要去也不能你自己去,另外你把武器给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