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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你……”魏昶脸一紧,威胁的口气说:“你是不是不想借?”
“没有,我没那个意思。”李冼不开玩笑了,蹲下来翻找:“不久后,他拎出一条绣有大红花的小裤,双手举起来,对魏昶说,你看这个怎么样?这可是俺从平壤带回来的,一个漂亮舞妓,亲手给我缝制的,你看到这朵大花没有,是她亲手绣上去的,嗯,现在闻起来还有香味。”
“你确定是香味?”看着李冼一脸得意的表情,魏昶真想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我跟你说的是外衣,不是里面的!谁他奶奶的化妆还需要换里面的吗?”
后来,从李冼的柜子里找出一套绿缎子面长袍。
李冼个子可不矮,跟魏昶差不多,而唐朝的衣服,只要肩膀和长短合适,然后往身上一围,再扎个裤腰带也就成了。
“嗯,还不错,就是肩膀有些紧了。”魏昶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表示很满意。
抬了抬退,打了打拳,觉得差不多没问题,然后拍了拍李冼的肩膀说:“刚进屋的时候,你跟我说什么来着?”
“哦,我三姑奶奶死了,她家没有继承人,就把平康的一间房子送给我了。”
“平康坊?”魏昶一惊:“我的个神仙,你小子这下可发了!”
“哎呀,也不是很大。”李冼委婉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着。
“平康坊寸土寸金,不大也很值钱啊。那么到底有多大?”
“这个么……”李冼卖关子道:“这样说吧,一楼呢,有咱们寝室四个这么大,二楼呢,有两个这么大。”
“哦……,官府要收百分之十五的遗产税,你交得起吗?”魏昶坏笑着说。
“唉,那怎么办,找人活动活动呗。按照平康坊最劣等房子算,这个小楼也要750万钱。百分之十五,也是一百多万啊。”李冼突然一挥袖子道:“不过这并不要紧,大不了老子把它给卖了,那不就有钱了吗?所以,我才找你商量,要不要跟我一起合作,做个大买卖。”
“你打算做个什么买卖?”魏昶问。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开个歌舞妓厅。咱雇些个清倌红倌什么的,坐着把钱赚。”李冼说。
“我怎么记得上次跟你说过,别弄这个。现在快递行业刚刚兴起,你赶紧干这个,最赚钱。我有一个好招,我只是没钱,否则一定能发财。”魏昶说。
“那你说说。”李冼说。
魏昶想了想说:“现在,快递行业最大的支出是快递员的劳务工资。主流有七家快递公司,你不能再跟他们一样把货物送得到处跑,你听我的,在每个坊市里成立一
家快递驿站,让他们七家快递,把货物放在你这里,你负责派送和通知。你赚的钱,不是百姓的钱,而是七家快递的钱。”
李冼愣了一会,有些没听懂,示意魏昶继续说下去。
“我给你举个例子,快递每送一件小物件,是两文钱的劳务费,现在你把这个工作垄断下来,然后自己派送。不过呢,你可以这样做,你让跑腿儿的去通知货主,让货主自己来取货,然后你给货主一文钱。这样,你就省下来一文钱,对不对?”
“哦……”李冼恍然大悟。
“世界上永远不缺抠门的人,他们或许家距离很近,能省一文钱,就是一文钱。你可以算一算,七家快递,你一天要走多少货?而且这里面还有许多是大件儿。那可不是一文两文的事儿。而且你还可以承接发件的任务,等着七家快递来送货的时候,再把快件送给七家中的任意一家。”说完,魏昶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冼。
李冼仔细想了想,道:“没想到啊,你老兄还是一个经商的材料。不过呢,你考虑过没有啊,跟我一起干。”
“你为什么非要找我呢?”
“我觉得你这人行,能摆事儿。”
“如果让我摆事儿,最起码我也得是个公差吧?”魏昶说:“不过眼下来看,我这一届够呛能通过了。就我身边那个拖油瓶,科科倒数第一,你觉得我能通过考核吗?”
“这个不重要。”李冼说:“官面儿上的事儿,都是小事儿。我担心的是各种地头蛇。我的意思呢,只要你能出一点儿钱,我就算你二倍的股份。将来兄弟我生意玩不转了,你老兄帮我出头摆事儿就行。”
“我哪有钱做生意,我家穷得就剩两间破房了。这次把老头子老太太领来,他们甚至担心时间久了没人照顾,那房子能塌了。”魏昶遗憾地说:“同样是长安城,房价差了将近十倍。你那个能卖750万,我家那个75万都不一定卖得出去。”
“也成,就七十五万,我算你二成的股份。”
“好了老弟,赚钱的事儿,还是等我当上不良人之后再说。现在我没心思弄那些,再说,我爹那脾气,打死他也不能卖房子。”魏昶遗憾地摊了摊手,“老哥我这辈子,娶媳妇都费劲啦,只等着三十岁,皇帝老儿给我分配一个来。哎,对了,史进冲是这么回事?他都四十了,怎么还是个光棍?”
“他不是光棍,而是媳妇跟人跑了。”李冼皱眉说。
“哦……,那惨了点……”魏昶同情地说。
“不过我好想还听说另外一个版本。”李冼费解地说:“据说当初他利用国家分配婚姻制度,解救了一个女人,随后他主动把那个女送走了。这个故事听起来神秘而离奇,具体的事儿谁也说不清楚。”
随后二人陷入了沉默。
魏昶心想:
难怪李冼这小子最近训练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原来他已经基本放弃了不良人考核。不过这小子心眼儿挺多的,他还在等机会,因为每次录取名额是不固定的,或许突然有几个不良人出了什么意外被开除了呢,那么他小子不就捡了便宜?
想到这里,不禁抬头看了看李冼,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突然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来,揉了揉肚子说:“赖大彪子给你磕头了没有?”
“嗨。”李冼刚躺下,又坐了起来说:“老哥你仗义,不过我也不能把事儿做得太绝。虽然你赢了,可那赖大彪子也被撑了个半死。他都那么惨了,我还怎么好意思让他给我磕一个呢?”
“是他没给你磕,还是你不让他磕的?”
“是我没让。”
“哦,那还成。”
昨天晚上,唐虎拎着刀要去找赖大彪子,当时魏昶把唐虎拦下。
学院里的规矩,十天之内,不能连续挑战,哪怕是对方先提起挑战的,也不行。
所以魏昶来找赖大彪子,与赖大彪子约定十日后比一场。
赖大彪子可不傻,他知道和魏昶一战,绝对没好果子吃,于是他心生一计,说:“何必等那个时候呢?不如咱们现在就比试。”
“哦?那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魏昶说。
“不,恰恰相反。”
“那要是让教官知道了,算谁的?”
赖大彪子一笑地说:“谁的也不算,因为咱们不必动拳脚。咱们现在去食堂,一人六斤土豆,看谁先吃完!怎么样?这不违反学院规矩吧?”
赖大彪子体格健壮,足有二百五十斤,六斤土豆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他以为魏昶不敢应战,却没想到魏昶说:“咱别吃六斤,有能耐吃十斤。”
“你不是开玩笑吧?吃那么多……你能受得了吗?”
“咱先不说受了不了,”魏昶说:“咱先说好条件,如果你输了,你去给李冼磕头一个;如果我输了,我给你磕一个!怎么样,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