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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ot;当然,上回已说过了,是一辈子的那种。"
"嗯,那我就预祝你和申姑娘"孟芝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逼退眼眶边热烫的泪水。"百年好合!"
"这祝福我收下了,下回见。"
待齐昱的身影,消失在小径的尽头,孟芝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泪水,任舞泪珠放肆漫流。
他们还有下回可见吗?
孟芝揪著刺痛的心窝,无语。
算了,就当朋友吧,好歹是一辈子,其他的她就不奢求了。
一年后
大清早,如同过去,孟芝起个大早,站在庭院里练剑。
陡然,一个分神,手中的剑不小心划破她腰间的衣衫。
"可恶!"孟芝愤咒出声。
她究竟怎么了?
这已经是她这一年来,划破的第六十三件衣衫,每一次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思绪就会突然被岔开,然后就分神了,惨剧跟著发生。
孟芝弯腰仔细查看腰间有无受伤,一道四指宽的浅白色疤痕,霎时引起她的注意。
"这是"
她下意识轻抚著这道浅疤,不太记得她的身子是何时多了这道疤,摸著摸著,一段记忆跃进她的脑中──
呵!这疤应该是一年前,齐昱为了保护她所受的伤,若不是有这道疤,她还真不敢相信那互换灵魂的荒唐事,真的就发生在她的身上。
只是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也成功解除了两家的婚事。
至于后来,不知怎地,她突然对一切失了兴致,也没大方到参加他的喜宴,索性背著包袱,到外头闯荡去了,意外的是,那次出门,爹非但没有阻止她,还送了不少盘缠给她,直说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她总觉得爹一定有什么事瞒著她,任凭她问破了嘴,爹就是不肯透露半个字。
这个疑惑,直到现在,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现在还想那些做什么?说不定齐昱已经当爹了。
孟芝无奈浅笑,拿起长剑,决定今天多练一个时辰,好彻底忘却那不甚愉快的回忆,就在她扬起手,准备使出第一剑时──
"小姐!不得了!大事不好了!"
远远地,就听见贴身丫鬟,扯直了喉咙大吼。孟芝拧著眉。"一大早嚷嚷些什么?"
"小姐!出事了,出大事了。"丫鬟扯著孟芝的臂膀直喘气。
她睨了小题大作的丫鬟一眼。"我不是好端端站在这儿,哪有出什么事?"
"小姐,行行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啊?"
"那你快说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奴婢刚刚到街上去,听卖菜的贩子说,齐公子在江南遇难了,据说包括人在内,整船货都被人放一把火烧了,船正好驶到江心,根本没处逃,可怜呐啊小姐,你上哪去啊?"
"江南!"孟芝抓了长剑,二话不说奔出孟府。
好不容易雇了条船,孟芝豪爽地给了大笔船资,只求以最快的速度赶至江南碧纱城。
"可恶!"孟芝捏紧剑柄,全身绷的死紧,满满的担忧几乎要溢出她的心口。相同的手法,与去年发生的如出一辙,铁定又是猴脸男那一批人下的毒手。
万一他真出了事,她
"不,不会的,他老说他福大命大。"孟芝甩甩头,试图甩掉那不祥的预感。
"船家,麻烦你再快一点,我再多给你一倍的船资。"心急如焚的孟芝,忍不住吩咐道。
"姑娘,这已经是最快,碧纱城就快到了,别急别急。"
"唉。"孟芝烦躁地来回踱步。她最是痛恨,这种她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困境。
怎么办?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不管齐昱究竟是生是死,她都非去把那个猴脸男,砍成一十八段不可,若他死了,猴脸男的尸体就当祭品,若他侥幸还活著,那就给他当补品。
该死的──
早知道,她应该以朋友的身份,和他一块到江南来才对,好歹也有个照应。
好不容易又捱了半个时辰,碧纱城的码头已经近在咫尺。
"姑娘,码头到了,可以下船了。"
"喏,这袋银两是赏你的。"
孟芝将钱袋扔给船夫,深吸了一口气才下船。
此刻,她的心犹如绷紧的弦,大气喘都不敢喘,竖起双耳,仔细聆听码头边交谈的人声,查探有无可供她利用的消息。
"听说这个月,李家布庄赚了好几千两的银子。"
"天啊,难不成是那块铁灰色的料子?"
"拜托,李家布庄哪有办法跟孟昱布行比啊?"
"就是说啊,孟昱布行每个月批出来的布,成千上万匹的,吓死人了"
孟昱?
这两个字怪耳熟的。
孟芝想了片刻,并未放在心上,绕了大半个码头,大部分的人都在谈论布匹生意,令她讶异的是,并没有人谈论齐昱遭难的事。
照理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早该人心惶惶才对。
眼看码头一无所获,孟芝当下决定再租倏小船;到齐昱出事的地方,去探探消息,说不定江上会残留著些许线索,又或许能找到一些,属于他的东西,就当作个纪念吧。
孟芝快步奔向停靠在码头边的小船,正当要开口租船时,冷不防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
"有事吗?"她寒著脸转身。
"哇,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一路上赶路辛苦了,要不要上我那儿喝茶歇歇腿?"
来人笑咪咪地,还大方地露出一口白牙。
"啊齐昱?你没事?"他不是应该死在江底了吗?没料到会看到他,孟芝吓了一大跳,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吗?哪有什么事?只不过一年不见了而已,你就忘记我了?"
"可你不是"
瞥见人儿额际隐隐抽动的青筋,齐昱赶紧收起窃笑,压低音量,在她耳边低语道:"孟芝,你总算来了,还好没让我等太久。"
"这是什么意思?"
受到的惊吓太大,孟芝的脑袋依旧是一团浆糊,完全无法思考。
齐昱噙著笑,主动帮她整理被海风吹的凌乱的青丝。"芝儿,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找我。"他刻意压低的嗓音,有种诱惑女人的魅力。
芝儿
孟芝臊红了双颊,一股热气自胸口直直往脸上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再跟你当朋友了。"他玩起她垂落在胸口的一绺落发,稍稍一个使力拉扯,她头皮一疼,自然地偎近他,而他趁势低头吻住她的唇。
"你好甜,女人还是该有女人的样子才行"他满足地舔舔唇。身体还没换回来之前,他总以为他是在跟男人亲吻,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怪恶心的。
"既然你不当我是朋友,那你干嘛吻我?"莫名其妙!孟芝恼怒地推开他的唇,以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唇,试图消除他的气味。
齐昱仍旧维持著笑意。"呵,是不当朋友了,那当夫妻好吗?"
轰──
"嗄?"孟芝再度石化。
脑袋瓜麻麻的,那感觉就像一道闷雷劈在脑门上。
半晌,她总算回过神来。"可你不是申音"
"申音的事,你更不用担心了,她这辈子大概都不敢嫁给我吧。"齐昱笑的神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搞了半天,她还是一头雾水。
"那天我们被救上船,老伯好心送我们上岸后,我回到齐府,马上跟娘亲说了实话,我说呢,我外表虽是齐昱,内心却是孟芝,因为一场雷击意外,所以我们两个互换身体,至于什么时候会复原,也没个准,再说发生了这种事,实在不适宜张扬,我娘也就答应我暂时搁下与孟府的婚事,你瞧,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好不容易消化完这些真相,孟芝这回真的听懂了,也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到底,她又被利用了,也就是被耍了。
"听懂了吗?"齐昱好心地追问。"如果还有不清楚的地方,我可以再说仔细一点。"
"齐昱,你怎么肯定我一定会跟你走?"孟芝压抑著额角暴跳的青筋,开始思考该用哪一种手段,回敬他送她的大礼。
"呵呵,你这不就来了吗?"齐昱咧嘴大笑。"我才不过把消息放出去几天,估计大约三天后,就可以传到蒲城,而你竟然在第三天就从蒲城赶来这里,显然你是一接到消息就赶来了,这份心意,我怎么可能忽视?"
很好,非常好!
他厉害,果然把她的弱点掐得紧紧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事实的真相,告诉齐夫人?"
"直到你答应嫁我为妻,怎样?要不要当夫妻?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何况都对彼此'这么熟悉'了,应该是个很不错的提议才对。"
他的嘻皮笑脸,简直让孟芝恼怒到了极点,而她绝对不会笨到用泼妇骂街的方式,败坏她的名声,她则是会用──
"齐昱,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齐昱乖乖地凑到跟前。
孟芝嘴角扬起使计的笑弧,在他耳边大吼:"把江水喝光了,我再告诉你。"
"喂──"齐昱只来得及大叫,人就被推进了江里,连喝了好几口的江水。
"混蛋齐昱,下次你再这样吓我,我一剑了结你。"孟芝朝著江面上,载浮载沉的人影吼道。
"不敢了!我发誓没有下次了"齐昱连连讨饶。
"呵。"瞧他如此狼狈,孟芝才一吐怨气,满足了。
不著痕迹抹去眼眶边的泪痕,她的心情仍处在方才的震撼中,尚未平复。
当夫妻是吗?
看在他奋力救了她那么多次的份上──
嗯,是可以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