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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佻褚国驻地的中央军帐里,所有人都被强行支走,除了江进九等人,巡逻兵也不准靠近。据说言止息和君阡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军帐中开战。
鉴于君阡不是个喜欢乱丢垃圾的人,所以暂时没有锅碗瓢盆被子床褥从帐子里飞出来。不过有人倒是在不远处观察者,里边动静挺大,众人猜测明个一早估计就要打包回家。
此刻在军帐里喝着茶的君阡正将邵奕勋飞箭传书的纸条一张张拼凑起来摆在桌子上,“看出什么不对来没?”
君阡拿起一张纸递给言止息,“这张是他给我的第一张,这张的问题最大。”
言止息结果纸条,左右看了一下,“阿阡,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君阡疑惑地应了一声,垂下眼没有去看他。她最担心的便是言止息早就知道了那批杀手是佻褚国内某股势力的人却一直隐瞒她。若信任所交非人,那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之前没发现,只是后来看到佻褚国士兵用的箭才觉得怪异。”她不想隐瞒,说开了比一个人掩着好,她可以早些选择去留,早些看透人世,早些伺机报仇,早些脱离挣扎。
这世间最可笑的事,便是你我相对而立明明可以选择最简单最直白最有效的方式商量,却因为各种有的没的面子和尊严闭口不言,这种虐心又虐身的事浪费时间浪费感情她不会做,你不言我不语是感情的危机,既然爱上一个人,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便两个人承受着,何必找些所谓怕对方难过的托词将它隐藏。殊不知,让人最伤心的不过是无法以最坦诚的内心相见。
误会也好坎坷也罢,一起分担才能苦中作乐,才是一个女人所想拥有的经历。
“侑京那群救了我们又杀了我家人的黑衣人,其实不是玄齐国的人,而是佻褚国的对不对?”经历过诸多苦痛,君阡几乎是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痛致心扉的撕裂,当她承受过去以后,没有什么再可以击垮她。
言止息攥着那张纸条,其实并非多少石破天惊的话,那张纸上面写着不多的几个字,像是一个人在想玄齐国内的人下达命令杀了羽战祁这么简单。
“在侑京刑场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有古怪,”言止息将那张君阡说很奇怪的纸条递给她,“那群人对于我的手下很了解,甚至连招式都了如指掌。当时我有个想法,可能是他。但是后来我去看了杀你家人的那群杀手所隐藏的地方,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
君阡盯着那张纸条使劲地看,像是要将它看出一个洞来,然而言止息知道她此刻心里的翻江倒海,若这是是言止息口中所说的那个他做的,君阡想要报仇还怎么下得去手。
言止息似有安慰地笑笑,继续道:“射鹿台救我们的那人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很肯定他和阻挡着阿九的那些人是一起的,不过杀你父亲的人,似乎和他们并不是一路。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时刑场上不是四方势力的抗衡,而是五方。”
“五方?”君阡不可思议地看着言止息,这纯属他的猜测,“为什么会是五方?如果一方是他,还有一方是什么人?”
言止息摇摇头,终是没将自己设想的珍妃还活着一事说出来,他更愿意相信,这是有人借用死去的人布的局。
“看你手中的字条。”言止息顺手拿过别的几章一一对应过去,“那是昭平特有的文湘墨,只有皇宫里有。但是你看这几张。”他将剩下的几章排成一列,这些邵奕勋给的信纸里有关于梧桐是佻褚国公主的信,有君阡还活着的信,有言止息离开昭平的信,唯独只有他给君阡的第一张是要求杀了羽战祁的。
他没有笨到家把和对方的交易也给君阡看,就这么些纸条,也可以理解为是邵奕勋他在昭平布置的眼线带回来的信息,防得就是万一君阡将这信抖出来,被人误解为邵奕勋和昭平权贵有勾结。若是皇帝问起来,大抵可以当做他有远见在敌国安插人手。
不过君阡和言止息看来却并非如此。
“这几章不是文湘墨,不过用得是高官显贵中最流行的竹叶墨,朝中大员和一干皇子都用这个。如果我没猜错,邵奕炆应该也收到了这几封信。”他将关于梧桐和君阡消息的信拿出来,“这大概是为什么会发生这一系列事件的起因,有人将你们两的消息传到了侑京。”
君阡不解,“但这是第五方人有什么关系?”
言止息看着这些书信,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视若珍宝的两个女人在暗中不知被人下了多少道必死令,这必对方直接来杀他还要让他生气。
“这事必须要保持隐秘,主使者不会让别人知道,所以在邵奕勋和邵奕炆拆开这信之前,不会有别人知道。尤其是下令杀了你爹的那张,既然是合作必然要有诚意,要有诚意这信必然是由幕后之人亲笔所写,跟对方的皇子太子打交道,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都不可能让人代笔。”言止息指着那张纸,“你先前看出这张纸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君阡拿着纸往边缘轻轻触了触,对方将纸弄得很工整,但是无论邵奕勋怎么掩饰,都没法将羽战祁下面边缘处的毛糙理平整。乍一眼看不出什么异常,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出这纸不是完整的,而是邵奕勋撕掉一半后的。被他撕掉的那一半究竟是什么?
“按照这张纸原本的长度和字体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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