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奶家去好吗?”汪洋高兴地牵着刚刚的手说。
“洋洋姐,你真运气,妈妈为什么不给我生个妹妹呢?”
天真的刚刚,你知道吗?你妹妹已领取了独生子女证哩!
“妹妹,妹妹,我有一个好妹”汪洋欢快地唱着信口编来的歌子,牵着刚刚,一蹦一跳地给奶奶报喜讯去了。
[5]
喜从何来?忧从中生。
王莉母亲得到消息,心里像压着一大块铅,脸上又增添了几分忧郁,但,还是给女婿拍了加急电报。
王莉母亲在拍完电报回家的路上,似乎从没抬过头,沿着老路默默地走着。
“扑通,”“扑通”声响,王莉母亲抬起头来,只见清澈的鱼塘里,被嬉水的鸭子泛起了层层涟漪
[6]
笑在眉头,喜在心间。
“儿子速归”白纸黑字,千真万确。汪温舟高兴地看着丈母娘拍来的加急电报,心里甜滋滋的。
“儿子”这神圣而充满希望的字眼,终于盼到了——我渴望已久的儿子。现在,我才是真正的爸爸,没有儿子,是不配做爸爸的。
火车在急驰,神思在飞越,飞过山岗,越过河流,他做起了甜蜜的梦。
一个胖乎乎、圆墩墩的孩子,躺在他的怀里。胖胖的小手扑打着汪温舟的脸,并且“格格”地笑,这时,甭谈他心里多热乎多美哉了!“叭!”亲在孩子胖乎乎的脸上,心里呼唤着这神圣的字眼:“儿子!儿子!我的好儿子!”
刺耳的汽笛,打断了他甜蜜的梦。他的嘴原来亲在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上了。
下了火车,他恨不能一步跑回家。
边跑边思索着:只有有了儿子,才是名副其实的爸爸。
世俗偏见,已经充塞了他的头脑。
[7]
人们虽然摆脱了火种的繁衍,但却没有丢掉刀耕。只见,一位质朴的农民高高地卷起打满补丁的粗布缁裤,挥舞着牛鞭,犁铧翻起一绺一绺油酥酥的土
人们总是年复一年地沿袭祖先古老的耕种方式,在这块土地上生息。哺育人们的母亲——土地,人们在你丰腴的身上,播下了生命的希望。
跑,跑,跑,灰白色的四层楼近了,他全身早已汗水淋漓。快到终点——四层楼前,他象凯旋的勇士,心里有说不出的愉快。
“汪叔叔,给我棉花糖。”他忙掏出一袋糖塞在刚刚的小口袋里,问道:“王阿姨,她”未等说完,刚刚咬着棉花糖的小嘴嘟噜起来:“王阿姨,生了个妹妹!”
“妹妹”不会的,白纸黑字,千真万确,电报上明明写着“儿子”
他来不及亲一下小刚刚“蹬、蹬”的向四层楼攀去,终于来到自己的家门。
[8]
希望在哪里,在这里——灰色的门里,仅一门之隔。倘若你只要推开这扇门,见到的一定是一个充满希望的世界。
他推了一下门,推不动,充满喜悦的叫着门:“孩子他妈,开门!”
“舟儿,来了。”回话的是丈母娘。门开了,他看清楚了,胖乎乎,园墩墩的儿子躺在妻子的怀里吮吸着甘甜的乳汁。他箭步上前,仿佛冲向碉堡的英雄,夺过妻子怀里的孩子,在那胖乎乎的脸上拼命的亲着。孩子“哇”的哭了起来。好清脆的声音啦,和他妈妈一样。“我的好宝贝,别哭,别哭。”
“孩子他爸,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我的好宝贝,别哭,就叫孩子汪宝吧!”
此情此景,使王莉心里坦然起来。
[9]
暴风往往追随着狂飙,大浪往往赶着小浪,一波尚未平息,另一浪又会汹涌起来,看,第九个浪头来了——
据俄罗斯古老的传说,海上每次发生风暴,总以第九个浪头最险恶,最可怕。第九个浪头一来,轻则摧帆断桅,重则船覆人亡。对航海者来说,想逃过这一关是不容易的。那么,是否承受得起着第九个浪头的袭击就很难说了。
对于现实生活中的汪温舟来说,他是否承受得起着第九个浪头的袭击呢?
[10]
丈母娘接过汪温舟的话茬说:“不,应该叫她大海。”
“什么?大海,啊!原来——”听了丈母娘的话,他猛地把孩子塞在妻子手里,像泄了气的皮球,难看的瘫在沙发上,长长的吁了口气:“汪洋啊大海”
看,汪洋,那一副专注的神情,用橡皮管向天花板上接连不断地吹着肥皂泡。肥皂泡一连串,一连串地飘啊,飘,大肥皂泡牵着小肥皂泡,多么像一串串的问号;飘啊,飘,飘到天花板上,蓦地,一个肥皂泡破灭了,所有的肥皂泡破灭了但,那一连串的问号,令人深思,它将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中,不会烟消,不会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