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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的印证,心画的纷至沓来,浮云的独自往还。
且看2008年06月07日由云南艺术学院、云南省博物馆共同主办的“油画现代色墨材料的表现”绘画作品展的(展出地点在云南省博物馆)正式开幕,展出了苏新宏先生艺术绘画作品中的油画、现代色墨、材料等160幅代表作品。尽管在这里我看到的展出作品,只是苏新宏在他近30年来的艺术创作生涯中,创作的大量的美术作品里面的一小部分,但它们却是他一辈子以其饱蘸情感的画笔,综合了中国的写意绘画的精神所在,西画的写实传神的造型根柢,以其容纳了东方的山水情怀、西方的意识观念和他长期以来他感受生活、感悟自然所形成的心手合一,技巧与观念二者融会贯通,创作出的众多优秀画作。在这里,苏新宏用自己的作品表达自己的存在,让所有看过他的作品的人都看到一种从画面到精神上的永远的回归,无论是绚烂之极的油彩抒写,还是独具蕴味的色墨挥洒,无论是阳光灿烂的外光色彩涌入画来、还是充满怀旧色彩的对景写生,触景生情,夺人心目,无论是水墨色彩纷纭,关怀弱小生灵,强调人文关怀,表达忧患意识,还是凭借综合材料,彰显个人意识,标新立异,敢为人先。
苏新宏先生的作品给我最深的印象和感受就是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当代艺术家,他是色彩的诗人,灵魂的独白者,他的作品有着他独有的那种苏新宏的味道,当然从他的画作里面,我们也可以看得到许多东西方艺术大师对他的深刻影响,但苏新宏最终形成自己的画风,除了本身先天对艺术聪颖敏锐的禀赋外,其后天的勤奋努力、刻苦钻研也是不容忽视的,但最终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内心里有着充满哲思、感性的诗人气质,从他的画中,我们至始至终不难看到他那贯穿于油画布上、宣纸上的浓郁诗味,他的绘画作品总是弥漫着一种独特的,别出心裁的苏新宏式的诗意,让人看了久久难忘,继而想追溯这个作者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能够画出这样和别人不一样的画来,在众多的艺术家当中独树一帜。让我们最终面对他的作品沉思:他的成功并非偶然,他的画作在国内外都有收藏,他的人文关怀并非没有道理,现实生活里伤天害理的情境比比皆是,而一个艺术家最终凭借他的作品,用他的画笔,用他的眼睛,用他的心灵,给这个他所深深热爱的世界,一个真诚的说法,尽管他对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的假丑恶,更多的时候是无能为力的,但他用自己的行为准则,用自己的师德典范,用自己的艺术创作中生生不息的生活源泉,证明了自己不是戴着灵魂的假面具生活的,而是戴着死神的镣铐在跳着最后的舞蹈奔向人生的尽头。
面对自然、面对生活,面对生命,苏新宏有太多的思索,然而死神最终不能容忍一个优秀的艺术家有太多的时间,有太多的想法、有太多的精力去完成自己一生当中最完美的作品,他残忍地夺走了苏新宏的生命,把他定格在追悼会上那最后的一张微笑的照片里,和新闻报纸字里行间的敬意中,要知道这时苏新宏在人间的脚步才走了五十多步,他完全可以和他的爱人相携到老,他完全可以陪他的女儿走在读书的路上,但是他等不及了,等不及女儿慢慢长大,他在这艺术家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与世长辞,只留下一幅幅画作,色彩强烈的在天空下蓦地燃烧,只留下一幅幅壮阔景象奔来眼底,激情澎湃。
莫名的感伤,在我的内心里,腾腾释放着一股热烈奔放的生命视觉感受和一种来源于与艺术家心灵相通的精神豪气,澈悟生死,步入空灵。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他从茶乡来又从茶乡归去的悲壮旅程,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迟到的面对大自然灵魂与生命的回归,也许他的今生就是在这里乘着茶马古道上的最后的一缕茶香悠然走远,也许他的来生就是要在这里凛然进入天地大美的壮烈轮回。
苏新宏先生的一生是短暂而又灿烂的,犹如他所用的画笔在抒写的性情风景,犹如他的彩墨画作虫命关天,我记得他生命中的那一场太阳雨,雨下得灿烂而又有些忧郁,而卖花的人却隐藏在画的背后,犹如画家本人,让人们在看到生命里那些灿烂的花儿已经悄然绽放,如果说要是以什么政治文化背景来看,这一张太阳雨的杰作到了任何时候都是一张心灵的杰作,曾几何时,我在看了那一次全国美展在云南美术馆展出的画作,苏新宏的这一张画作给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同时也让我记住了这个人,也让我开始关注起这个人的油画和其它形式的现代美术作品。
我看过和苏新宏处于同一时代的许多画家的画,也知道这个时代许多艺术家的事,但我为什么会喜欢苏新宏的画,其原因可能是不言而喻的,苏新宏是我们中国云南的画家,出于地域色彩也好,出于本土乡情也好,我也理所当然要喜欢上他的画,更何况他还是我在众多的当代艺术家里面,一直所偏好的,有着崇高的艺术探索精神的优秀艺术家之一,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真实的人,一个热爱生活、热爱乡土的人,一个把自己的艺术生命与自然生命溶为一体,并不断通过自己的眼睛,心灵的窗口,久久地凝视着窗外的风景,大千世界,熙熙攘攘的红尘万千物象,他和很多艺术家一样,在他的内心世界里,一定具有那种非常真实的内心本质,那是不管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浓厚的生命色彩或是用什么样的光阴逆旅之手,都不能人为的掩盖或者强行改变的生命的本质,灵魂的真相,至始至终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从他的画作里面,可以看得出这个人的灵魂的本来面目,可以看得到这个人身处的时代背景,过往经历以及内心深处渴望生活的永恒,对于生死关头来去无悔的悲欣交集,了然开悟。
我们看到的是苏新宏毅然从他多年以来就与他相依为命的省城昆明,义无反顾地进入了他的童年的时候就离开了的生他养他的那一方南国水土,遥远边疆,普洱茶的故乡,在这里他找到了他灵魂的归宿,生命的皈依,尽管死亡可以把他的肉身从这个世上带往那个散发泥土芬芳气息的地下安然长眠,但我相信来年的芳草萋萋,定会盈绕他的坟茔,来年的清明以及往后的岁岁年年的清明,定会有许许多多热爱生活,热爱云南、热爱普洱、热爱艺术与茶的人们,前来拜谒这个曾经塑造了自己的爱与美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前来瞻仰这个生前曾经为了亲人、朋友和芸芸学子充满了爱与死博斗的大写的人,瞻仰这个有着悲悯的人文情怀,有着把他所处的这个时代的五彩缤纷的视觉感受,化为自己内心的风景,不断提升自己灵魂境界的美术先行者。
因此,我为云南有这样的一个艺术家感到骄傲,也为我们云南失去这样的一个艺术家感到十分惋惜和哀伤,在此向他致敬,并祝他的灵魂升入理想的天国,艺术的世界,从容发现又一方天地的雄美壮阔,用画笔与心灵驰骋在大爱无疆的广阔乡村。
沧阳映红于滇西北永胜县城时值二零零八年十一月立冬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