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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算帐,乖乖:180元。差不多大半月工资了。我当即指着他的摊位愤然指责:“你这是明显的欺诈行为,如果你一定要按这个价格结账,信不信我打315,请你们工商局过来评理”同伴们有人劝我“散了,大家公摊”还有人拉我到一边悄悄说“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心吃亏,就当折财免灾了。”我也是依仗人多,他不敢动手,所以坚持不妥协。摊主看我态度强硬,便以80元结账了事。可怜我出了这么多钱连哈密瓜的味都没品尝到,惨啊!
佛家弟子——“慈悲为怀,何必招摇”
原本以为,佛道圣地,普渡众生,清静之所,纯净无邪,道士佛尼,慈悲为怀。但两次的非常经历,不得不叹之为借道佛外衣,敛财物嫌疑。
记得2001年初夏,几名同事相约,驱车游历武汉及周边景观。自然少不了到近郊佛道两教共处一山的黄陂木兰山去。到达景区,大家约定聚合时间后。便三三两两结伴同游木兰山主峰。只见七宫八观共三十六殿依山就势,高低错落,佛中有道,道中有佛。我与同事小林结伴而行。我们本非铁杆善男信女,但入山随俗。买了两匝小香拾阶而上,见庙就进,见佛就拜,一个不拉地瞻仰神像,并将零碎纸币投入功德箱。因为庙观道场多,在膜拜了近十处神殿后,感觉累了,但又很想到山顶看看。正气喘疲步地往上踏行时,一当地农民模样的男人过来搭话,告诉我们说不用这样辛苦,有一个管总的山顶大殿,到那去拜了就等于拜了各路神仙。他还热心向我们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这样与他边走边聊,谈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就到了山顶大殿,在一个道士一步步游说和引领下,敬香、叩拜、抽签、手持点燃的红烛(有大中小号)围着一个巨大神像绕行祈福。同伴小林在他的巧言诱惑下,点了个大号红烛,言称大红烛保家人平安。而我一看红烛分大中小号,预计价格不菲,没听从其指引。到整套程序结束后,道士便向小林索取100元香油钱。我们彼此惊异地互望了一眼,但香烛已点,佛道圣地又不便多言,小林动作迟缓地如数交钱,看那神情,大有受人牵制被动掏钱的不甘。而我只交了10元香签费。
我不言。不知如我如小林如道士如那位引路的当地人的行为是对女扮男装勇敢作战的花木兰的敬奉抑或亵渎——“阿弥托佛,佛主见谅”
本来我对上述经历没多在意,也决没将道佛与“骗子”相联系的意思,但其他朋友类似的际遇以及随后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看法。因为一个号称四川峨眉山的老尼(未查证真假)骗上我的家门。
那天是周末,只有我和儿子在家。一青灰尼服打扮的陌生老尼敲开了我六楼的家门,见双目微闭,她一手持念珠,一手直立胸前作化缘状。知之是化缘,赶紧找来五元零钞给她,她说要在她随身带的小本上签名并记录缘款,我言不必。转念想出家人在外不易又示意儿子拿了两个苹果给她。她说我的善举触动了她,建议我在门楣上挂一面镜子。我觉新奇而不安。问之故,她说进屋细说。一番忽悠后,我疑之,欲详察其行。让之进客厅,得知我家并无香案等物之后(用以推断我是否信佛),拿来一只盛米的碗,上插双筷视之为香案,我更疑之。想看她如何行骗,按其指示用三张空白纸各写上家人姓名交给她,言称可占卦吉凶,又指示我净手,如其言,到厨房净手(支开我好使诈)。返,问有无箱子(狐狸已露尾巴)。至此我已确定她是骗子。我当面将门反锁,然后将箱子打开,其实箱子里不过些书信日记本之类思想财物。看她“香案”置其前,跪拜,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烧一张白纸后,从怀中掏出写有姓名的三张白纸,让我以手沾纸灰在那三张纸面上涂抹,这时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在写有老公名字的纸上显出灰黑色的“血灾”二字,我虽有心理准备,依然有阵惊惶,这是对家人下意识的牵挂和担心。我迅速转动我的“小心眼”:必是我净手时她用透明胶涂写后,我手上的纸灰沾上干胶显出字迹的。下一步可能是“散财消灾”的说词了。果然,她极力摇唇鼓舌:回去后,可以请峨眉千名弟子同声颂词念经去灾(这更离奇)。我平静不语,但她还是忍不住最后“挣扎”自顾自的说:“施主可捐些善款,八千不为多,八百不为少。全凭施主的心意,佛主不会计较多少的。”看来她终于展开最后一张底牌。我也不必与她敷衍了。我说:“这样吧,我家里也没这么多钱,我请公安局或法院的朋友送钱来吧。”此言一出,她强作镇定,但挂不住惊慌的眼神,盯着反锁的门,大有立马逃之夭夭的趋势。她赶紧说:“其实施主已经交了善款,既然家里没钱,那就免了。我依然会为你们全家祈祷的。”
看她一介老身,又行骗未遂,我指教了她的行为欺诈处,戒其切勿再犯,便“慈悲为怀”放了她一马。
最后,我只想告诫那些行骗者:善盈而后福,恶盈而后祸。
但还有一句古话——“人见利不见害,鱼见食不见钩。”
不知说得是骗子还是受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