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苗寨多情的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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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行十多人在吉首上了一辆旅行车，直奔距离吉首24公里的德夯苗寨。由于山路崎岖，弯道众多，司机很是小心，用了近50分钟才抵达德夯。此时已是中午12点多了，有几位男士喊肚子饿了，对导游小彭说：“彭阿妹，你咋不整午饭我们吃啊？”并假装生气的坐在路边的大石上赖着不走了。彭阿妹神秘的笑笑，说：“你们想不想让漂亮的苗家妹子给你们敬酒啊？”男士们顿时来了精神，齐声喊：“想啊！”彭阿妹一跺脚说：“想就快点走哈，苗家妹子已经准备好美酒等着你们哈。”再次上路，我们跟随彭阿妹跨过一条弓型的石桥，进入一片开阔的冲积平原。彭阿妹说前面就是德夯苗寨了，大家都欢声雀跃起来。

    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间，有一条石板路，路旁有一排或卧或立，神态各异的石牛，摸样跟真牛差不多大小，都是用整块的石料雕琢而成。牛背上有凹下去的半圆孔，圆孔里架着直径大约50公分的大鼓。见我们下了石桥，几个苗族小伙子便开始手舞足蹈敲响了大鼓，彭导说，那是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呢。再前行不远，我们来到苗寨山门前。山门一人多高用青石垒筑，上部为雕梁画栋的木质结构。在山门前，我们被三个年轻美丽的苗家姑娘用一道刺绣着精美花草图案的布栏拦住了去路。她们用苗语唱起了山歌，彭阿妹说，这是苗家姑娘要跟客人们对歌呢。“对歌啊？好啊。”几个爱唱歌的朋友跃跃欲试，但都苦于不会山歌，彭导提示说，流行歌曲也行哈。大家便齐声唱起了让我们荡起双桨、映山红等，一时间，歌声、笑声此起彼伏，路边敲着大鼓的苗家小伙子们也似乎更来劲了，将大鼓“咚咚”擂得震天响，惊醒了河边卧息的老牛，惊飞了树梢的小鸟

    待我们进入一座宽敞的竹楼坐定，矮桌上已摆上了丰盛的菜肴。几位苗家妹子边用百灵鸟般的歌喉，婉转甜美的唱着山歌，边热情的轮番为大家敬酒。那酒是米酒，是用苗家人自己种植当年收获的新鲜稻米，加上没有污染的溪水酿制而成，虽不像白酒红酒劲头十足，却也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散，喝一口，回味绵长，再喝一口，沁人心肺，如苗家妹子的山歌，有一种悠远而恬适的柔情沉入心底。

    推杯把盏间，苗家妹子给大家介绍着德夯的来由。德夯，是苗语的译音，意为“美丽的大峡谷”峡谷两边山峦连绵，气势宏伟，谷中众多溪流流水潺潺，终年不断。苗家妹子鼓动大家去爬爬山，想想那开凿在悬崖绝壁间的九曲十八弯的山路，几位胆小的女士连连说怕怕的，苗家妹子淡淡的笑笑说，苗家人进山采药，上梯田劳作，都是翻山越岭，习以为常了。我问身后的一位小阿妹，你们也跟男人样去田里劳作吗？她答，去呀，在苗家，女人男人都一样。我向她竖起了大拇指。据说，居住在大峡谷里的苗族人家不过80余户，他们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了上千年。千百年来，他们以歌为媒，自由恋爱，繁衍生息，晨昏息作，等闲生死，日月微醺，歌舞沉酣。我问：“现在搞旅游开发了，是不是打扰了你们原本宁静的生活呀？”小阿妹笑笑说“有一点哈。不过，对我们年轻人来说还好，大家都爱热闹嘛。搞旅游了，对我们的经济也有好处嘛。原来这里都是刀耕火种，连电灯都没有，现在家里都有电视机了，还有的家里有电脑了，我们再也不是闭塞的山寨了。客人们高兴来玩，我们苗家人是欢迎的嘛，只是大家都要注意，不要乱丢垃圾，不要太破坏这里的生态环境了。”

    饭后，我们来到一处宽大的演出场地，一群苗族小伙子和姑娘们在一阵喜庆的锣鼓和悠扬的音乐声中接连登场，为客人们表演着喜气洋洋和独具苗族风格的歌舞来。他们或手持锣鼓，或吹奏芦笙，载歌载舞，表演着苗家喜庆丰收的场景；或身着异彩纷呈的各种苗家服装，头戴叮当作响制作精美的银饰，为客人们表演时装秀；或穿针引线，向客人们展示苗家妹子心灵手巧的刺绣绝活；或口吹叶笛，漫步对歌，演绎着苗家儿女自由恋爱的美好时刻。最后，在热情的苗家妹子的相邀下，很多游人都忍耐不住，纷纷跑进场地，跟苗家小伙子和姑娘们手拉手，围成几个大圈，跳起了欢快的拉手舞，踩脚舞。一时间，场上的笑声和场下的欢叫声响成一片

    返程的客车启动了，夕阳下的峡谷与山峦间折射着几抹金色的光芒，给古老的苗寨平添了几分亮色。大家向车窗外的苗家小阿妹挥挥手，道一声珍重和再见，几分恋恋不舍中，也将一份短暂但却美好快乐的时光定格在自己的脑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