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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对历史、地理、人文比较白痴的人,上学时地理历史学得最差,还是好不容易及格的那种。喜欢旅行是因为喜欢天高云淡的风景,还有路上轻松的感觉;也喜欢去古镇,因为喜欢那种深远、沧桑、能给心灵带来宁静的感觉。我极少对当地的人文感兴趣,然而走过山西平遥的城墙时,我决定回家后要再看一遍乔家大院、大红灯笼高高挂,读一遍余秋雨的槐抱山西。
太原风尘很大,象前几年的广州,那时广州处处是工地四处灰尘滚滚。太原省内汽车站是建南车站,黄金周不要指望能在火车站买到往平遥的车票,连站位票也没有。5月1日一大早我们来到建南车站,有点意外站里站外人头涌涌,我们买不到去平遥的车票继而转道祁县,幸好听到工作人员喊:“假期人多,有票就进站车不一定按时开”我们连忙进站,当时是早上八点多,车票上开车时间是十点半。我们找到车票上的车牌号,上车,坐下没多久车就开了。
前往平遥时正是柳絮纷飞的时候,我坐在车头的位置,飞驶的汽车中忽然发现窗外似乎细雪翻飞,细看原来竟是满天纷飞的柳絮,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棉花、如雪的柳絮,这纷飞的柳絮就随了我一路,若遇上起风时更是扑天盖地。
很多人游平遥一般最多只住一晚,而我安排了住两晚,一路上听到途中的人说平遥玩一个白天什么都够了,我没有出言争辩心里只是笑笑,游古镇怎能匆匆而过,古镇的风韵重在感受,若不在那青乌的瓦檐下坐一下,不在那古老的高墙根下踱一下,若没有发现那陈老的牌匾后的燕巢,没有细看那窗棱上的雕花这样走过古镇算是白走了。
这次我没有带上我的10寸notebook,临出发前在自己的书架上挑了一本佐贺的超级阿嬷,在去程的飞机途中已经看过大半,还是专门留下几十页担心途中没有书打发时间。佐贺的超级阿嬷看得我心情畅快,让出行的心情变得更加快乐。
我选在下午黄昏的时候步上平遥古城墙,人们一般只聚集在某一个城门,走过吵嚷的城门后人迹就少了,只偶尔走过一两个游人。听说绕着城墙走一圈要两小时,我只想在工作人员七点下班前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俯视夕阳下城内的院落,踏着因落日而镀上金色的石板,墙内墙外都别有一番景致。可以想象古时鼎盛时期城内院落大红灯笼高挂、街道车水马龙、几个大户人家张灯结彩、城门热闹非凡的景象。
在平遥的两个晚上我都住在明清街的金井楼,游古镇当然要住老房子,如我所愿金井楼本身就是明清时的房子,重新装修后仍能感觉到古老的痕迹,土炕、龙床、木窗、红色的剪纸图案,院内还留有一座门楼,往里看里面住着人家,不知道谁住在这座古楼内,我想是现在金井楼的经营者吧。
古城内有古时出名的票号、镖局、武馆、衙门。中国第一家票号与最后一家票号都出自平遥,他们在西大街上面对面地隔街相望,中国票号从起源与繁荣走向衰落与消亡的历程,据说其最形象的直线距离就是这条西大街的宽度。那时平遥的晋商,有几家富可敌国。日昇昌的后院里,悬挂着光绪皇帝所赐的匾额,那上头是气吞万里的四个大字:汇通天下。
关于平遥,网上游记多不胜数,看完那些游记详细得似乎已经在游历之中,所以我不必再说日昇昌、文庙、当铺博物馆、雷履泰故居、城隍庙、协同庆、“蔚”字头的票号、双林寺我又选在一大清早时游历这些老房子,因为大批游客还未到。我慢慢踱,品味玲珑的瓦檐;屋檐上的绘画;老墙上的痕迹,追逐投下来的星点阳光;仔细阅读后人编写的说明,偶尔蹭到导游就慢慢紧随其后不着痕迹地一一听入耳。也尝过平遥的黄酒,古城里的人家自家酿的黄酒,入口醇厚略甜隐隐暗香扑鼻。
曾经辉煌的古城,那些破落斑驳厚重的大门曾经见证过一段段兴衰的故事,如今,故事里的人和事已经散落在了红尘里,只有高高挂于古老屋檐下的大红笼,也许依然是那一抹的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