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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这样,他这六王爷当得岂不是很委屈?
每月一次的大朝会按例在奉天殿举行,朝中三品以上,在京内任职的官员,除了卧床不起病入音盲的人,其余在这一天都必须亲自出席朝会。
如有故意不来者,将按触犯国法之罪,受五十廷杖之苦。
所以在京当官的臣子们,每月月底之时,都会准时来奉天殿面圣。
当今天子李容堪乃皇后嫡出长子,今年二十六岁,上有三位兄长,下有两个弟弟及四个妹妹。
除了天折的大王爷和几年前因病去世的三王爷之外,二王爷李容亮、五王爷李容煌在先皇在世时便被封王封地,掇出了京城。
四个皇妹小小年妃对就各自嫁人了,唯有二十三岁的六王李容钦,始终留在京城,但他除了拥有王爷的头街之外,在朝中几手没有任何实权。
说好听一点,李容钦是个吃喝不愁的闲散王爷,说难听点,打从先皇驾崩,惠仁帝李容堪登基之后,他在朝中的权才就被彻底架空了。
对于这个没有实权的六王爷,朝中文武百官表面上尊称他一声六王爷千岁,实际上却显少有人真的把这位六王爷放在眼里。
因为大家都知道,当今夭子看自己的六弟并不顺眼,不但看不顺眼,甚至还无所不尽其极的尽可能打压,而六王爷和皇上的感情也不是多亲近。
前不久,皇上降下圣“,让六王爷尽快大婚,表面上看去,做为兄长的皇上好像很关心弟弟的终身大事。
可所有的人都知道一个事实,就是京城首富穆大成的那位独生千金,根本就是个活不了几年的病秧子。
否则六王爷大婚当日,为何他不及时赶回京城与穆大小姐完婚,而是让管家拿自己的官袍随便应付了事。
就算官袍可以代表他本人,这样的做法,也是摆明要让皇上难堪,让穆大小姐难堪。
坐在龙椅内的李容堪,身着明黄龙袍,头戴珠玉宝冠,比起李容钦的那张混血面孔,他的五宫生得更加锐利而又英俊了几分。
每月一次的大朝会,说白了就是总结大会,三品以上的臣子聚在一起,把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和各种案子拿出来讨论一番。
李容钦原本就对这种朝会兴趣缺缺,再加上他在朝中没有实权,更没什么发言权,所以他在奉天段的存在功用和一件摆设没什么区别。
自从进了奉夭殿给皇上行过君臣大礼之后,他就自已站到队伍的最尾端,任由那群老孤狸、小甭狸使尽挥身解数,来博取皇上的好感。
他听得无聊、听得乏味,没一会儿工夫,眼皮便沉了下来。
在门口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靠在一根盘龙柱上,摆了个合适的角度,这位六王爷千岁,很是渝快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梦境里,他还不忘狠狠捉弄新入府的小娘子。
每次看到穆环贞被自己欺负得哇哇大叫,心底就会升起莫名的满足感。
可那个有意思的小东西,似手和韩翼打听来的情况有些区别。
穆府大小姐据闻内向胆小,性格隆异,不搜与人交流
这些传闻与他所认识的穆环贞完全不同。
有意思!
看来他该找个时间仔细研究一下,这穆府大小姐的性情之所以会一百八十度的变化,究竞是何原因?
睡得香甜的鼾声在偌大的奉天殿响起。
正和群臣商议国事的李容堪突然止了话语。
众位大臣也顺着皇上目光所望的方向,直直向门口望去。
就见六王爷不知何时,竟靠在门口的大柱子上,睡着了!
大伙儿都有些震惊,而坐在龙椅上的李容堪,则眯起了双眼,脸色阴郁,似手对李容钦无视自己的权威一事感到十分懊恼。
他用力嗦了一声,此时,奉天殿内变得鸦雀无声,众人屏息静候皇上发难。
站在李容钦身边的一个武官,忍不住用脚去碰了碰睡着了的他。
他哼了声,慢慢睁开眼,还不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顺便揉了揉惺协的睡眼。
众大臣都有些无语,心里却暗骂,难怪皇上不喜欢这位六弟。
六王爷也真是太不懂事了,已经被架空了权力。就该想些方法赶紧讨好皇上求些好处。
可他倒好,阿谈奉承没学会,却把摸鱼打混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
李容堪戏禧的看了对方一眼“六弟睡得可好?”
李容钦伸着脖子朝龙椅的方向瞧去,脸上露出情懒的笑容“托皇兄的福,作了个好梦。”
这话要是出自别人之口,下场是必死无疑,就算不死,几十板子的贵罚也肯定少不了的。
可李容钦却是无赖惯了的,脸皮极厚,不怕死、不怕罚,压根就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他慢吞吞从地上站起身,嘻嘻一笑道:“皇兄,这大朝会开完了吗?如果开完了,臣弟这就要回府补眠去了。”
李容堪心里有气,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冷笑一声“六弟如此心急的想要回府,莫非是府里有什么人在等着六弟归去?”
“哟,皇兄,您可真是责人多忘事啊。难道您忘了,不久之前,您给臣弟指了一妃子。您也知道,臣弟命硬,三不五时的就会把人给活活克死。这门好不容易姿进王府的媳妇,臣弟可得好好看着,若再不小心被臣弟克死了,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众臣听了这番话个个的心中都忍不住想笑。
六王爷克妻一事,全京城的人心里都明镜似的清清楚楚。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种己蛮哗的话,被六王爷自己说出口对竞是如此随意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