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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软绵绵地倒在了原嘉宁的身上。
而原嘉宁也明显感觉到了自己**间一阵滚烫湿热,然后黏腻的液体尽数喷洒在她的幽穴花瓣之上。
原本紧张甚至略带期盼的气氛一扫而光,原嘉宁被玄渊的身子压得有点不舒服,她慢慢睁开眼睛,眨了好几下,才模模糊糊地明白出了状况,好像,那个,嗯,有点像是教养嬷嬷说的男子早泄?他们俩并没有真正完成周公之礼?
嬷嬷说,这种事在男子初次行房的时候是经常发生的,因为没经历过、太紧张,或者因为太兴奋等等,而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笑话他,更不能鄙视他,否则会让他心里很受伤,也会大大损害夫妻感情。
原嘉宁抿紧了樱唇,眼睛望着绞罗帐顶的锦花纹,快速地眨动着,怎么办?不行了,她真的好想笑
她伸手抓过一只龙凤枕,盖在自己脸上,身体抽筋一样微微抖动起来。
玄渊原本正懊恼丧气,兼羞愧自惭,此时感受到原嘉宁身子的抖动,以为她伤心地哭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郁闷的心情,急忙伸手掀开她脸上的枕头,却看到一张闷笑不已的俏脸,她的眼睛明亮亮的,宛如里面闪烁着最耀眼的星光,她不仅没一点儿伤心,反倒似开心得很。
玄渊诧异地看着她,忽然孩子气地握拳狠狠捶了两下被子,恼怒地问:“看我丢脸,就让你这么高兴?”
他温柔体贴的大姐姐哪去了,她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要安慰他敏感脆弱的心灵吗?却怎么可以笑得这么欢快?
难道大姐姐变成妻子,连性格都会改变了?
原嘉宁又闷闷地笑了几声,极为辛苦地把自己莫名其妙而来的笑意强行压下去后,才主动翻身趴到玄渊的胸膛上,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问:“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开心吗?”
玄渊皱紧眉头,摇了摇头。
原嘉宁抬头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笑说:“你老实告诉我,这是不是也是你的初次?”
玄渊的身体一阵僵硬,随即扭开头,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意。
见他别扭又矜持的样子,原嘉宁的笑意终于淡了,她的目光越来越深沉,那里面是满满的感动与缠绵徘恻的似水柔情。
她主动抬起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呢喃道:“求婚的时候,你说,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原琅,我一个人的原琅,原来都是真的?”
她明白他的意思。玄渊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以后还会是皇帝,他或许会被许多人分享,可是原琅只是她的,是他和她独一无二的过往。而他要为她把这段过往变成现在,变成未来,变成一辈子,他允诺给她一个独一无二的两人世界。
玄渊本来还迷醉在她的甜美亲吻中,听到她这么问,脸色越发严肃,问:“难道你那时根本就没有相信?那你怎么还会答应嫁给我?”
原嘉宁怎么可能真的相信呢?
自古至今,还从来没有一位甘心守着一个女人过一生的皇帝呢。
玄渊有这份心,她就已经很知足了。从小被理智睿智的母亲教养着,她自然也不是那种奢侈的女人,也认得清现实,在得与失之间,她认为自己得到的比较多,就不会再斤斤计较。
她说:“因为就算我不相信你,就算你以后做不到,我也不会介意。我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有不完美,我想我也可以忍耐。你想为我努力去做一个太子、一位皇帝不可能做到的事,那我也想为你承担一切,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原琅,我以前总是不肯承认,总说把你当做弟弟,可是我想,我是爱你的。”
玄渊的脸猛地红了,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几乎要燃烧似地盯着她,声音低哑地喊:“嘉宁!”
她终于肯承认她也是爱他的了!她终于再也不会总是端着大姐姐的架子了!洞房之夜是如此美好,她终于变成了他的妻子。
原嘉宁将头埋到他还未发育完全、仍嫌不够强壮宽厚的胸膛里,有点羞赧地说:“你不要再说什么了,这种话这辈子我也就只说一次,羞死人了。”
如果不是他带给她的意外惊喜,她也不会情不自禁吐露所有的真心。
在半墨茶楼谈心时,他就曾说过皇上早赐给他两名侍寝宫女,皇后也给了他两名专门教导他通晓人事的宫女,她还以为他早就开过荤,和其他女人有过肌肤之亲。
哪里知道哪里能想到,他居然会一直等着她呢?
所以他才如此笨拙,如此生涩,并不完全是因为紧张或者兴奋,而是因为他和她一样,也是完完全全的初次啊!
这种事情对于民间的普通夫妻或许正常,可是对于贵族少年就很少见,对于皇子皇孙来说,那根本就无从想象吧?
许多皇子大婚前不仅早就游遍花丛,连庶出子女都不知有了多少,民间或许还顾忌着正妻进门前不宜生养,但是皇家才不在乎这个,他们更在乎的是子嗣,是血脉的传承,才不会在乎是哪个女人生的呢。嫡子是相对贵重一些,但是庶出皇子也一样是龙子龙孙啊,和民间的庶子庶女根本就不一样。
“喂你干什么呢嗯坏蛋我在和你好好说话呀”原嘉宁原本正沉浸在柔情脉脉之中,忽然被玄渊狠狠欺身压到她的身上,宛如发情一般在她身上再次啃咬起来。
花烛静静燃烧着,帷帐里面却再次热火起来,不久之后,就连整张厚重的大床都开始晃动作响,偶尔夹杂着女子压抑呼痛的呻吟,和男子沉重急促的喘息声,以及那更加令人面红耳赤的水乳交融声响,更是半宿都没有停息。
太子殿下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虽然有个失败的初次,但沙场再战就完全是战力惊人了。
刚刚上任的太子妃殿下,为她得意忘形的开心娇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遍体的青紫痕迹让她深刻领悟了嬷嬷教导的苦心──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是最爱计较、最不能被取笑的啊。
可是苍天在上,她真的只是因为太过开心而笑,绝非取笑呢。
春宵恨夜短,就算新婚夫妻再恩爱缝蜷,次日卯时天刚亮时,外面负责叫起的小太监还是叩响了门,恭谨而声音适中地唤道:“太子,该起了。”
原嘉宁初来乍到,比玄渊更容易惊醒,她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推了推困住自己的手臂,说:“该起来了。”
玄渊其实比她更早醒来,之所以不起床,就是为了看这一刻原嘉宁墉懒倦怠的迷糊样,她用小手推着他,却根本就没有半点力气,还微微嘟着樱唇,拖着撒娇的尾音,想把他赶下床去,然后自己再继续酣睡。
他从来就没见过她这种模样,简直像小猫爪子轻轻搔着他的心,让他又喜爱又心痒,恨不得把她再从头到脚吃一遍。
他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原来你是个会赖床的懒丫头呀,以往都被你唬住了,还以为你有多勤勉呢,总是端着架子教训弟弟妹妹要勤奋。哼,小懒猫。”
“太子,该起了。”谨守职责的小太监打扰了这份春日晨起的暖昧缠绵。
玄渊在原嘉宁唇上轻啄了一下,又用被子将她盖好,这才懒洋洋地翻身下床,道:“进来伺候吧。”
四名大宫女鱼贯而入,一人捧着水盆,一人捧着盟洗用品,一人捧着太子正服,一人捧着冠冕鞋袜。
这时原嘉宁也完全清醒过来,她翻身坐在床上,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下床亲自服侍玄渊。
只是她身上只穿了贴身的衣裤,要她这样几近赤luo地站在四名陌生宫女面前,实在尴尬,所以她干脆坐着不动,但同时也有点疑惑,这些人只伺候太子吗?她的衣裳鞋袜呢?她的梳洗用具呢?
玄渊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在一名宫女按照以前的习惯要为他洁面时,他冷声问:“你们不知道太子妃也在此吗?”
那名面容艳美的女子顿时手一抖,急忙屈膝道:“奴婢奴婢疏忽了。”
原嘉宁眨了眨眼,真是好借口,她们本来只是伺候太子的,自然可以将她这位新任太子妃给“疏忽”了。
太子妃嫁人,不同于民间女子嫁夫,是不允许携带陪嫁丫鬟的,因为皇宫内的宫女都是经过严苛的选拔标准而选进来的,每多一名,都需要经过许多的流程,包括检验身体的健康,家世的清白,性格是否温顺等等,她们一旦进了宫,只要皇帝没有特别指定,她们名义上就算是皇帝的女人了,除非超过二十五岁还没有被招幸,才会被允许出宫嫁人。
所谓的皇帝后宫三千人,自然不仅仅是指那些有限的几个或者十几、几十个有名分的妃嫔,也笼统包括了这些宫女,她们一旦被皇帝宠幸,其实也是能一步登天飞上枝头的。
所以,太子妃入宫,无法携带陪嫁丫鬟,而皇宫这种同于民间的习俗,也给原嘉宁带来了不便,比如此刻,没有人伺候她了。
玄渊的脸色阴沉,他只是冷冷地瞪了那艳美的宫女一眼,那宫女就急忙道:“奴婢这就去为太子妃殿下取。”
那大宫女出去片刻,她身后就跟随进来两名小爆女,她们一人手里捧着太子妃的服饰和鞋袜,一人则端着水盆和梳洗用具,两个身材矮小的小爆女拿这么多东西,简直像玩杂技,原嘉宁看得都提心吊胆。
原嘉宁慢慢从床上下来,站到床前,张开手臂任凭小爆女伺候着穿衣,她转头看了广告牌着面孔的玄渊,笑了一下。
看来皇宫里不太平啊,她的新婚之喜还没享受够,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来给她下马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