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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凤楼呆住,那瞬间,她有种错觉,仿佛他那句话,是穿透了一切,也看透了一切,对着真正的她说的。当他倾身向前,她甚至不及反应过来,直到她的唇,感觉到他柔软与温热的吸吮,他挺直的鼻尖滑过她的脸颊,显得太过小心翼翼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肌肤上。
他甚至轻轻地,在她唇间,啄吻出声响。
横越千古的震颤与浪潮,溢满她心田。
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想起,那个吻,也许是穿越了时空而来。当年她的未完成,由他,再续前缘。
她许久仍回不过神,由着他放肆地在她唇间辗转吸吮。
她怎么不知道这木头竟然会偷亲女孩子?
良久,他终于甘愿结束这个吻,退开来。“你今天还没喝药吧?”
“”被偷袭的某人有些别扭地爆红着小脸“关关你什么事。”
“来吧,喝了药好吃饭。”
她还没计较他怎么可以偷亲她,他竟敢念着要她吃药?单凤楼闷闷地要起身离开,她偏不喝药,可蹲太久,两腿一下子酸麻难当,一阵跟舱就要再一次跌扑在地上了,辛守辰却快一步抱住她,接着一把打横抱起她。
“我的脚”光是他的手臂抬起她的小腿,都让她觉得又麻又痛啊。
辛守辰从没想过,她抱起来竟然像小猫一样,轻盈又娇弱。她的体态原本就偏像南方人,纤细娇小,而他们辛家的男儿个个高头大马,他几乎能将她藏在怀里。
真想就这么藏起来算了,不让任何人来抢走,哪怕是死神。
“谁教你要自个儿蹲在角落。”他迈开大步,走向昨日的花棚,果然在那儿找到她晒日头时坐的藤椅,把她放在椅子上,他又半跪在她身前,一点也不避讳地撩起长长的罗裙,轻轻地,缓慢地,揉起她的小腿。
“不要很疼”她好想打他!以她平日强势的性格一定会揍他!可现在却只能瘫在椅子上呜咽。
“忍忍,放松。一会儿就好”“你走开”愤怒的威喝化为细细娇吟。
“乖,别哭。再一下就好”不知情的,还以为这花棚里正在翻云覆雨呢。云雀幸悻然地让仆役们把饭菜端上桌,故意取笑道:“辛大人,我们家小黛还是闺女呢,您这样她以后怎么嫁人呐?”
辛守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面无表情地道:“她只会嫁给我。”她还没答应好吗?单凤楼想大喊,可是只能缩着身子发出细碎的呜咽。
但是,皇帝赐婚,还能有不要的份吗?
半晌,闲杂人等都退下了,辛守辰捧起药碗,将黑呼呼的汤药吹凉。
“来。”
单凤楼瞪着凑到她嘴边的羹匙,又瞪向一脸温柔,眼神却摆明没得商量的辛守辰。
当她是小女孩好欺负吗?他知不知道她是谁?她就不信他知道她是谁后还敢这么对她!
可另一方面,她也说不出此刻究竟是欢喜或惆怅。
如果他知道,她其责就是他说过的,一辈子的朋友、知己,他还会这么对她吗?单凤楼觉得矛盾极了,当她以幻影的形象出现在辛守辰眼前时,她感慨他眼里看不到真正的她;如今她以真面目和他相对,她又觉得他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她是否有些贪心呢?
她还是被他一口一口地喂着,喝光汤药,忍不住使性子摆臭脸,又要背过身去不理人,辛守辰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来
“呐。”
单凤楼转头,就见他手指间有一块小小的酥糖,又白又香,像在对她招手。她忍不住像贪吃的猫儿般,慢慢地,警戒地,凑上前去吃掉了,贼兮兮的小舌头还忍不住偷偷舔了一口他指尖沾上的糖粉。真好吃。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种小零嘴这么好吃?甜滋滋的味道,把嘴里让人厌烦的苦味都赶跑了。
辛守辰吮过有她香津的指尖,铁灰色的眸子深沉如墨,轻易就藏起悄悄沸腾的爱欲,笑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家伙那么简单就被小小一块酥糖收买了,连眉眼都像吃了糖一样甜丝丝的,还贪心地睁着大眼,沉默地瞅着他,好似女王那般骄傲又矜持地等着身为宠臣的他主动献殷勤。
那让他原本就容易为她柔软的心,几乎融化了呵。
他又捻起一块酥糖喂她,这次故意凑上前,舔去她唇边的糖粉,某人又脸蛋冒烟地石化了。
这么简单就被一颗小小的糖讨好,是因为总是一个人默默的、不得不吞下所有的苦痛吧?于是她唇边那浅浅的笑,也显得多么珍贵。
但愿他能拥有得久一点,疼她的日子长一点
宰相大婚,可不是件小事,而且还是皇帝赐婚。一时间,全帝都——甚至辛守辰的故乡凛霜城,都在谈论这位皇帝的义妹、单凤楼的亲妹是何许人也?
传言失势的单凤楼,原来依然与皇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难怪至今横行帝都,连皇亲国戚也要礼让三分。
于此同时,线索尽失,几乎完全死无对证的枭城太守一案也被迫仓促结案。赵大飞被通缉,但是助他越狱的同党完全未被提及。兰氏兄妹回到帝都,全天朝对于辛守辰大婚完全感染不到喜悦的,自然是兰太芳了。而每日上朝,兰雅秀也明显与那些开始巴结辛守展的群臣不同,总是没给他好睑色。
辛守辰知道自己还是该给兰太芳一个交代,于是这日主动邀约兰氏兄妹。
“只怕我们高攀不上。”想当然耳,兰雅秀语气很酸。
“在下只是想知道,关于赵大飞一事,两位有何看法。”辛守辰也明白他的不爽快“当然有些话,我也想当面和兰姑娘说。”
“她跟你有什么好说?”兰雅秀差点要跳脚了,辛守辰为他如此护妹心切的反应,有点忍俊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