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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原来她完全不了解这个她以为是木头的家伙!她猜外面那些人一定在心里偷笑,怎么有新郎倌这么急着洞房的?唉
辛守辰掀开她的喜帕。说实在他不懂天朝这些罗唆的礼节有什么意义,但却也下得不承认掀开喜帕的刹那,他好像又回到在梧桐居花园里见到她的那一日,一颗心狂野地悸动着。
但他掀喜帕,只是怕她被那顶凤冠压累了。从知道她得穿那一层层厚重的嫁衣,还得戴这鬼东西时,他心里就只有着急,一路上只想快点让她解脱。
她仍然娇羞地低着头时,他已经动手摘下那顶凤冠,然后替她脱衣服。
“”单凤楼总算发现这家伙一脸凝重“你做什么?”
“你先休息,我去应付外面那群家伙。饿了就先吃。”
“”单凤楼瞪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打量着这间她其实来过——施展凝神咒那时——不过现在做了一些调整的新房,比如这暖炕。辛守辰曾说他根本不觉得帝都的冬天算得了什么,冬天也不用暖炕的,当然啦,对自小在凛霜群山怀抱中生长的他来说,帝都的冬天简直是宜人的。
当她看到桌上依然是一堆药膳时,她真的有种被打败的无奈感,不过还有另一些她喜欢吃的零嘴和点心,总算让她开心了些。
单凤楼完全没想到,当她吃着点心时,她的好姐妹们正在灌输某人“多行房对她的健康有好处没坏处”这种邪恶思想呐
很好。单凤楼突然想到,枉费她旗下最赚钱的行业之一就是妓院——虽然只是幌子,但也有不少姐妹真的“下海”把看中意的恩客吃干抹净。
而她,身为天朝最艳名远播的妓院幕后大老板,却连怎么行房都不知道。
不,她知道最基本的,可是现在她好紧张啊!只好拚命灌酒,说不定等会儿可以藉酒壮胆。
前头似乎渐渐静了下来,辛守辰回房时,她的脸已经红烫得快要冒烟了。
“吃饱了吗?”怕她饿着,又不想正在调养身子的她吃那些太油腻或口味太重的菜色,所以他吩咐厨房,就算今天也要照她平日的调养饮食去处理。
她当然饱了,光紧张就饱了。又想到现在她的身分是他的妻子,妻子的本分是什么呢?她脑袋乱烘烘的啊!再难的咒法都难不倒她,但妻子在新婚夜要做啥她真的没谱。
“你你吃了吗?夫”要喊他夫君,让她别扭得很。
她的模样让他想笑“你以前怎么喊我,就怎么喊吧。”他在圆桌另一边的椅子坐下。
她都直接喊名字耶,这行吗?在天朝,奏子直呼丈夫名讳会引人侧目。可她以前就喜欢直接喊他的名字,似乎当她那么喊他,就能让他记得她
“我在前面吃过了。”为了应付那些人,也喝了不少,加上嫂嫂派了不少人过来,他也陪家乡的亲友吃吃喝喝,顺便安排他们住下。
“那”妻子要替丈夫宽衣吧?“你你要休息了吗?”
“嗯。”他藏起笑意,有趣地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
其实“某人”以前闹别扭时,就有种让他总是心痒又忍俊不住的感觉,就像此刻啊。
单凤楼乌龟似地来到他面前“那我”她伸出小手,还没碰着他的衣襟,就被一双大掌擒住,辛守辰将她拉到他腿上。
可恶,这家伙真的是辛守辰那木头吗?
辛守辰低头啄吻着她的粉颊。她真的好娇小,让他好怕一不小心碰伤了她。情不自禁的怜惜与不得不努力克制的情火,让野蛮的欲望越发滚烫。
他想起这些年来看护她的吟雪阁姑娘们的话,一股亢奋几乎要压抑不住地冲出理智的闸门,喉结上下滚动。
他轻轻扯开她的衣襟,一手放肆地探进襟内的肚兜里,贴着她凝脂般细滑的肌肤向上探索,一边忍不住嗅闻着她身上草药和蔷薇花的香气。
她真的让他觉得又饿又渴啊单凤楼轻抽一口气“辛守辰。”她忘了自己现在可是只敢喊他“辛大哥”的小黛,有些紧张和羞赧地抬头瞪着这个她明明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或许过去她熟悉的只是他那层皮!
身为司徒烁的情报头子,她对各种易容术再熟悉不过。更别说那些超越易容术的替身方式,当然眼前的人绝对是辛守辰无误。
只是他深沉而情火压抑的模样,对她来说有些陌生。
不又或者,其实过去她曾经在无意间见过,当他无法克制地妄想脱去礼教的外衣时,他眼里深处,有着那股火苗——
在望着她时。
然后她不顾自己的疼痛,拥抱他,亲吻他,那瞬间他像饥渴至极的兽,却在崩溃边缘呜咽,因为一股来自心灵深处的颤动。
她的吻,比恶夜之后终于降临的曙光更美好。
他持续着温柔但压抑的节奏,却深深地、激切地与她相拥吻。
并非激情不曾如宇宙洪荒般爆发,而是,他俩将永恒的悸动无尽延续
单凤楼难得一夜睡到天亮,而且还不是因为体内寒气冻得她不得不醒。她不知道那是因为有人夜里总会一再握住她昀手轻轻搓揉,然后将她两只握拳的小爪子收进他怀里。
辛守辰原本是不在早晨让下人服侍的,他认为那会让人有怠惰的理由,精神也跟着松懈,所以他总是只让贴身侍卫在早晨替他备好冷水,婢女将他的朝服放在长椅上,其他一切都自个儿来。
不过他的妻子自然是需要被好好照顾的。于是他在前一天吩咐下人要在早晨静静地备好热水,并且守在外厅等单凤楼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