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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face、身材好一点的女人来玩嘛!这个瘦巴巴又挑不出几两肉的女人能有什么快感?算了!反正,我现在已经来了,她”

    那名叫梁蕙兰的美女杏眼儿一转,娇哼了一声,眸光刹时凌厉地凝结了起来。

    “她就可以不用了。”

    罗水绢感到自己再一次被狠狠地、毫不留情地伤害了。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全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别人只当她是个傻瓜而已,她在这个自己所深爱的人心中,终究是一点份量也没有呵为什么?

    为什么她已经这么用心了,还是得不到他一分一毫的情意?

    莫非这段情感真的是错误的?

    “哈罗!换药时间到了!”宇野万里推开门,一手推着换药车,一手作势敲敲门,嘻皮笑脸地无视一室纷乱火爆的气氛,旁若无人地走向斐火祺,大方的扯开床单,动手就拆下他身上的绷带。

    “啊!血血血”

    好个温婉柔雅的大小姐,连见到血也会大惊失色,面无血色,还气质优雅地掩着脸跑了出去,戏剧性的举动令罗水绢忍不住想笑。

    “你怎么不像一般女孩子一样的冲出去?”

    宇野万里抬头问着唇角勾起笑纹的罗水绢,语调中有着一丝调侃;斐火祺沈声怒遏了一句:“万里——”

    这个声音把罗水绢嘴角的笑容抹平了。她收起了嘴角的弧度,不敢相信他在她被打时,竟然一句话也不吭,而宇野万里不过才说说笑,他却

    懊死心了吧?

    她拉开嘴角,弯起一抹苦涩不已的笑。

    懊死心了吧!不论她再怎么做,都是没用的。但是:

    为什么她仍眷恋不舍地想待在他身边,贪婪地赚取与他相处的每一寸时光呢?

    为什么还是这么地痛苦。

    宇野万里凝视了她一阵,微微一笑:“来帮我递器械好吗?他的伤口太大了,我又没带护士过来,一个人忙不了。”

    罗水绢猛然一愣,点点头,不敢看斐火祺,怕一看见他眼底透出的犀利和寡情,自己就会承受不住地昏厥过去。

    她走向换药车,没想到宇野万里却先拿了一块酒精纱布,轻柔地拭去她唇角的血迹。罗水绢愣住了,而宇野万里更抓起放在一旁的冰袋,不由分说地塞进她的右手里:“原本是这小子要用的,不过目前还用不到,所以,你就先替他消耗一下吧!”

    “这”罗水绢为难地看着宇野万里,手上捧着冰袋,不知所措地怔忡着。

    “这不大好吧!我是说这是他要用的,我”

    “所以我说只是先借你消耗一下。反正放着也是融化嘛!”

    真是似是而非的理由。

    罗水绢把冰袋放在脸颊旁,不小心触碰到斐火祺深不可测的目光;但他在她视线一对上来时,很迅速的移开眸光,像只是不经意地目光流转,令她分不清他是否一直在看着她。

    他对她真的一丝情意也没有吗?竟然连一声虚伪的关怀也吝于给她,彷佛她和他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不论她怎么样都和他无关似的。

    她感到未癒合的伤口,又在汨汨出血。

    “你该走了。”经过好一段时间的沈寂,斐火祺突如其来地开口,冷漠疏离、淡然的口吻,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罗水绢诧异地抬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有些不确定他所说的话,却同时感到一股强烈地不安,好似他后面要说的话,不应该只是如此而已。

    “我那里你恐怕得搬走”

    罗水绢瞪大了双眸,手中的冰袋铿然落地,她愕然地望住他无情的面容,眼眶不自觉地泛上泪雾。他他要赶她走了他要赶她走了!

    这也对,人家的未婚妻已经找来了,她也的确没有立场再住下去了,只是好残忍呵她的心似乎又在淌血了。

    “我”

    她该说什么?她什么也没资格说。她住在别人的家中,现在人家要她走,难道她还要死皮赖脸地住下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了头,她不会允许自己败在冷酷无情的打击之下。若这种命运早在她出生时就已命定了,那么她再强求也是得不到的。从小到大,她从不曾积极地去争取任何东西,一向是抱持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只有对他,她几乎是不顾一切地付出自己的心,但这样似乎还是不行。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

    东方的天空泛起了曙光,斜照在她的脸上,使她看来有些凄迷眩然,却又有着分不清真心的坚决,犹如将溶化在阳光中一般的脆弱。

    “等你的伤好了,我自然会走。”

    她的坚强撑不了多久的。但她不要自己在此时此刻流泄出太多的软弱,就算他因为如此而留下她,她也不会高兴的。“强摘的瓜不甜”她很明白这点。她要的,是他“真心”的挽留。

    真心?

    似乎又是个奢侈又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不用了!”斐火祺毫不留情,丝毫不考虑的拒绝,锐利地刺痛了她的心。

    “你一定得立刻搬走!不然”

    他抿了抿唇,看似有些不情愿,但那认真、冷然无波的表情好像凝固了。

    “我未婚妻会误会的,何况你不是也违反约定了?”

    “我”罗水绢的身子猛然地摇撼着,她很想以大吼、大叫、大哭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悲愤、伤心和无奈,然而她只能抱住自己的身体蹲下身,脑袋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反应。

    这比父母带给她的伤害更剧烈,更令她承受不住。难道她在不知不觉间,已将那颗渴爱的心,全交给了斐火祺了吗?

    而他却不在意,只是一味无情的践踏她的心,而且视若敝屣,使她的灵魂在心中悲泣哀鸣。

    她不该不该爱上他的

    此时,一直维持沈默的宇野万里侧过头去,看了斐火祺一眼,似乎看出了什么,但他并不吃惊。他笑了笑,温柔地扶起陷入绝望中的罗水绢,将她拥入怀里,也如期望中的,看见那对冷蓝眸子中所射出的二道精光。

    “乖!火祺不要你,我要你。”

    听到他这么说,罗水绢的身体先是僵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用力挣脱他的环抱,退到三步之外,以戒惧戒慎的目光盯视着他:

    “你你胡说些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妹妹有一层公寓在市郊。”

    宇野万里笑得可爱地说:“你若不嫌弃,可以搬去那里住。”

    “你妹妹?”

    “她今年七月出国了,房子是她表哥——当然也是我表哥送她的。目前没人住在那里,我一向住在医院附近,不会住在那里的。”

    他一语道中她的担忧,使得罗水绢有些不好意思。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弃儿,被人东丢西丢的,谁叫她当初因为不想回家,断绝了与“家”的联系!

    她不经意地看了斐火祺一眼,看见他残酷地闭上眼,不愿看她,唇角绽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她不带希望地问:“能让我照顾你,直到你伤好为止吗?就当是我的赎罪。”

    她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温柔的目光看着他,不要用这么深情的口吻对他说话呀!他受不住呀!她待在他身边,除了伤害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给她什么了。

    何况他绝对不能让他母亲知道她的存在,否则

    他不耐烦地睁开眼,暴躁地说:“不行!不好!不要!你快点搬出去就是赎罪了。最好天一亮就搬,我会去看着的。”

    “火祺!”

    有趣!一向冷静的斐火祺竟会用小孩发倔般地口吻说话,看来这个罗水绢的影响力还真大,三言两语就颠覆了他的情绪。呵!了不起!

    “我?要?出?院!”

    他有力地对宇野万里宣告着,冷蓝的眸光绽放出势在必行的决心。

    “听见了吗?”

    宇野万里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沈默地点点头,走出房去帮他办出院手续。

    罗水绢不知道他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她走,刹时之间,眸中又泛起了泪;她用双手按住眼睛,不让泪水溢出来;再睁开眼,她凄凉地笑笑,纠痛斐火祺的心。

    “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她转身走出病房的门,那一瞬间,斐火祺张开口,冲动地想要叫住她。

    但声音却哽在他的喉间,他只能无奈、依恋地看着被关上的门。

    她是第二个让他感到心痛、慌乱、不知所措的女人,他自己当然明白这其中所代表的意义,只是

    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他对她不温柔,又不体贴,既不潇洒也不风趣;她为什么还会喜欢上他呢?他不懂,这一切真的让他很迷惑。

    那自己呢?自己对她又是什么样的情愫呢?

    仲秋的风穿过窗,凉爽的飘进屋内,拂动着窗帘,飞扬如舞。

    罗水绢环顾了房内一阵,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了,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依依不舍。她低头看看手上的背包,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了,她怎么到这里,也该怎么离开,不带走一分一毫,也不留下任何痕迹。

    斐火祺和他的未婚妻斜倚在门旁,盯视着她收拾行李。在接触到罗水绢望向他们的目光时,梁蕙兰略带示威,存心挑惹似的挽住斐火祺的手肘,倚进他怀中,投给她胜利的一笑。

    美丽的女人,若是善良,就会被称作“天使”;若是邪恶呢?就该称为“蛇蝎”套在这女人的身上,似乎再适合不过了。

    不知为何罗水绢突然有了想笑的念头,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和自作多情感到好笑。那一段日子相处的时光彷佛是绚烂的五彩泡泡,被刺破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嘿!好了吗?”宇野万里探进头,朗声地问着。罗水绢平静地扬扬手上的背包,回他一抹感激和灿烂的笑靥。他比斐火祺有情多了,至少会请假过来接她离开这个家,不像斐火祺——

    “家”?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开始用“家”这个字称呼这里了?

    “我们可以动身了吗?我晚上还得赶三台手术呢!”

    “可以了。”

    她小心翼翼地不去接触到斐火祺的目光,深怕自己再看他一眼后,好不容易才强装起的平静,会在一瞬间崩塌。在她被他伤的这么深、这么重之后,她的确需要一个地方疗伤,所以,她不能再看他,否则她会走不了的。

    “谢谢!”

    “哪里!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宇野万里懒洋洋地丢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眸光投向斐火祺,有几许试探的意味。

    斐火祺冷冷地别开脸,看了spy一眼,牠正尾随着罗水绢,准备和她一起走出大门。

    “spy?”

    罗水绢惊喜地看着向她摇尾巴的spy,她蹲下身来,抚摸着牠,笑着向牠道别:“spy!我要走了!你会想我吗?”

    spy竖起耳朵,两眼晶亮地望住她,没有任何表示,尾巴仍不停地摇啊摇的,和牠的主人一样,令人难以理解。

    “要当只乖狗狗哟!”

    罗水绢站起来,向牠挥了挥手:“拜拜噢!”

    spy咬一下她的牛仔裤管,汪汪叫了二声,摇着尾巴,走出大门。

    “咦!”罗水绢呆住了,搞不懂这只狗到底怎么了。

    “牠该不会想和你一起走吧!”

    宇野万里“顺水推舟”地说着,他故意回过看了仍旧面无表情的斐火祺一眼。斐火祺不着痕迹地扯开梁蕙兰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扭开电视,看着nba篮赛,无视于宇野万里的试探。

    “跟我走?不会吧!”

    没注意到二人眼波交流的罗水绢,一个劲地对spy解释:“不对呀!spy!我是要离开这里!听清楚!是离开哟!我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你不能和我一起走!你的主人还在这”“汪汪!”

    没想到牠回她二声肯定的狗吠,直摇尾巴,严肃的态度不像是闹着玩的。

    “spy!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不会——不会再回来了。”

    是呀,她不会再回来了。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滴下泪,抱住spy。

    “所以你要留下啊!spy!”

    spy咬走她的背包,往电梯奔去,罗水绢也追了过去;spy把背包放在电梯口,又回头向她汪汪叫了二声。

    “你真的要跟我走?这”她别无选择,回头想叫斐火祺,但才半转,就倏地止住了动作;因为宇野万里已经上前来搭住她的肩,转身朗声地对斐火祺笑道:“你的spy要弃你而去罗!”

    斐火祺瘫坐在沙发椅上,感到伤口和心都隐隐发疼,但他还是一派完全不在乎的冷漠神色,好像事不干己似的,漫不经心地用遥控器转着台,nba恰好播完。

    “随便牠!”

    听到这么冷酷无情的三个字,罗水绢也生气了,正想好好地痛骂他一顿时,已经有人早一步发声了。

    “你要把spy让给她?”

    斐火祺维持原来的死样子,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混蛋模样,语调无波的道:“不是我要给的,你也看到了,是牠自己要跟的,我只是尊重spy的选择而已。”

    梁蕙兰气愤地瞪向罗水绢,似乎在责怪她不该得到spy的青睐。spy不喜欢她,这只可恶的臭狗,连她喂的东西也不吃;要不是因为牠是斐火祺养的狗,她早把牠煮成红烧spy头了,哪还会任牠在那里狗眼看人低!

    “也好,反正spy跟你这种冷血动物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罗水绢气愤地大叫。

    她猛地回过头去,走向spy,真不敢相信自己会喜欢上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连自己养了好一段时间的宠物要和别人走了,还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

    宇野万里又笑了笑,微微一颌首,也走向她们,按下电梯的下楼键;斐火祺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到自家门口,朝着站在电梯口的二人一狗丢下一句话。

    “替我照顾她!”说完就走回屋内,梁蕙兰狠瞪了他们一眼,用力地甩上门,似乎仍不甘心斐火祺把spy送给她。除了宇野万里和spy以外,没人知道那个“ㄊㄚ”是“女”字旁的“她”罗水绢和梁蕙兰都以为,他指的是“狗”而不是“人”

    算他还有点良心,宇野万里会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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