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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买饮料。”
莫非这里是跟目的地差了十万八千里远的“西区”!
他妈的!都怪自己头晕目眩地玩到忘了正事,这下可完蛋了。
“来!”
戴逸文的声音冷不防的出现在身后,使她心里一慌,地图掉在了地上。
“你的饮料。”
罗水绢慌忙地回过头,挤出一抹极不自然的笑,连忙接过黄澄澄的柳橙汁。
“啊!谢谢了!”
然后急遽回过头去,在心底盘算着该怎么拐他绕回原地去。现在情形和先前计划的完全不同,她要怎么做,才不会让他起疑心,让一切看来极为自然地再重新把他诱回“东区”去呢?
戴逸文冷眼地看着她的身影,拿下他一直戴的着眼镜,淡漠地问:“你想起来了?”
罗水绢心底怵然一惊,猛然站了起来,望着看来危险狂傲的他,结结巴巴,心虚地眼睛四处游移,颇有此地无银三白两的样子。
“你你在说说什么”
“别再装了,你想起来了吧!”
他仍在笑,双眸凌厉地射向她,刺得她有些心痛,这熟悉的感觉,和在爆炸事作中的现场一模一样,她感到难过地确定是他无误。
不过,她还是强装不明就里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回定力十足。
但戴逸文却一步步地逼向她,两眼泛出杀意,阴狠无情,完全没了平时温和斯文又有礼的样子,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地问:“为什么要去东区呢?”
他的话让心虚的罗水绢因计谋被拆穿而呆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握紧了秋千的铁链,不自觉地退后。
“因为东区出口正对警察局,是吗?你想把我引去那个地方?”
“我我”她更用力地握紧了铁链,一步步地退后。
“不承认?是不是需要我拿出这个!”
可尔特式375型手枪!
“sonofbitch!”
罗水绢用力将手中的秋千朝他甩去,趁机往东区跑去。原来——不!一直都是他,挑拨她不相信斐火祺,蓄意谋杀她,戏弄她,还说什么想追求她,原来全只是他的龌龊手段而已,一个加蛇魅般缠绕的陷阱!
混蛋!她竟然差点信以为真,还差点意乱情迷,原来拆穿后的谎言,真相竟是如此不堪!
戴逸文随后追了过去,莫测高深地笑了,他就是喜欢她这种矛盾性的坚强和勇敢。老实说能有这种胆量与傻劲,妄想以一抵百,去对抗一个远超越自己能力所能对付的人,倒是很难得见到了。如果她不是这么顽强,像个普通小女孩那样吓得双腿发软,全身发颤的向他跪地讨饶,他或许早已像往常一样乾脆得一枪毙了她,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和她玩到现在!
不轻易妥协的女人对男人来说,的确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慾望,这是一种挑战,男人偏爱的游戏。
戴逸文唇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双眸漾出戏谑;他等着看,这个小女人还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奇。当然,他心里有十成十的把握,她——绝对逃不过他的手掌心的。
总有一天,他会得到她的!
他妈的!东区在哪里呀?她已经搞不清方向了。
罗水绢穿梭在游乐园中。后有追兵,前又摸不清方向,看来,她是在劫难逃了!当初她怎么会认为这是一个好方法的!简直是愚蠢透了!她太低估这个天杀王八蛋的智商了。
可是,现在要怎么摆脱他呢?他追得死紧耶!而且,她体力早已透支,最可恨的是——
她mc来了!
救命啊——
“别动!”
身后冷不防地有人勒住了她的腰,一把坚硬似枪管的东西顶住她腰间,邪恶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theplaytimeisover。乖乖跟我走吧!宝贝!”
“去你妈的!放开我!你这个丧尽天良,十恶不赦的王八骷髅头!”
罗水绢恨恨地叫着,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拑制,无奈地,以她的力道,根本挣不开!
戴逸文皱了皱眉,发现她的呼叫声已经引起旁人注意了,他邪恶地一笑,低下头去吻住了她大张的嘴,趁她还在错愕中,来不及反应时,打撗地抱起她往树林走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情侣闹别扭呢!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开口,才发现这像极了肥皂剧里的烂对白。罗水绢忿忿地扭动着双手,追加一句:“混蛋!要杀要剐随便你,本姑娘要其他没有,要命一条,你要杀就杀吧!少在那里拖拖拉拉的。”
“别急!我当然要杀你”戴逸文在她耳畔,引诱似地吐气,邪恶的气息缠绕着她的神经。
“只是在这之前我要”
他的手瞬间移到她胸前的钮扣上,罗水绢原本想要尖叫的小嘴突然僵住了,一时间发不出声。一张愤怒又熟悉的脸孔出现在戴逸文背后,俐落地举起枪,不偏不倚地打掉戴逸文手上的枪,让他惊愕地回过头去,承受迎面而来的一拳!
“斐”
是的!又是他!那个令她伤透了心的人!
罗水绢原本逮到机会要趁机跑开,但看到戴逸文抓起落地的枪,反身就要射向斐火祺时,她想也未多想地跳起身挡在他前面。子弹削过她的颈项,箝在身后的树干上。
“你——”
斐火祺没有多做思考地双手扶住她下垂的身体,慌乱地问着:“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你白痴呀!罗水绢在心里暗骂着。
罗水绢按住出血的颈项,意外地看见戴逸文转身离去,没有乘机追击,不免感到有些奇怪。但她已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理会这些,她只想尽速离开斐火祺,她甩开斐火祺的手,像是没看见他似的越过他离开。他的出现,再一次不着痕迹地推翻了她才下定的决心,细细牵动她的感官。她越想摆脱这一切,就越是沈沦,一次又一次只是让她愈陷愈深,但对他而言,她所付出的一切,似乎都是没有意义的。正所谓“人不自私,天诛地灭”平凡如她,更不可能只是一味付出而不求回报;至少她是没那个雅量,纵使,她要求的只是他一丁点温情的关心。
斐火祺并没有让她走,一个反手把她拉回来身边,使劲使她跌进他怀里,不容她反抗的霸道地吻住她的伤口,害她一下子惊愕地脑子一片空白。
他他在干什么?
他的舌尖游移在她的伤口上,让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湖又泛起波浪。她想推开他坐起身,但斐火祺却早她一步放开了她;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她的心头。在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时,斐火祺就已经掏出一条手帕,以轻柔无比又熟练的动作包紮她的伤口,并以一种她前所未见,略带焦急、担心、不舍及某些她弄不清的温柔口吻说着:“怎么那么冲动?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难道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你看你还好现在只是受了点擦伤,万一那颗子弹打中了你,你说怎么办?”
“你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或者只因为我是重要的目击证人?”
罗水绢冷漠淡嘲地打断了他的话,别过头去,挣开了他的手。她不要他虚情假意的关怀,更不要他因任务利益的担忧;她不想再沈溺于这种令她思绪混沌的假象里面了。他不应该在知道她喜欢他,而他本身又不接受她的情况下对她那么好,那只会让她更加无法自拔。现在唯一能够让她跳离这个樊笼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再让她这只飞蛾见到他这把会让她毁灭的火炬!
斐火祺就那样凝住了,不发一言地看着她,这更令她认定他默认了她的话!她感到自己那颗心又再一次的破碎了。她悲怆地转过身,希望从此将斐火祺抛在她的世界之外。她不想再给他任何机会来伤害她了,一次也不想,就让她忘记他吧!
“我也曾害你受过伤——”
顿了顿,罗水绢仰起脸,不希望自己再为这个无情的人掉泪;没有他,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她只求他别再出现在她生命之中了。
“现在扯平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这和你无关。”
强装镇定、平静地说完这些话后,罗水绢举步欲离去,却听见他在背后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使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想弄清他的叹息到底用意何在。
“我要回家了。”
斐火祺轻描淡写地说,语调中透着轻轻的无奈及感慨,令罗水绢心底强烈地一惊!他要回家结婚了吗?她突然觉得空气彷佛被抽空了似的,一时之间呼吸急促了起来,浑身僵直,神经像是被拉断了。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这不是早在意料之中的事吗?为什么还是那么难受呢?
“恭禧你了!”
她艰涩地吐出这些字句后,逃难似地跑离了他的视线之外。
天空下起了雨,她发现自己的脸颊微凉,她仰起头,告诉自己,一切——都该结束了。
梁蕙兰站在另一边的大树荫底下,满怀嫉愤地目送罗水绢离去。她的目光移回斐火祺身上,心中的怒火正在加剧!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用那种悲伤的眼神目送她离开?为什么他要那么温柔地去吻舔她的伤口?
为什么?
他那么冷酷无情地赶她走,却用那么炽热的目光看着那个罗水绢!
怎么可以?
梁蕙兰的双眼射出强炙地怨恨,抿紧红艳的双唇,握紧拳头。她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继续下去。
她要罗水绢死!她不该来跟她抢斐火祺的。斐火祺是她的!她要让那个女人知道,清楚地明白,斐火祺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他!很快地她会让那个女人明白——她不该来招惹她的!
这回,她可不想借用她未来婆婆的力量,她要亲手解决这个女人,让她明白自己不该犯下这个致命的错误。她绝对要她死得比斐火祺的依琪更惨!
掏出行动电话,她咬牙切齿地说着:“戴先生吗?我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