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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样残暴的人是她的爹吗?他怎么狠心对这么一位敦厚善良的老人家下这样的毒手,怒气攫获她的理智,她激动地道:“我去找他。”
福嫂拉住她的身子,止住她欲离去的脚步。
“情儿,别去,你爹他不会理你的。你别管奶娘了,去过自己的生活要紧,知道你能有个好归宿,过着车福的生活,奶娘就心满意足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仇情难过的掩着面,浑身乏力的坐在椅子上。怎么办?
原先以为只要带走奶娘,并向白松康坦承一切,就可以保奶娘平安无事。就算因此不得他的谅解她也认了,反正这两天的快乐已足够她回味一生,谁知道
“奶娘,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命,不能怪你的。”温和慈蔼的笑容,看进仇情的眼裏,全化成了更多的歉意。
爹明知奶娘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绊,明知她宁可自己受苦,也不要奶娘损伤一丝一毫,竞还对她下毒!
而奶娘服食的毒根本不是她炼制出来的,就算她顺利带走奶娘,一时间,她上哪儿找解药呢!
“奶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去取来爹要的东西。”
若说这世上真有因果报应,那么,就让她受果报吧!不应该是奶娘,她也是个受害者啊!爹爹,别让情儿恨您!
一夜辗转难以入眠的仇情终于在极度困倦下沉沉睡去,丝毫未察觉身旁有两道灼热的饥渴视线直凝视着她。
白松康炙热的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儿。光只是这样望着她,竞就可以轻易唤起他的渴望,举起手拂过披散在枕头上的缕缕青丝,一股属于她的特有香气钻入他的鼻,美妙得令他为之神醉。
不过才分开两天而已,他怎么就像是发情的野兽般,想一口吞下她?
轻轻地吻上她晕红的脸蛋,老天,他想念她,这个娇小的可人儿——他的妻。
滑进她敞开的领子裏,大手摩挲着她滑嫩的雪白玉肤,细细地体会手上软热的触感
唔!是不是天气突然转热了,怎么全身燥热得烫人?仇情闭着眼,强迫自己不去理会那恼人的感觉,她试着推开锦被,但似乎徒劳无功。
微皱着眉,睡得迷糊的仇情感到热意已蔓延到她的脸颊、颈边,然后停留在胸前,炙热的来回熨烫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灼热却化成火焰,烧进她唇舌之间。她震惊地睁开眼睛,惺忪的眼对上白松康那黑如子夜的双眸,她娇呼一声,才发觉身上的衣衫已被褪去大半
过了片刻,他侧过身,将晕去的佳人拥进怀裏。才成亲几天而已,怎么就让她在自己的生命裏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
嘤咛一声,仇情终于醒过来,直到神智逐渐清明才发现自己正紧揽着他壮硕的身躯,红潮迅速爬上她布满汗水的脸颊,白松康看得痴了。
她仍处在震惊之中,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刚才发生的事。她完全失去了女人的矜持,毫不害羞地反应他的热情。
天!他会怎么看她。
羞赧着双颊,她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
“要做什么?”他反而拥紧她。
“天亮了,这样luo着身子,我”她拉着他身下的锦被想遮住自己赤luo的模样。
他轻笑一声,这害羞的小东西。“我没有穿衣服睡觉的习惯,你也必须适应与我肌肤相贴的感觉,我不会让你着凉的。”话声刚落,就迳自拉起被子,将她与自己罕牢的盖住,不理会她羞怯的抗议声,合上眼舒服的入梦。唔!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滋味真是醉人。
气恼之余,又挣不开他紧拥着的铁臂,仇情只好无奈地倚在他的身侧,慢慢地也同他一起沉沉睡去。
相拥而眠的两人宛若交颈鸳鸯,无限旖旎尽在帏帐中——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醒了刚入睡的白松康,侧耳倾听,才知道是雪儿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只听见她小声地唤着情儿,口裏还念念有词地埋怨着怎么门上会落了闩。
真是!不落闩难道敞开门,让你这程咬金闯进来扰我们的好眠?
无奈地下床,白松康穿上单衣,直到衣着整齐后才走去开门。或许是疲累吧!仇情仍兀自酣然入梦,丝毫不受那调皮姑娘的打扰,只在白松康下床时,对突然失去的温暖抗议地皱了皱眉。
打开房门,白松康不悦地盯着惊讶得张大嘴的白雪。
“蚊子飞进去了。”无奈地低叹一声,他实在不明白,雪儿这莽撞捣蛋的性子到底像谁?
“呃!”白雪快速地闭上嘴,乖乖地喊了声:“大哥。”心底却已转了百八十个弯儿。
她天不怕、地不怕,偏就只怕她大哥一人,尤其是大哥不悦地喊她雪儿时,她就知道恶梦来了。不行,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白雪笑嘻嘻地说:“呃!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就脚底抹油准备溜之大吉,孰知才转过身,就听见一声不悦的“雪儿”自大哥口中传来。认命的回过头,白雪低下头地站在原地,等着大哥的训诫。
“我出城前要你默的诗经你默好了吗?”
她就知道,大哥一定会这么问的。呜谁来救我,大嫂,你在哪裏?
又是无奈的叹息声,连站在一旁的诗画、诗意及白雪的贴身侍女绿儿都忍俊不住。
“日落以前,我要看到我要你做的功课。”说完,白松康便往云霄楼的办公厅走去。再过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酒肆、织造厂、银楼一大堆的事尚未完成,他没有时间陪这捣蛋精瞎耗。
待大哥走远后,她才追着逃走的诗画与诗意,要找她们报仇,居然没告诉她大哥回来了,害她莽撞地打扰了大哥,才会
日落以前?呜好狠的大哥!
云霄楼
白松康神色凝重地回想适才白仲涛的报告,站在一旁的则是一向如影随形的右护卫徐扬。
徐扬、徐启两兄弟,是他在数年前结交的患难之友,那时,他出手救了遭受埋伏因而受重伤的两兄弟,就这么因缘际会。从此以后,他们两人便誓死追随在他身边,也陪着他为齐云庄创立更辉煌的成就,却又丝毫不居功,坚守自己护卫的身分,不理会他平起平坐的建议,坚持以上从相称。
“你看呢?”
沉吟许久,才见徐扬开口说道:“仇烈对夫人并不好。”
“这就奇怪了,大嫂是仇烈的独生女,照理他应是对大嫂疼惜有加才是,怎么会”白仲涛看向徐扬,一手轻敲桌沿,疑惑的开口问道。
“据探子来报,夫人有数次被仇烈痛打,至于是什么原因,属下没能查出。”
白松康在听见仇情曾遭仇烈痛打的消息后,幽黑的眼眸微微眯起,眸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不过,白仲涛倒是注意到了,只见他沉思的脸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还有夫人在苍厥教裏有一间密室,是用来炼制丹药的,我想从这条线索查起,或许会有意外收获。”徐扬不带喜怒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只是尽职地将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向白松康报告。
“哦!”白松康颇觉奇怪,炼制丹药的密室?“那他们父女”
“夫人很孝顺仇烈,在苍厥教裏更是一位善良的主子。不过,她却不得仇烈的喜爱,自小是由奶娘抚养长大,与奶娘之间情若母女。”
“还有一件事”徐扬这会儿倒犹豫起来了,依他的观察,夫人在庄主的心裏已占据重要的地位,这话——可以说吗?
“说下去。”
徐扬神色凝重的看着白松康,片刻,才迟疑的开口:“仇烈要夫人偷天书,事后杀人夺产。”
“好歹毒的人!大哥,乾脆咱们先下手为强。”白仲涛气愤地跳起身“或者,直接灭了苍厥教。”
“不!他要天书,咱们就给他天书。”白松康冰冷地低语,脸上不带一丝笑意。
众人商议之后,白仲涛离开议事厅,去设法弄一部假天书。
徐扬则静默地退守一旁。
白松康埋首在帐册中,思绪仍停留在先前的谈话裏。
情儿,你会这样对我吗?白松康在心中思忖着。
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仇情出落得更加娇艳妍丽。而白松康的温柔体贴,也抹去了她脸上一贯的轻愁,只留下娇柔与幸福洋溢在她如玉般的晶莹容颜。
这几天,白松康一直陪在仇情身边,向她介绍府裏的景物,这么幸福的日子,让她彷佛身在云端,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常常,她会突然掐自己一把,直到拧痛了自己,才真确定这一切都不足梦。
这一夜,欢爱过后,仇情倚在白松康身侧,气喘吁吁地平息自己激动的情绪。
就着烛光,白松康不落痕迹的盯着她身上已变淡的疤痕瞧,眼底闪过一抹怜惜,沉思片刻,他试探地开口:“情儿,你知道我们家有一部天书吗?”
感觉怀中人儿瞬间僵直了身躯,他屏息地等待她回答,不料她沉默许久后便推开他起身,披上外袍站在小圆几旁,望着烛火发愣出神。
白松康等不到她的回答,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与自己挣扎许久,仇情选择了逃避,孤寂又回到她眼中。
不忍再问下去的白松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柔弱却又坚毅的身影。
其实她并非有意欺瞒,只是这样的幸福总让她患得患失,生伯一个不小心就失去现有的一切,于是在说与不说问她选择了逃避。
这一切白松康自是明了的,徐扬已经证实情儿就是仇烈派来的卧底,更进一步查出与情儿情似母女的奶娘已让仇烈关进牢裏,在知道情儿是在遭胁迫的情形之下不得不隐瞒他,他实在不忍对她多加苛责。
若不是前两日,雪儿突然跑去找他,开口就问他情儿是不是来卧底,预备要谋夺白家产业的事,他也不会对情儿提及这事。情儿既是他的妻,他就该一肩扛起她的难题,虽然今夜她隐瞒事实让他有些失望,但他就是不舍得再去逼她。
但他实在太了解雪儿的个性,调皮、冲动,而且太单纯,任何事情总以感觉来决定好坏,既然这事已引起她的注意,她势必会想办法参上一脚,他不怕情儿会对她不利,只担心那捣蛋精会不平地找上苍厥教向仇烈讨公道。雪儿性子一向好恶分明,她喜欢情儿,对于造成情儿痛苦的人,她定会想法子整人家,而情儿那个爹,绝不可能乖乖地吃闷亏,届时雪儿
唉!事情是越来越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