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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都各怀心思。
星期天一大早,张榆就跑到钟淑玲家敲门。
看到钟淑玲提了一个超大型环保袋走出来,她倒退三步“你是准备要摘多少啊?拿这么大的袋子!”
“难得吃到那么新鲜的东西,我不多摘一点怎么行?我又不像你,光吃巧克力就会饱。”
“好啦,随便你!到时提不动可别叫我帮忙。”张榆事先声明道。
“你不帮忙怎么行?你都没感觉到自己最近发福了吗?再不运动,你真的要变成粉红猪,而不是鱼了。”钟淑玲的视线望向她的小肮。
张榆发现她鄙夷的目光,连忙遮住肚子,嚷道:“耶,不给你看!”
“谁想看啊?我是叫你节制点,吃这么多巧克力,唉”她夸张地叹气摇头。
听钟淑玲一讲,她不是不会紧张,昨晚她站上体重计,唉!又胖了三公斤,手臂上的掰掰肉都跑出来了,肚子也凸了点。
不过,那是因为有免费的巧克力可以吃,她才会变成这样的,而且后面几天,她也没去了
说也奇怪,她这次心情不好,还不曾想过要吃巧克力来解救自己哩!
若说她心情其实没有想像中的差,所以才不想吃,又不像,因为胸口闷闷的,似乎只要一个刺激,便会大哭出声,都到了这副德性,还不叫心情差吗?
反覆思索,她没有答案。
突地,肩膀传来痛意——
“你还在神游?快走了啦!”钟淑玲用力地往她肩上一拍,好像她不会痛似的。
“不急啦!我们可以在舅舅家吃完饭再去挖竹笋。”张榆呆道,还真以为自己是回去摘菜的。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张榆终于来到舅舅家。
“舅,我回来了。”张榆大喊。
“小榆?你怎么回来了?”张榆的舅舅见到她,当场愣住。
“不是舅妈打电话叫我回来的吗?我还带淑玲回来摘菜。”打招呼之余,她还把头探进厨房。舅妈一定正在准备鸡啊鸭的给她补一补。
“摘菜?丫你舅妈不是跟你说好要在土鸡园吃饭吗?”
“啥?还去餐厅请喔!哈这么客气干嘛?我又不是外人,回来还请我”
“什么请你?你是听到哪里去了?你舅妈给你办了一场相亲宴,她不是有打电话跟你说吗?”
“相亲宴?”她和钟淑玲同时大叫。
“可不是,你不是跟你舅妈说好吗?你舅妈听到你这么懂事,还一直夸你哩!
“你统统都忘记喽?”
“呃”张榆陪笑,不敢直说自己不是统统给它忘记,是根本没把那通电话当一回事
“你舅妈去弄头发啦,说等一下直接跟介绍人去餐厅,你现在赶快搭下一班公车去街上啦!”
土鸡园是一间土鸡餐厅,位在街上,可能因为对方是这附近的人,他们才会约在那里见面。
“噗!回来摘菜?”钟淑玲笑了出来,真是大乌龙。
张榆却是脸色一变。这下该如何是好?
“你还不赶快去跟你舅妈会合,第一次见面就迟到不太好,快去快去。”舅舅催著她。
“淑玲”她哀怨地看着钟淑玲,求救的讯号频频发射。
“你去相亲啦!竹笋、高山菜,我跟舅舅去采就行了。”钟淑玲一点儿要救她的意都没有。
真是误交损友!
在舅舅和钟淑玲的目送之下,张榆只好再走出门,赶赴舅妈替她办的相亲宴。
这回她得记取教训,下次舅妈打电话来,别再想巧克力了。
妈的意图够明显了。
易证-看着母亲笑得开怀,和李诗诗亲昵得就如同一对母女。
李诗诗有著经过“修饰”的眉型与鼻子,下巴似乎也有去垫过,他不知道原来的她长得有多糟,不过他还是觉得自然就是美。
一条豹纹图案的丝巾围绕在她的颈上,有点儿在宣告她女王般的气势,不过却无法令他赞同。
她娇细的嗓音,让人觉得她比实际年纪小了许多岁,但他不会因此而觉得她稚嫩,反而有股做作的感觉。
假假假,她全身都是假的比虚拟情人还不真实。
“呵诗诗你可真会说话,我哪有比上星期年轻?皱纹明明就多了好几条。”
易母突然笑出声。
“伯母,我是说真的。上回我送给你的x盐胶原蛋白保养品,你用完了吗?那瓶大家都说很好呢”
闻言,易证-不悦地蹙起眉,妈该不会为了几瓶胶原蛋白就被收买了吧?
他紧抿著嘴,抬眸与爸对望了一眼,他那无声的叹息表情,他收到了。
陪父母吃一顿饭本是天经地义,不过当妈坚持爸要摆酒向她赔罪,否则不原谅他,而且硬要到这里来吃什么土鸡时,他心里便有谱了。
他还找不到机会通知小朱,他们已经换地方时,妈妈便已拉著他们坐上轿车,直奔观音山的这家餐厅。
据他所知,这里不但有山产,还有温泉妈安排这个地方,居心可议。
“你们看看诗诗多贴心啊!”易母像只麻雀吱喳个不停,她兴奋地抬头看着易证-,使个眼色要他主动点。
他只冷睨了李诗诗一眼,用行动说明他没兴趣。
易母见气氛有点带不起来,遂夹肉给李诗诗,并陪笑道:“诗诗来,这里的土鸡又肥又好吃,你多吃一点。”
易证-像是忍耐已久般,突地站起,语调礼貌却也冰冷的说道:“你们慢用,我到外头透透气。”
“证-,你”易母只能瞠圆了眼,目送著他走向餐厅外头。
“搞什么?你不会阻止他吗?”易母迁怒给易父。
“你都阻止不了,我阻止得了吗?”易父啐道。
“你怎么做人家爸爸的?”
“伯母,别生气了。来,吃菜!”
尽管她心里对易证-的态度也很火光,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在易母面前,她仍是那个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
“你看看诗诗这么懂事,真不知道他在不满意什么?”易母只敢在背地里数落。
易父当然知道儿子在想些什么,但他没吭声,埋头吃著白斩鸡,不是说这里的土鸡又肥又奸吃吗?他肉多吃、话少讲。
易母见自己说话没人理,遂气闷地靠在椅背上,再丰盛的大餐也吞不下。
“伯母,你看证-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才”李诗诗刻意停顿,故作出没有把握的模样。
“没的事,你们还没有真正相处过,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易母安慰她,暗自想着下回要用什么方法让两人多点相处机会。
“真的吗?可是我看他”
“不会不会,你不要想太多,伯母对你有信心!来,吃鸡”她又夹了一块肥鸡肉给她。
“谢谢伯母。”李诗诗纵然一脸嫌恶,还是面带笑容的接过。
哼,若不是为了让他爱上她,她干嘛要冒著身材被破坏的危险,吃进一堆肥肉啊?她暗自忖著,等会儿要去厕所催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