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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都在开箱,因为辛念送了她一屋子的礼物,也祝她生日快乐。至于日上三竿仍然躺在她身边睡觉的纪野,昨晚零点的时候就祝她生日快乐了。
辛念大发慈悲赏了他一个吻,然后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辛念今天没什么安排,就打算平常地过完这一天,所以没吵醒纪野,自己起来做了点吃的。纪野被香味儿勾引醒来,被时间吓到以后跑到卧室外,只见辛念已经在摆盘了。
两个人温馨地吃了一顿早午餐,纪野提议出去散个步,辛念就和他牵着手出了门。起先辛念以为她们只是在漫无目的地走着。谁想居然走到了一座极美的教堂前。教堂顶并非传统的灰黑石砖,而是如同普通教堂内壁一般铺着彩色的玻璃。
此时正午,整个教堂笼罩在耀眼的光芒中,有如神迹。辛念侧过头看向纪野,纪野朝她温柔地笑。
纪野带领她走近空无一人的教堂,被从屋顶折射来的阳光聚焦在教堂中央,纪野把她推到光芒之中。
四壁悬挂着的古老金台映着闪烁的烛光,长椅边架着丝绒包裹着的暖黄的灯光,挂起的透亮冰玉宛若月光。纪野不知从哪里捧了一团火焰出来,火光照在缓缓走来的他的脸上。阳光,烛光,灯光,月光,火光,纪野知道,辛念极喜欢光。
纪野递过手中用双层玻璃装着的火焰,辛念毫不犹豫地伸手接住,掌心传来一阵温热。纪野真诚地看向辛念的眼:“念念,我很烫,但别放开我。”
辛念五脏俱震,心里砰地一声,仿佛有什么被点亮了。昨晚在辛念睡去后才来布置了一宿的纪野,看到这样的表情,什么疲惫都没了。“我们走。”辛念拉起纪野就往外跑,去租了一辆车。
二人刚坐上车,辛念就打开了定位:“去这里。”纪野瞥了一眼,用轰鸣的油门回应。
二人驱车扬尘而去,从她们住的市中心一路往郊外开,开到了天黑,才缓缓向目的地上的那个点逼近。开着开着。纪野发现眼前已经没有路了。四周是一片沙漠,但辛念却没有反应。
又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开了半小时,辛念终于喊了停。纪野刚停下车,还没熄火,辛念就打开车门下了车,纪野只好打开前灯,也跟着下去了。
绕过车头,只见辛念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厚厚的彩虹毯,铺在沙地上。穿着吊带连衣裙的辛念潇洒地屈膝坐着。像旅人,像过客。
但她却朝愣在原地的纪野招招手,纪野走了过去,在她的目光注视中坐了下来。纪野盯着辛念,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不肯眨眼。辛念失笑:“不要看我呀,向上看。”
二人一起抬头,入目便是万里无云,满天繁星,在静谧的黑夜里璀璨。辛念悄悄牵起了纪野的手,纪野反过来紧紧地回握:“念念,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辛念么?”
“嗯?”纪野无比认真:“因为你是我两岁时心心念念的糖果,也是我十岁时心心念念的玩具,是我十八岁时心心念念的青春,也是我一百岁时心心念念的人间。”辛念神魂颤抖。
她突然有种这些话并不是此刻的纪野对她说的感觉,但她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是眼前这个人的,辛念直直地吻向纪野,猛然将他扑倒。纪野搂住辛念,倒在毯子上,唇齿舌尖不依不饶地纠缠,好似对方才是赖以存活的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