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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大人给我二人个机会,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那血魔摸了摸自己秃秃的脑袋,“桀桀”笑道:“既然你们俩想尝鲜,血魔大人我也不会小气。”
两只小妖立马点头哈腰:“多谢血魔大人!”
“只不过,你们两个可要克制一些,别将左护法大人吸干了!缚魔台下的阿芙蓉花可是需要他的血气养着!”
血魔虽允许那两只小妖吸胡形寄的血,心里到底还是为自己留了退路。少主并未下令将左护法处死,他血魔自是没那个胆子阳奉阴违!
“多谢血魔大人提醒,我兄弟二人不过是在他颈上咬上那么俩口子,尝个鲜便知足了,自然不能同我魔族圣花相争。”
“嗯,难得你们还算懂事,去吧!”血魔冲那两只小妖挥了挥手,自己却转身离去。
一切才刚开始,他想看的好戏还在后头。
那两只蝙蝠小妖得了血魔许可,竟是一刻也不愿多等,争先恐后地在胡形寄身上咬下一个又一个血窟窿。
“大哥,这六尾狐的仙血,味道果然甘美,兄弟我真想多吸几口!”一只小妖边舔着自己的嘴唇,一边两眼猩红地望着胡形寄身上涌出的鲜血。
另一只小妖看上去似是较为懂事,闻言连忙拦住了他:“不可不可!血魔大人既然特意交代,想必是少主未下死令,若是你我二人真将他活活吸干,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既然你无法克制自己吸血的欲望,那就随我离开,眼不见为净!切不可因为多吸几口血便送了小命。”
说完,他便拉着自己的兄弟离开了。
胡形寄身上半数鲜血都被那两只蝙蝠妖吸去,此刻头脑昏沉,眼睛也半睁不睁。他没看到,缚魔台下的阿芙蓉似是活了一般,纷纷伸长了花茎。而自己身上的血气却顺着蝙蝠妖留下的伤口散出,被那些阿芙蓉争先恐后地吞噬。
好不容易,那些伤口开始凝结,阿芙蓉花像是吃饱了一样,又静立不动。只是那片片花瓣,闪着更加勾魂摄魄的光泽,似乎有人误看一眼,便会被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叽叽——”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阴冷,快要冻死玄鸟了!
玄鸟的叫声清脆悦耳,竟让快要陷入昏睡的胡形寄清醒了那么一瞬。
“小东西,想活着就……别乱叫,这里是……魔域……”
说完,胡形寄便昏过去了。
然而,这并不是解脱,而是陷入了一个更可怕的噩梦,他亲身经历过却没有勇气面对第二次的噩梦。
一轮血月,高悬于空。一只夜枭瞪着两只眼睛,立于一株万年妖木的枝头,警惕地望着四周。那万年妖木长有万条根须,除却一条主根深扎地下,其余皆悬于空中,即可防守,又可进攻。看那一枭一木的姿态,似是守卫着什么东西。
忽然,那夜枭扑扑翅膀,嘴里也发出几声怪笑。那万年妖木却是将所有根须垂下,做出顺从恭敬之态。
“你们守护魔君玄棺辛苦了,不必多礼!”
来人声音低沉,充满磁性,正是魔族少主宿丘泽。随口称赞了夜枭与妖木一句,便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直直走进那处魔窟。
一进魔窟大门,便可看到一副巨大的玉馆,里面盛满□□。棺内睡着的,便是魔族少主宿丘泽的父亲,魔族的君主。千年来,他就在这玄棺里睡着,无声无息,毫无醒来的趋势,而肉身却不腐。
“父亲,丘泽来看您了……您还要沉睡多久?”
一贯阴狠、喜怒无常的魔族少主宿丘泽,此刻竟周身散发出浓郁的哀伤。即便是自以为最了解少主的琴虫此刻在场,只怕也会不相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
可是,宿丘泽眼中的悲伤却是实实在在。
“父亲,丘泽长大了,再也无法容忍对那个女人的仇恨了,丘泽决定去青丘讨回你我父子的债。”
“父亲,丘泽会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这一次您再也不能阻止我……那个女人欠我们的,我定要用整个青丘狐族的鲜血来偿还!”
“父亲,您不要睡了好不好……丘泽没有娘,连您也沉睡不醒,偌大的一个魔宫就只剩丘泽一个……”
宿丘泽站在玄棺面前说了许久,最终轻轻合上眼眸,似是觉得一切都是徒劳。
时间过了许久,宿丘泽轻叹一声,刚要转身离去,似是发现了什么,整个人冲到玄棺前,惊喜叫道:“父亲,父亲,您,您的眼皮刚刚动了……您快睁开眼睛看看丘泽啊!”
只可惜,魔君似是充耳不闻,依旧沉睡着,好似方才宿丘泽所见都是错觉。
父亲已经沉睡了千年,怎么会突然醒来?宿丘泽心中苦笑。
虽然魔族众人皆知魔君沉睡了几百年,但宿丘泽心中最清楚不过,那些都是掩人耳目。为了给当时年幼的他一份保障,魔君临昏睡前,将他托付给自己手下最信任的一位长老,并让那长老幻作魔君的样子,抚养宿丘泽长大。
然而,宿丘泽长大后,最先杀的也正是那位长老。没有一个人能抵挡得住权利的诱惑,这是宿丘泽最先明白的道理。也正是因为他明白了这个道理,几百年前被杀死的人才不是他自己。
宿丘泽杀死了那假扮的魔君后,才将真正的魔君玄棺接回魔域,宣称魔君受了神族暗算,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