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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熱。
拉開窗簾,夜空無雲,月牙似是不畏我煩躁的心情,仍樂於與我親近,靜然漏進滿室銀白。
我走出房間的露台,拉開一式的組合椅,張開了一張偌大的設計原紙,借著月光用鉛筆輕勾出淡青色的建築輪廓。
我是那種一旦投入設計階段便可以把身邊的事全都忽略掉的人,在建築比賽月,我除了在學校便會立即回家,足不出戶。
就如前女友所說的,我在擬草圖的過程中,不止建構了一個嶄新的設計,同時也在築起與外界的圍牆,以決斷的態度與外界斷絕的通信,僅僅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那時候,我是怎樣回答她的?
呀,對了,我壓根就沒有在意,只權當沒有聽見罷了。
雖然我想,我是喜歡她的。
旁人都說了,我們很般配。
盡管如此,她仍主動地提出分手了。
那之後,我也曾經低潮了一段時間,但過了一陣子,卻又好像不痛不痒的。
如風過不留痕。
現在想回來,談及感情,沒有人是麻木不仁的,只是還沒有遇上對的人罷了。
想著想著,我嘆了一口氣,帶點氣餒地把手中的鉛筆放下,果然,現在無法專心致志呀。
百無了賴地看了看手提電話,呀,自撥了救護車的電話後,手機便一直關著。
「您有一個訊息。」打開手機後,熒幕顯示的燈光閃了閃。
是她。
「我是五天前被您所救的人,真的非常感謝您。可以的話,能不能給我發一下您的地址,我希望寄感謝的禮物給您。P.S抱歉,擅自跟醫院拿了您的通訊地址。」
即使是道謝,也不願直接與別人溝通,躲進了文字,禮貌而距離。
簡直就是另一個我。
我很好奇。
明明跟我一樣清冷的她,眼睛怎麼流淌著這麼多感□□彩?
第一次,對了解某人有了這麼強的渴望,不,或者說是,執念。
夜風舒爽,卻絲毫不解炎熱。
我從口袋掏出了煙包,緩緩地點了火,卻不抽,靜看裊裊灰煙融進月色。
*****
閣樓旁,系著繩結的鐵鈎快要不勝負荷,及時趕到的我拉穩繩子。
「謝謝。」先把女士送進來的琴川握著我手,跨過長窗進屋,我力度稍減,她失了重心,撞進我懷中。
我是故意的,是第一次。
第二次,是在八個月後拿勒太太與史實教授的結緍派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