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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姜黄把照片和笔记本收起，裹紧身上的大衣朝来时的公交站走去。
“姜队，”牛仔衣男几步追了上来，“我开车送你。”
“不用，”姜黄拒绝道，“我想坐坐慢的。”
“好，好……”牛仔衣男留在原地，望着略微显得沧桑的前重案组组长有些意味深长。
……
中午下课铃声打响，平静的校园几乎转瞬被蜂拥的学生洪潮淹没，从各个出口涌出的潮水漫过操场，朝校门口和食堂分别泄洪。
姜芋在见到姜黄上了回家方向的公交车后断掉连接，心中的疑惑却更甚。
胡前没理由和那条巷子扯上关系，包括雭查过三天前对方的行踪，除非是在以外的时间，比如周一到周五。
然而随之又浮起另外许多问题……
只有这一次吗？还是有很多次了？
每次是什么时候？固定时间还是随意？
频率呢？偶尔还是长期？
姜芋随后登上b站，点开关注，点开最近收藏，点开主页，点开上一条旅游视频发布于昨夜一点，一共有253条弹幕，在最后留言：“好想亲自去看一眼好山好水。”
接着揣着手机朝楼下走去，到达一楼后重新点开，接连出现三条跟随弹幕：
“Up主是不是经常健身？海拔好高一点看不出有高原反应；”
“好羡慕有钱有闲，像我只能困在方寸的格子间；”
“每天晚上要到8点半才能解脱，嘤嘤嘤。”
关掉b站的应用后，接着点开地图搜索“方寸健身”，随即一个浮点显示在屏幕上，距离七中不远不近，打车的话16块钱。
就在姜芋重新把手机重新揣进兜里时，随意点开Vx发现初雪（苓云）发来一条信息：“今天有那么一丢丢想你？”
结束用的“？”号，代表着需要被关注，等待回复，时间是一个小时前。
姜芋考虑了一下发去刚刚的定位，约在晚上8点。
苓云的消息很快发回来，“高中生去健身？你是要练成魔鬼酱牛肉人吗？”
“那边有一家……”姜芋飞快重新点开地图，“牛肉面馆，很早以前去吃过，不知道还是不是那时的味道。”
“好啊，”苓云回复的消息几乎没有停顿，“小芋芋推荐，绝对艳羡！”
姜芋嘴角不自觉弯了些弧度，“晚上见，下午好好上课。”
“说我咧，”苓云发来一个嘲弄的表情，“我不相信姜芋神会上课好好听讲，会不会在想我呢？”
姜芋回了一个“狗狗凝视”的表情。
对面又还回来一个“暴打奥特曼”。
……
不知何时原本阴晦的天空有放晴的迹象，头顶隐约传来飞机发动机的轰鸣，云层变淡了很多，像是画家用浅色的笔涂抹过，只是依旧寒冷。
走到校门口时发现街对面的文具店老板在从车上卸货，一棵棵迷你的塑料松树以及各种各样的星星装饰。
圣诞节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