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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得有几分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开始整理本来就纤尘不染的纸马香铺。
虽然已经很干净,但旧友来拜访的感觉却是不同的。
况且是这位旧友,还要做一件在我心中象征着伟大的事情。
女性保护站!
我虽然走出过深山,上过大学,见识过更广阔的世界,但也只有在那些大都市里面见到过这样的名词。
而且那通常都是以收纳被家暴妇女,调节夫妻感情,劝合为目的的站点。
鲁娜要做的事情,更加伟大,也更加艰难。
在这贫穷,落后而又蒙昧的山区,扫盲,家暴保护,包括让女性知道自己所拥有的权益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她们似乎就是天生的生育工具,哪怕是读过几年书的女性,结婚后家里有七八个女娃,一个男娃,也是常有的事情。
因为天空只有那么大,大家都是如此。
但现在不同,有人似乎想要告诉这里所有的女性,山的那边有更广阔的天空......
那么她就能救很多人,当然也值得被称作伟大的人。
我难以想象若是那个黑夜,我没有听到地窖中鲁娜的呼救,而是就此离开,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或许这个女孩连同那些可怜的被拐妇女,早早就死在了男人手下,更谈不上现在着手于女性的保护......
命运的每次转动错身,往往带着可怕的回响。
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只能奋力的擦拭着桌台,努力将纸马香铺最好的那一面展现出来。
一遍,再一遍。
直到我听到铺面前的刹车声,我才回神抬头向门口看去。
门口停下的车是一辆低调的商务车,驾驶位下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从后备箱中取出了轮椅,鲁父从副驾驶室下来,他们合力打开了后车厢的门,将一个手脚都打着石膏的女孩子扶了下来。
我认识那个女孩,是鲁娜。
她身体的状态仍然称不上好,身上仍然挂着大大小小,不知适合作用的袋子,整个身体几乎只有头能够转动。
但她眼神一如初见时候般明亮。
也...很耀眼。
尤其是在鲁娜被鲁父推进我店面,然后看到我的那一刻,那眼中似乎有如烟火爆炸般的璀璨光亮。
鲁娜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留白,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从爸爸哪里听说了你的名字......谢谢你救了我。”
我伸手牵住了她的手,也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当然可以。”
我其实压根没有记住我和鲁娜说了什么,但我记住了她的每一句话,她将自己日后的打算一一拆解说与我听,我们聊到很晚很晚,并且交换了联系方式。
鲁父在我的店铺里喝完了好几壶茶,最后是鲁母催了好几个电话,鲁娜这才依依不舍的和我告别,约定好之后保护站建好之后请我做客。
我都一一应下,将他们二人送上车。
鲁父这才同我说道:
“屠姑娘,多谢你上次在胡老大手里又救了我一次。”
“我以后都在安兴,你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只管开口。”
我沉吟一下,倒也没扭捏,直接掏出随身的纸笔写了一个名字,交给了鲁父:
“那就麻烦鲁叔了,您人脉宽广,可以帮我查一下这个名字吗?”
纸上只寥寥写了三个字。
李闲云。
他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