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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一挥大手:
“哪里的话!这事儿我管到底!”
看来,鲁父应当是会尽心办我这事儿的。
我挥手和他们告别,重新回了纸马香铺,开始叠元宝。
从胡老大哪里得了一大笔钱,店铺中日常卖的东西便成了添头的三瓜两枣,两日时间只出了一捆四十五块钱的香烛。
不过钱毕竟是钱,也不能赶走生意。
我将这钱同之前赚到的钱分了差不多的三份,存进不同银行,又留了两万块钱的现金在店铺中留作备用,也给二叔和我添置了一些新衣服和新被褥,就等二叔回来。
干完这一切,第二天的下午,那辆熟悉的商务车又停到了纸马香铺的门口。
这回鲁父倒是没来,而是上次同他一起来过的年轻司机和我打了招呼,给我递来了一个大档案袋。
我自然知道鲁父不可能有那个时间当快递员送档案袋,于是也没放在心上。
送走了对方,便开始细细查看鲁父为我查找到的资料。
只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档案的第一句,便让我愣住了。
第一句写的是——
【李闲云(已故)】
死了?
怎么会,死了?
他凭什么能死,如此轻易的从世间解脱?
我愣了许久这才接着往下看去。
李闲云的数张证件照片附在名字之后,如我所想,确实是一个斯文败类模样的人。
最早的照片相当年轻,约摸只有十七八岁,带着眼睛,身上具是书生卷气,唇边噙笑,颇有种打动女性的资本。
我生平所见,比他更好看的人,只有公输忌。
只不过公输忌的容颜乍看令人心惊,但实际上秉性温良无害。
此人是乍看温和无害,可眼中偶尔迸发的精光,令人胆寒。
是他。
是他!
仅是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我便认出了我的生身父亲。
说是直觉太过笼统,不如说是认出骨肉至亲时的震颤与触动。
我屏息数秒,知道眼前有了些许晕眩,这才缓过神来,继续往下看去。
我想知道他的死法,迫切想知道。
明明半个月前,妈妈还说他还活着.....
我继续翻找资料,李闲云的年龄,就读经历,支教经历都和我所猜测的差不多。
资料极其详尽的写了他的生平。
许是因为碗窑村彪悍的名分让他有了心理阴影,他开始转变思路,利用自己的优点开始傍富婆。
二十五岁时同一位名叫陈诺的富家女结了婚,随后举家搬迁到聊城生活,成了一个上门女婿。
李闲云的岳父家颇有权势,不但给他安排好了顶顶好的工作,还给他买了车房,甚至连他的父母都上了编织,投了老保,一等退休就能拿到不少钱。
李闲云婚后便平步青云,几番作为青年代表演讲讲话,还出国进修,结识不少人脉关系。
总之,我甚至能从字里行间看出那位富家女对李闲云的喜欢。
哪怕有权势的岳父家,搞这么多动作,想来也是需要伤筋动骨的。
那富家女想来是极为爱李闲云,求着自家父亲,将自己手上能拿出的所有资源都拿了出来。
只可惜故事的开始是‘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结果却只留下一句‘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李闲云他,再次背叛了一个爱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