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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来,还在他的面前露出十分真挚的一面,完全没有掩盖自己的真性情。
而且,刚才所的那些可都是自己多少天来打的腹稿,在震惊众人方面豪不欠缺。
如果是个心怀正义的人听来,立马会义愤填膺,痛斥那些违背圣人教诲的人,倘若是个离经叛道的家伙,现在也应该兴奋才是。
或者有些人会隐藏,但一个人的眼睛里面不会完全掩藏掉的。
兴许在其他方面书生并不怎么自傲,但论看人,书生还是有几分的自信。
那小子一直在微笑,眼中也在微笑,还有一点让书生不能置信的亮光,那就是有趣。
好象就是有趣。
第一次,书生有点的后悔,难道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公子。那这里当作玩耍来了?不由的心中升起一阵怒气,奇怪,刚才看起来明明不是这样。
放弃那个眼中只有饭食的家伙,书生决定探探底。
胖子乐得逍遥,除非重大的事情,他才不想伤脑筋,就让那两个人去一边闹去吧。反正书生在这里呆这么长地时间,恐怕都闷坏了,刚才说这么多恐怕也没能发泄够,还是给他个长期听众,自己。就不劳累耳朵了,把君剑前几天告戒他要节食的话给抛到一边,重新埋首下去。
书生决定摆出自己最强硬的一面,冷笑道:“南宫公子看的可高兴?”
君剑见他摆出声色的发怒面孔,肚子里面暗暗好笑。装也装不象啊,罢了,要玩。大家一起玩好了。
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是很有意思。”
“果然“书生心道自己还是想对了,这样的人,往往是自命不凡,对成败看地也是非常淡,能让他感兴趣的也就是其中的过程罢了。
君剑微笑道:“只不过到现在我还是想不明白一件事情,”顿了一顿,看见书生表面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却一边侧耳倾听,故意停了好一段时间,才道:“所谓意见不同也就罢了,我却是不明白外面的那些士兵为什么对你这个瘦弱地文士如此的小心警戒,一边是无可奈何。另一边却是如临大敌?”
周书生张了张口,面带尴尬之色。终于没能说出声来。
君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那越来越红的脖颈,仿佛滴血一般。
这个时候,只听的外面一声朗笑“兄台若是有所疑虑,恐怕还是要由我这个主人来解释吧。”
胖子一声欢呼“臭小子,我还当你被喂了鲨鱼呢,怎么舍得回来了,快让我来瞧瞧!”向门外迎去。
书生面沉如水,站起身来,掀起墙边地一个布帘子,走进里屋去了,好象不屑与来人见上那么的一面。
君剑一愕,笑的更畅快了,好久没能见过如此脾气梗直地书生了。
只见胖子和一个精壮汉子推门进来,尽管满面风尘,可是仍然掩盖不住身子里面的坚毅。
听着胖子的细语介绍,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诧,但却很快就消失了,爽朗道:“既然是孙胖子的兄弟,那也就是我的朋友,在这里也就是半个主人,有什么话尽管说。”
君剑起身见过礼,笑道:“兄台好威势,刚才周兄正和我们这聊的爽快,却没想到一下子就吓到了里屋,也太敏感了些吧。”
屋子里面传来了一阵冷哼。
不大不小的玩笑缩近了几个人地距离,君剑也不再掩饰,奇道:“刚才你那话只说了一半,在下实在是听的心痒,不知道能否解释一下。”
孙胖子看这人欲言又止,忙嚷道:“你把书生给搞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忘了我们当然同生共死的诺言,还不快快招来,”对着君剑道:“就是这个小子,张啸中,我们刚才议论的就是他,这些年来没把这片海域闹地翻天,别和他客气,不逼他的话,恐怕什么话都问不出来,呵呵。”
张啸中有点愧疚地说的:“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对待天行,实在没有办法了。刚才恐怕你们也谈了不少,到现在这个地步,恐怕也都是我连累了这班老兄弟,唉!”
周胖子一瞪眼:“你这说的什么话,大家都是刀里火里闯出来的汉子,难道还能真的看你眼睁睁的被他们砍了不成,是兄弟的话就别把这些言语天天放在嘴上。”
张啸中精神一震,朗道:“如此就是愚兄俗套了。”
胖子不耐烦了,又回到酒桌上面,拿起筷子开始敲起来:“快点上菜”
张啸中苦笑道:“要是平常这般,和天行争论一番也就罢了,又怎么能不顾兄弟的情谊,别不说他抛弃家里,到这里和我挨苦日子,可是要是真的由着他的脾性,恐怕要不了几天,我手下的那帮弟兄就要造反了”
君剑和胖子面面相觑。没这么严重吧,那个家伙又做了些什么事情。
张啸中摇了摇头:“恐怕还不止呢,这些年来你也知道象我这样的人都是做些什么行当的,天行也不知道和我争论了不少次,我我手下的都是些什么人,还能真地要求他们去经商赚钱么,不用说那边还有朝廷要封锁了。有这么一大帮子的人要养活,没办法,就只能做做老本行,开始的几年还能对这一附近的几伙海盗下下手,没几次就扫了个干净。后来怎么办,我总不能对本国的百姓下手吧,只能到外面的海岛去转转,如果说这样真的辱没地祖宗,我也就认了。”
君剑沉思了一下。猛的从胖子的手中抢过了一只酒杯,慢慢的斟满,递到了张淆中的眼前。道:“虽然我从小也曾在那些老夫子地教导下读过几天的书,也算了半个书生吧,不过也就只有一句话记的清楚,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了这句话,我敬你一杯。”屋子里面传来了一声嘀咕:“哪有这样理解这句子的?”
张啸中笑道:“为了你这句话,我也就认了你这位兄弟。干。”
君剑笑道:“兄台你又转移话题了,说了这么多好象还没把周兄犯了什么事给我们说下,着不是掉我们的胃口么?”
张啸中苦苦道:“这事也实在是摆不上台面,话出来也恐怕你们笑话,我都下地这些男子汉在一起呆了太久了也不能不出问题。当年刀还是好办,一方面是离家乡比较近。而另一方面,那也是靠这秦淮河,也算是近水楼台了,可是一出来这么多年,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没办法,去那寻营生的时候老是做些不勘入目地事情,大家都是男人,我还理解兄弟们的难处,这不,直接接了一部分来给兄弟们成个家,也算是有个归宿。”
君剑暗道,是抢回来才是。
只听得他又续道:“可是天行就不愿意了,原先他也只是争吵一下就算了,等这一批人一过来,他老是偷偷摸摸的把她们给放掉,只把手下的弟兄们给气的咬牙切齿,这样也就是忍了,可后来也许是这里的生活条件比较好吧,那些女人也都习惯了,准备安心过日子,可天行可好,人家不走他就赶,不知道吵了兄弟们的多少好梦,搞的那些兄弟们直骂娘,这才”
君剑再也忍受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来那个书呆子还真地是有本事,连这么忌讳的事情都干的出来,怪不得问外的那些士兵把他当作杀父仇人一般看待,做这种坏人亲事的行为,可真地要折寿的。虽然气氛非常之好,可也没到交心地地步,君剑有几次稍微的话题向自己的目标上面引,却总是被张啸中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君剑心情憋闷之余也对此人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个粗豪军人,可骨子里面却极为精明,看来他能混到如此的地步,还在这一大片海域都能吃的开,甚至可以把势力伸到别的岛国,确不是泛泛之辈。
表面和他们呵呵的打成一片,心里面却在反思,自己这次的决定是不是太过轻率了点,有点视天下英雄于无物的趋势。
也许,早就该反思了。
太顺利的总会迷惑人的。
自己什么时候也理想化了?君剑暗暗苦笑。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自己亲手办的大事寥寥无几,虽然极算有分量,可其中夹杂的因素过于多,真正体现自己能力的更是屈指可数,就拿当初自己亲自跑到青玉那把他们一大家子都给掳了来,根本就是依靠武功威慑,在国事上用这种手段可以说是胜之不武,在军事上自己主帅亲自涉险,尽管那事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危险,可毕竟是犯了兵家大忌,亏这些年来青玉也没在这方面指责自己,要不然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那丫头现在给她派了这个大的差事,君剑有点悔意,未免太不公平,回去可得好生的补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