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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谢波的女儿又在这里,而依照皇兄的意思,就是要他找到谢波的女儿,他不如就一边在这儿玩乐,一边思索如何赎回谢波那个 漂亮女儿。
见他竟然这么快就降服,言香儿黑眸里透出了几丝的怀疑,但是谅他在她的楼里也造不了反,也就不担心那么多。她轻哼一声,摇 摇头,转身吩咐——
“小青,你带他们两个到后院住的地方去,我得准备准备,就快到晚上了。”
小青讶然道:“后院吗?可是那地方”
看来那地方铁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司徒风暗自在心中付想。
“叫你去就去,快点。”言香儿一板脸,让小青不敢再回话。
青楼妓院,做的就是晚上的生意,她已无心在司徒风身上,开始着手准备营业等事宜了。
而小青带着他们绕了几个弯,才来到一问又脏又旧的小屋,小棒槌首先苦了脸哀叫“这这要怎么睡人啊?!”
这屋子虽然不小,但是明显的久无人住,所以里面摆了些乱七八糟的杂物间徒风贵为王爷,从没亲手整理过东西,现在见这地方又 脏又乱,不禁皱紧了眉头,这该不会是老鸨整他的第一步吧?
“小青姑娘,没别的地方可住了吗?”
听他说话一贯的佣懒低哑,小青纵然在青楼里已有一段时间,但从未见过他这样英挺的男子,因此克制不住悸动的心,更何况这男 子的身份还是位高权重的王爷,真不知香儿姐为何要这般对待他,难道不怕惹祸上身吗,
“是还有别的住的地方,我看还是别住这儿吧,王爷,这儿请!”
小青带他们到另外一个地方,这屋子就显得干净多了,小青替他们介绍了环境后,紧咬下唇轻声问道:“王爷,您不会怪香儿姐吧 ?”
“嗯?”
小青稚幼的脸上露出了几丝不知所措“香儿姐只是脾气一来,要您来当奴才,她这几日想清楚后,一定会后悔这么做,我们这儿 的姐妹大多是罪人之后,听说香儿姐在当老鸨前也受过不少苦,她爹娘及家中其他人都是冤死的,所以她很讨厌当大官的人,每每一提 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
“她叫香儿?”
“嗯,言香儿。”
为了怕司徒风记恨在心,小青还拼命说她的好话。
“香儿姐人真的很好,若遇到有好的人想赎姐妹们的身,她不但不收分银,还自掏腰包的附了些嫁妆,从这里出去的姐姐们都很感 谢她,还时常回来探望她呢,而且姐妹们一有要求,或需要帮忙,她都毫无二话的拿银子出来,所以虽然这间楼这么大,收入也很好, 但香儿姐身边却没多少银两。”
司徒风微一沉吟,听起来跟陈安说的完全不同,究竟哪一方才是真的,看来有观察的必要。
“那站在阁楼台上的美丽姑娘是谁?”
“是我们楼里的羞花姑娘,大家都叫她羞花姐,她可是远近驰名的花中之魁,也是这儿最漂亮的姑娘。”
“若是要赎羞花姑娘的身,言香儿会同意吗?”
果然来楼里的男人,都是为了羞花姑娘来的,看这王爷一来这儿,就问起羞花姑娘的事情,果然也是对羞花姑娘有意思,还说要为 她赎身,小青不禁羡慕不已。
“想为羞花姑娘赎身的人不少,但后来总是不了了之,我也不知香儿姐心里是怎么样想的。”
见小青说话时,脸上稚气未脱的模样,司徒风心里一动,忍不住问道:“你几岁?”
小青低头回答“十三岁。”
果然如此,由于她的身形较高,才看不出年纪,司徒风咬牙道:“你才这个岁数,言香儿就要你接客吗?”
小青急忙摇手“不,王爷,您误会了,我因家变被发配边疆,但因为我手笨,做不了事,被主人给赶出门,我在街上快饿死时, 是香儿姐将我带回,她没叫我陪客,只叫我做些杂事。”
司徒风沉吟了一下,为何她说的与他打听的,竟有这么大的差异?
小青见他不说话,自己也还有事得做,于是转身说:“公子,如
果没别的事,那我得先去前头了。”
“嗯,谢谢你,小青姑娘。”
小青嫣然一笑,还未完全成熟的脸蛋浮出几丝羞赧,看来竟有些媚丽,想必她若是年纪大些,应该也会是个美人胚子。
然而正当小青要合上门,门外却来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她讶然一呼“虹姐,你们怎么都来了?”
司徒风闻声将门给打开,见约有七、八个姑娘站在外头,一双双好奇的目光盯着他看。明明他穿着的服饰不比来这儿花钱的大爷差 ,但是言香儿竟然一进来,就说他是楼里新来的奴才,当然引起这些姑娘的私下谈论。
更何况他长相英俊、风度翩翩,身边带着随身童仆,怎么看也不像是做人奴才的人,所以几个胆子大的,就先来试探口风。
司徒风一阵笑意涌上唇口,看来这些姑娘是他在这里打听的好机会,而他向来是个不会错失好时机的男人。
随即,他绽开一个足以迷倒众女子的笑靥,果然听见了倒抽口气的声音,看来美男计这一招让他使来,还真使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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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香儿手中的算盘差点整个摔下,她咬牙切齿的横眉竖目,美丽的眉毛被她皱的死紧。
“你说什么?”
小青被她吓得脸上一白,期期艾艾的再说一遍“那个那个阁楼台的地板塌了。”
“为什么会塌?”言香儿吐出字,就像要杀人似的暴戾。
这着实是明知放问,还有为什么,这半个月这种事已经发生太多次,多得让人不必问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王爷说奉你的命令,要每日去擦地板,楼里的姐姐们争先恐后的要帮他打扫,结果一群人涌上,把阁楼给弄塌了。”
“我就知道是他,我是叫他当我的奴才,不是我来当他的奴才,每日收他的烂摊子。”
言香儿气得拿算盘在桌子上打得啪啪作响,粉脸通红,事情完全超乎她的预料之外。
她是要带司徒风回来当奴才的,结果不知这男人向她楼里的姑娘们下了什么咒,自动跳上他的床的不在少数,即使没那么大胆的, 也忍不住春心荡漾,望见他来便脸红心跳。
他扫个地,一群人围过去要帮他扫,扫不到地的还吵吵嚷嚷的,在吵闹间不小心把她楼里最贵、最大的装饰花瓶给砸了,害她心痛 不已。
怕他在屋里做事,反倒弄坏她的东西,于是叫他到外面种花植树,姑娘们也跟着到外头,想不到好几个被太阳给晒得中暑,难过了 许多天不能陪客,害她比碎个花瓶还损失更多银两。
好,不能扫地、种花,总能够洗碗、洗盘子吧,结果为了帮他洗碗、洗盘子,姑娘们大打出手,把灶都给打坏了,更别说那些杯盘 。
喔,她这是招谁惹谁,原本是要给人罪受,现在瞧瞧,她除了给自己罪受之外,恐怕还便宜了司徒风,让他在楼里左拥右抱,说不 定比在王爷府里还快活三分。
“这家伙摆明了是要回整我,可恶至极!”
她三步并成两步的往外头走,小青见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哼也不敢哼上一声的跟着她走,一路小心的呼吸,就怕气喘得太大声,倒 楣的会是自己。
“司徒风”
响彻云霄的怒吼声差点掀翻了屋顶,司徒风缓缓转过头,望着脸上气得红通通的言香儿,眼里燃起了旁人难以知晓的兴味。
近来他最爱做的一件事,不是招蜂引蝶的使出美男计,而是看
着言香儿大动肝火的跑来找他。
该怎么说呢?想必是见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习惯了宫里的虚与委蛇,看遍了周遭人的巴结奉承,能够遇到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 的率真女子,也不枉他来边疆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