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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不去!”说罢,搂着旁边的花娘,将被子蒙在头上。骑兵队长还想说些什么,身边躺着的花娘将他拽躺在榻上,两人相拥再次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的屋门被人一脚踹开,黑夫与几个健壮的步兵打着火把冲了进来。花娘慌张的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骑兵队长有些畏惧,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好。车兵队长睁着两只迷离的双眼,见是黑夫。将两只脚叉开坐于榻上,伸手在榻上重重一击,盛气凌人的道:“哪里来的黑奴,胆敢搅了老子的清梦,给我滚出去!”
黑夫也不搭话,带领兵卒用绳索将两人绑了个结实,带往校场。
此次集结,大约有一半的兵卒迟到,李信冷眼打量着站着的兵卒,直把众兵卒盯的心里直发毛。众兵卒也仅仅是心中发毛罢了,并不十分害怕,有公大夫与公乘在前给他们顶着,他们怕个啥。
等到黑夫把人带到,李信嘿嘿一笑,道:“这次按时到的,我有赏,赏每人一碗上好柳林高粱酒。至于点时不到者?念在这是你们第一次犯慢军之罪,我不杀你们,也不罚你们,而要请你们看场好戏。看一场杀人的好戏!”
按时前来的个个高兴,都没想到按时集结竟还有赏,赏得还是柳林高粱酒。要知道,秦时关中西部以产好酒闻名,尤以东湖柳林镇的高粱酒为佳,平常只供将领,如今他们也能品尝,当然打内心里高兴,觉得这个赏着实不低。
迟到的心中也不再发毛,都在猜测李信请他们看的杀人好戏是杀谁,见李信不断的打量着被捆绑起来的两位队长,心中揣测:“莫非杀的是这两个将领?”
九月的天气已经转凉,只穿一件单薄内衣的车兵队长冻得瑟瑟发抖,骑兵队长暗自高兴自己手脚快穿好了衣服,若不然在这大凉天里还不冻出病来。
“李将军,不知你把我兄弟二人捆绑而来,所谓何事?听将军的口气,是要杀我兄弟二人了?”车兵队长宿酒未醒,嗡声嗡气的道。
“不错!这两天我见兵营里邪气太重,想借两位的血来杀杀这股邪气!”
听到李信如此说,骑兵队长含笑的脸马上僵硬起来,双腿发软打颤,要不是有两个兵士架着,早就跪在了地上。
车兵队长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借着酒劲骂道:“李信竖子,你是凭哪家王法杀我?以秦兵律,凡点名不到者,仗责十下,主官加倍也不过二十,你焉能杀我?”
“嘿嘿,秦律也规定,带兵之将可在兵律的基础上再立新规。战时为肃军纪,可增杀伐之规。我凭的是前些日子我立的十七条军规铁律!这些日子你算算你犯了其中几条,斩杀你六七次,也不为过!”
“呸!你也不知是哪家的娈童,通了哪家的后门才得了个千人长的职务。我上阵杀敌十来年,征过六国为秦一统立下汗马功劳,你敢杀我?”车兵队长骂道。
骑兵队长则哭道:“求将军饶小的一命,小的被猪油蒙了心,竟敢违背将军的将令,小的再也不敢有违军规,还请将军饶命!”
“求什么饶?他不敢杀你我!”车兵队长怒骂一声,挣扎着走到骑兵队长面前,踹了骑兵队长一脚!
“哦,我为何不敢杀你,说来听听!”李信笑指车兵队长道。
车兵队长叫嚣道:“我是长使司马大人的亲兵,你敢杀我?要杀自有司马大人杀我,还轮不到你动手?”
“嘿嘿!”李信冷笑一声,道:“莫说你只是司马欣的亲兵,你就是蒙恬蒙大将军的亲兵,我今天杀你也杀定了!黑夫,就地将这两个枭首示众!”
黑夫走上前去,朝车兵队长的膝弯处狠踹一脚,车兵队长直棱棱的跪在地上。他挣扎着想站起身,却发现膝盖骨已断,丝毫使不上劲来。骑兵队长大骂道:“昨夜你若听我之劝,何有今日之难。呸!”一口黄痰吐在车兵队长面上,正待接着往下骂,黑夫已上前拽着他的发髻将他的脖子扯直。
“兄弟,来个痛快的!”骑兵队长道。
黑夫持剑在他的脖子处划开一道口,血呈扇面向外喷出,骑兵队长似乎听到像风吟一般的声音,含笑闭上了眼。待血不再喷出,黑夫顺着剑口十分麻利的将骑兵队长的脑袋割下。
“兄弟,打了一辈子的仗你怎么就不明白他这是借你我之头立军威?就算你我今日能不死,听命于一个奴隶一个公士这种耻辱你能受得了?还是死了的干净!”车兵队长喃喃道,将眼闭上等待着黑夫用相同的手段取了他的首级。
“还真杀啊!一个公大夫一个公乘说杀便杀!”站着的兵卒心中一震,看了看不露声色的李信,心中暗暗告诫自己等会下了操一定要把十七条军规铁律背熟,免得下一个被杀的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