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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的离开,匆忙的走出龚家大宅这个整整困了她两个星期的地方。
龚氏财团内,偌大的副董办公室里,两名容貌英俊相似,身形一般高姚修长的男子,难得聚首在-块讨论事情。
只是此刻出现在他们脸上的神情却大不相同,一个忧郁寡言,另一个则是言辞轻佻,办公室里有着叹息声和戏谑的笑声,却让办公室外的员工们好奇的撑大了耳朵,贴向门?校?胩你欠裼凶钚碌陌素韵?3?br />
“大哥,新婚愉快啊!你闪电结婚的速度还真不是普通的闪电,我们几个兄弟还没到齐呢!你就娶完了老婆、结完了婚,我好想喝喜酒啊!八百年没参加婚礼,没想到这一次连大哥的婚礼都错过了。”龚泽竞啧啧有声的说着,语气满是责备与抱怨。
“你消息那么灵通,我结婚你会不晓得吗?”龚天竞眉峰一挑,对龚泽竞的话不予置评。
他这个二弟向来就是舌灿莲花,大学时是辩论社与情诗研究社社长,有着辩才无碍的本领以及一张甜得像蜜的嘴,平常就会哄女人为他要死要活,现在对他这个满脸愁容的大哥却还开得出玩笑来,真是够本领了。
“?g!把话挑明着说吧!你这婚结得真是不甘不愿,八成是为了爷爷所立的遗书吧!我们怎么说也是好兄弟,怎么好去看你受苦?结婚就像进坟墓一样,你有没有先帮自己买副好棺材啊!”“狗嘴吐不出象牙,谁说我这婚结得不甘不愿的?少在那胡说八道!”龚天竞冷嗤了一声,脑海中不禁浮现余曼菲的容貌。
“哈!你当然结得开心啦!老大你想必是一边走着红地毯,一边想着爷爷的遗产已经一半落入你的口袋了吧?你跟神父说我愿意的时候,是不是也满脑子想着,我愿意接受龚氏财团百分之三十的遗产呢?”龚泽竞没注意到龚天竞不悦的神情,仍自顾自的嘲弄着。
“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市侩。”龚天竞愠怒的压低了声音。
“老哥你是个十足十的商人,要是不市侩的话,如何将我们龚氏财团如此发扬光大?”龚泽竞不住的捋虎须,每个字都有藏不住的酸刺。
现在大哥结了婚,爷爷的财产对大哥来说已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了,但他呢?到现在还找不到一个可以拿来结婚的对象,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他可不希望到时候就这么平白失去了遗产的继承权啊!
“泽竞,你今天是存心来奚落我的,是不?”龚天竞疲惫的靠在办公椅上,不耐的反问。
“那到不是。”龚泽竞耸了耸肩“是爷爷下了御旨,到处在捉拿逃犯,赏金五百万。”他伸出五只手指头。
“五百万?”龚天竞一挑眉“五百万就够买我们兄弟的情谊了?”
“啧啧!大哥此言差矣!爷爷现在不只在逼我们结婚,连户头里的钱都冻结了,小弟实在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过我算是有良心的了,至少要泄漏你的行踪之前还先来通报你一声。”龚泽竞边说边随手翻着办公桌上叠得高高的卷宗,忍不住摇头叹气。
“公司的事情这么多,我根本走不开,只要有点脑袋的,都能猜得到我的行踪。”龚天竞自以为是的说着。
“?g!你不爱人家又偏偏娶了人家当老婆,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就把大嫂扔在主屋里头,才新婚就躲得不见踪影,你真当是在应付爷爷吗?再怎么说大嫂嫁的人是你,可不是爷爷!”龚泽竞忍不住也要为新任大嫂叫屈了。
“泽竞,我现在的心情实在很复杂,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办公室外,职员们贴着门板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大副董会娶那个泼辣无礼的余曼菲全是身不由己,没想到在一桩婚姻美事的背后,竟有这么大的内幕与八卦,现在二副董也担心着自己的婚事,真不晓得公司里还有谁会成为第二只麻雀?
说到底,余曼菲算是幸运的了!一个身世平凡的低阶职员,居然能让英俊而且年轻有为的大副董看上,嫁入豪门,即使这是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但能被娶进龚家门,也算是前辈子烧了好香,如此傻乎乎的过日子也无不可,偏偏
“你们在听什么?听得这么津津有味,我也想听听?”余曼菲一进公司就见大伙儿集结在副董办公室门口,鬼鬼祟祟的。
“啊——曼菲!”有人低嚷。
“该叫副董夫人了。”另一个同事纠正他。
“你要找副董吗?他,他在”
“不,他不在里头不,我们不知道,我们回去工作了”
突然乍现的余曼菲,吓得公司员工眨眼间闪的闪、逃的逃,全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将最好的收听位置留给她。
余曼菲看大家神色诡异,向来不爱八挂的她,也忍不住要听听这办公室里,究竟是谁在说人是非了?
听着听着,她的脸色由红润转为青紫;听着听着,她的脸色再由白变黑,当里头的对话告一段落时,她紧咬着唇,用力的、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极力平稳住自己的情绪。
“龚天竞!”余曼菲毫不避讳的扭开门锁,推门而入。
乍然听见余曼菲的声音,再看见她的出现,龚天竞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她早该来了,而她出现的时间,比他预期来得晚了许多。
“大哥,这位是你该不会才结了婚,又背着大嫂在外头养了一个”
“泽竞,你可以闭嘴了!”龚天竞的声音不愠不火,却有着极大的威胁。
龚泽竞抿了抿唇,如他所愿的合上嘴巴,退到窗台边,等着看眼前正要火辣辣上演的一场好戏。
“龚天竞,你很忙啊?忙得连家都不回了是不是?”余曼菲没有发火,她的声音平稳,唇边则挂着浓浓的微笑。
那笑容看起来极不自然,像是一张脸被硬生生嵌上一道死硬的线条,但龚天竞看见的却是她灿亮眸子里,闪烁着如火焰般炙热的愤怒眸光,就算她笑得再开心,他都明白她只是用笑容努力压抑住心底的愤怒。
“曼菲。”
他起身离开办公椅,走至她的面前,看着她等待他回答的眸子,却提不出任何解释。
“龚天竞,你说话啊!我正在等着你说话。”她直直的看着他,时间一秒秒的流逝,办公室里挂钟的滴答声,像是在考验着彼此的耐性,龚天竞愈不回答她,她的耐性便一点一滴的被抹杀,挂在唇边的笑意逐渐变得僵硬,她几乎已经不愿听他的任何解释了。
“曼菲,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
啪!他才刚道完歉,余曼菲一举手便是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巴掌,龚天竞未料她有此举动,伸手你住了热辣辣的左脸颊,却见她又再度扬起小手。
“够了!”他立刻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从来没有女人敌打我,余曼菲,我只能忍你一次。”
“你听着,龚天竞!从来没有男人敢像你这样耍我,我也只能忍你一次。”她亦对龚天竞大吼,她气得小小的鼻翼一开一合,气得眼眶不自觉泛出了淡淡的雾气。
可恶!她绝不能在这时候哭出来,那只会让她看起来像个蠢蛋!偏偏,她就是忍不住
“你”看着她滴落的眼泪,龚天竞抓着她的力气变小了,渐渐的松开了她。
“他说,你娶我只是为了得到遗产!除了爷爷留下的遗产之外,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这全是真的吗?”她指着站在一旁的龚泽竞,对龚天竞质问着,每问一句,她的心便不住的揪疼,但她却逼着自己必须听见他亲口对她承认。
一开始,是她将这婚姻当做是一场赌注,没想到底牌还未掀开,便已注定了失败,她竟天真的以为龚天竞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更想不到自己根本是在与虎谋皮,龚天竞的目的是为了巨额的遗产,面她只是他达到目的的工具,她真是看错他了!
“你说话啊!说啊!”“看样子,这一切你在门外都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你又何必再问?”看着她受伤的眼神,龚天竞只感觉到无尽的疲惫,他实在不知该向她说些什么了。
“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你娶我只是为了得到遗产,是或不是?”她再次一字、一句的质问他。
“是!是!我娶你只是为了得到龚氏财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这样够清楚、够明白了吗?”他被她逼得无路可退,如果她要的只是是非对错的选择题,那他只能给她她所要的答案。
“好很好”龚天竞残忍的答案仿佛扼杀了她的灵魂,她退了一步,脚步不稳的摇晃着,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扑簌簌落下。
“曼菲,”他向前想扶她,却被她一手挥开。
“不要碰我!龚天竞,我恨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所带给我的羞辱。”她推开他,转身跑出这个令她无地自容的地方。
看着她离去,龚天竞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烦躁不安的揉乱了黑发,却不知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大哥,你不追大嫂吗?”龚泽竞走向龚天竞,拍了拍他的肩胛。
“怎么追?人都走了。”龚天竞痛苦的说着。
“唉!你确定自己真是为了爷爷的遗产才娶她的吗?如果真是如此,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我看,你实在应该好好厘清自己的感情才是。”他恋爱谈得多了,感情究竟是真是假一眼便能看得出来,只是大哥似乎还未真正清醒过来。
“我”
“你好好想清楚,别等人走了,才后悔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