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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请小心。”
艾尔森话音未落,只听得扬起的衣服在空中呼啦一声,眼前一花,恰咪小姐竟不见了身形这也许就是她说的“商业机密”吧。“放心吧,可这样一来,感觉有点对不住那个孩子呢。”仿佛从虚空之中,传来了恰咪的声音。
“果然如此。”艾尔森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从刚才触碰到恰咪小姐的身体起就缠绕在心头的违和感也顿时消弭。“原来你发现了啊?”“嗯,这个伎俩,在下可是”“哎,真不该相信你们这些男人的。”
“哈啊,说笑了,无论如何,还请你们万分小心。”“明天见,伪善又狡猾的“老”东西,啵”来无影去无踪的恰咪小姐,照旧送来了离别的飞吻。
(尼尔1900年10月7日,晨4时,内城,罗伯斯的宅邸)安眠于轻薄的云丝被褥下,那是一种全身浑然无物,整张被子都飘在半空般的享受。
仰躺在透气性绝佳的簧片床垫上,身体后背的每一寸彷佛都被少女纤细的手掌托举着似的,温柔而倍感安心。
柔软的鹅羽枕中,每根经过千挑万选的羽毛环绕在头部周围,熏染上的眠香从枕中点点散发,让枕头的人渐渐坠入无比宁静安详的眠梦中去。
就连那梦境也犹如闲庭信步在空旷飘淼的庭园,随处可见花开,随处可闻花语,随处可嗅花香,席地坐下便是安然的天堂可而今,这些优质上乘的寝具再也不能帮助它们的人获得安眠。罗伯斯嘟囔着,在床上又翻了个身。
心跳剧烈的他发现自己已经整夜没能进入梦乡了。安顿好卡拉克后卡拉克颇自便地使唤着这里的佣人,倒也不需要罗伯斯为之操心罗伯斯曾试着整理头绪,但头痛未消的他,只要一想起火场的事情,就觉得无比困倦。
再加上卡拉克也劝他暂且安息,罗伯斯便顺理成章地连床都没起,稍稍用了些晚膳后倒头大睡只是他一点都没能睡着。火焰与灼热的幻境困扰着他,只要闭上双眼,眼前便涌现出一片火红的斑斓色彩,虚无飘淼的滚滚热浪侵袭着身体,每每将罗伯斯从些微的朦胧感拖回到大汗淋漓的现实中。
他性起身,打开床头的罩灯,呆呆凝望着除自己外空无一人的偌大卧房。昏暗的光线笼罩了大半个房间,黑压压的一片,甚至看不清挂在房间墙壁上的装饰画作。
偶然间,罗伯斯看到了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的一线光亮。那是院子里,下人们巡视时手提的灯火。
罗伯斯惊恐万分地向后坐了坐,然后又向后坐了坐。他将头侧到一旁,试图不去看那令人感到恐惧的火光。他把被子蒙在头上,这种感觉变得更糟糕,那些始终同时存在于现实与想象中的火焰似乎正一点点地迫近,罗伯斯总是忍不住把头探出来窥视。
然后和那束光对上视线,又蜷缩成一团。模糊的意识与感官,无论看见或看不见,那团火光似乎正变得越来越明亮,越壮大,向着自己笼罩过来。
即使盖上被子也无济于事,火焰的温度不断上升,也许总会有那么一刻,自己的躯体将被吞噬,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也随之化作乌有。不,不,不会的,不可能和这样的自我反复搏斗了近半个钟头,精神终于崩溃的罗伯斯忍不住大声呼喊。
“卡拉克先生,人他这是怎么了?”罗伯斯的床边,聚集着大批值夜的,以及被惊醒的仆人,他们无不焦虑地望着正在将枕头扯得稀巴烂的罗伯斯,这时,一位名叫查尔斯的年轻侍者,向站在罗伯斯床边的卡拉克求助道。“”卡拉克一时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