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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时就想好腹案了,她要先引诱滕峻,再杀了他,让他毫无戒备地去向阎王爷报到!孙长容的建议正好派得上用场。
“是的,只要你能让麒麟王在一个月内爱上你”孙长容愉快地享受着与祥和会馆结成亲家的妄想。
“只要让他爱上我,我和你之间的契约就算结束?”她按捺住狂跳的心,千万不能让孙长容知道她想杀了滕峻的事。
“没错。”
“好。”契约其实不算什么了,只要杀了仇人,她此生无憾。
“记住,你得使尽浑身解数来套牢他!”孙长容在回房前丢下这句话。
陶意谦当然了解孙长容的意思,他要她随时准备奉上自己的身体哼!门都没有,她会在滕峻碰她前先杀了他。
这一夜,她因情绪过于波动而在床上睁眼到微曦。
翌日,当她迷迷糊糊地醒来,侍者便送来一大束拊有滕峻名片的香水百合,清新的花香混合著早晨的清露,让她帘清爽。
滕峻送花给她?那表示他对她有点动心?会吗?以黑帝斯的精明,他会这么容易看上女人?还是,他也好色?
不管如何,他的主动倒是替她省了不少事。
她冷笑地將那张名片撕碎,随着花束丢进垃圾桶里,踱到落地窗前望着海湾,慢慢沉淀从昨夜就一直激荡的情绪。
她不能太急躁,孙长容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她可以一步步达成她的目的,只要滕峻是个正常男人,她就有办法掳获他的心。
梳洗完毕,她换上一件性感的削肩白上衣和碎花长裙,薄施脂粉,随意披着头发便下楼用早餐,心想,今天得找个机会约滕峻出来谢谢他的花。可是她刚走到一楼大厅时,就被角落那个唐装身影给震住了。
滕峻!
大厅里的人不少,来来往往地进出着,沙发上也坐着一些人,可是,滕峻依然抢眼得让人无法忽视,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一隅,一只手支着下颚,醒目的长衫和英俊的脸孔都让男男女女频频回头凝望。
他正看着她!陶意谦知道,他的两道目光正隔着人群盯住她。
她尚未张网,猎物就自动上门了?
暗暗吸了一口气,她也不避开,直接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谢谢你送的花。”她低头抛给他一个妩媚的微笑。
“喜欢吗?”滕峻抬眼微笑,深不见底的深棕色瞳眸中全是她的身影。
“嗯,很漂亮。”她礼貌地点点头。但因为是你送的,我把它丢了!她在心里补充。
“你还没吃早餐吧?”滕峻缓缓站起,拉好衣摆,伸出手肘对她笑道:“走吧!一起用?”
陶意谦强压住厌恶的感觉,一把勾住他的手臂,佯装愉快地说:“好啊!求之不得呢!”
滕峻的眼尾闪过一丝奇特的笑意,带着她走出半岛酒店。
大门外,一辆黑色跑车早已候着,滕峻从小弟手中接过钥匙,帮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要去哪里吃?”她不知道他打算带她到哪里去吃早餐。
“像样的地方。”滕峻滑进驾驶座,將车子驶向太平山区。
一路上,滕峻都没有开口,专注地开着车,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浑似忘了身旁还有位佳人。
车内的气氛变得有点奇怪,陶意谦偷偷瞄了他一眼,忽然笑出声。
“笑什么?”他问。
“你的样子穿着长袍,留着长发结辫,这样的打扮开着这辆超现代的跑车,好像古代的人跑到现代一样。”她故意找话题聊天。
“很奇怪吗?”滕峻也笑了。
“嗯,有一点。为什么你要留长发,穿这种衣服?现在要买这种衣服不容易吧?”她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袖子,对衣服的质料和绣工好奇不已。
“习惯了。从小就穿这种衣服,现在反而穿不惯其他服装。”他解释道。
“从小?难道你父母都让你穿这种衣服?”她想起在唐人街上是有不少人喜欢穿唐装。是了!现在想起来“恶魔少年”似乎个个穿着短衬唐装。
“不,是我义父。他喜欢看小孩子穿唐装。”
“你义父?”她睁大眼睛,浑似个容易大惊小敝的女人。他的义父一定就是那个坏蛋卞楼先。
“我是个孤儿,被人收养长大的。”滕峻说得很简扼。
“哦?可是,你不是祥和会馆的人吗?”她试探着问。为什么一个黑道少年会摇身一变成为祥和会馆的主人?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是啊!我父亲是上一代麒麟王,可是因故离家失踪,到了美国。我是在美国出生的,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不记得父母的事。后来祥和会馆找到了我,才把我带回来。”他淡淡地回答。
“这样啊!那你在美国时住在哪里?”她只是要他亲口承认他就是洛杉矶唐人街上的恶魔少年。
“忘了!”说完,他抿嘴一笑。
“忘了!”他在耍她!陶意谦有点生气。
“为什么你这么想知道我的事?”他谨慎地打量她。
“我只是好奇嘛!”她將身子靠过去,勾住他的手臂。
“过于好奇会让人陷危险而不自知。”他像在忠告。
她心中一震,迅速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迳自將车子驶进山腰一个大型的花园别墅里,绕过前院,车子刚在大门前停住,两名仆佣就过来替他们开门。
“少爷!早餐已备好了,在后阳台。”仆佣低头行礼。
“辛苦了。”滕峻下了车,带着陶意谦走到后院的阳台上。宽敞的阳台早已撑起一把太阳伞,白铁镂花桌上摆满了西式早点,四周全是鲜花盆景,加上美丽的视野,在此用餐简直是种享受。
“在这里吃早餐?好美啊!”真是奢侈!她的心情表里不一。
“是的,还不错吧?”滕峻笑着替她移开椅子。
“你每次请女人吃早餐都这么大费周章?”她挖苦地说着。
“不!这是第一次。”
不知为什么,她听见他说“第一次”时心里竟有些莫名的騒动。
“才怪!凭你的长相和家势,一定有许多女人想陪你吃早餐,我怎么可能是第一个?”她刻意说得带点“酸”味。
“是很多,可是她们从没有得逞。”他像在暗示什么地盯着她。深棕色的眼瞳有如琥珀晶莹明亮,能將女人的心魂收摄。
不行!她得稳住,他的魅力是女人的致命伤,她不能先乱了阵脚。陶意谦警告自己保持冷静。
她借着吃东西来缓和心口的怪异感觉,并回避他逼人的凝视。
“你几岁?”他忽然问。
“快十九了。”她小心地回答。
“这么年轻!孙董事长还真放心你和我出来。”他几乎都没碰面前的美食。
“我爸才不管我呢!他是工作狂,公事第一,老婆女儿排第二。”她娇声娇气地说。
“哦?他能不疼你这么如花似玉的俏女儿吗?”滕峻向后靠着椅背,双手抱胸地看着她。
“你是在称赞我长得漂亮吗?”她天真地迎向他的眼神。
“是啊!这么漂亮的女孩,无法知道她的真名实在让人遗憾。”他笑了。
他的话又让她震了一下。他知道了什么?
“真名?”她觉得嘴里的食物有点难以吞咽。
滕峻姿势不变,俊美无俦的脸上全是了然的戏谑。
“孙长容的女儿孙蓓蓓是个短发黝黑的女孩,那请问你这个‘孙蓓蓓’又是谁呢?他的私生女?还是情妇?”
可恶的猜测让她脸色聚变,她僵了半晌,慢慢放下手里的刀叉。
祥和会馆果然厉害,一个晚上就能得知她的身份。但是,这也可能是种试探,她不能自乱阵脚。
“哎呀!你在说什么啊?”她装糊涂。
“我在请问芳名啊!”看个美丽的女孩演戏还满有趣的。
“既然你都知道我不是孙蓓蓓,那为什么还要请我吃早餐?”她用餐巾抹抹嘴,淡淡一笑。
“因为,我想认识你。”
“你已经认识我了。”
“连你的名字来历都不知道,怎么叫认识?”他把玩着汤匙,兴味盎然。
“好吧!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姓陶,陶意谦。”他应该不知道陶震东女儿的名字才对吧,她思忖着。
“陶意谦。”滕峻默念着她的名字,满意地点点头。“很别致的名字。孙长容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手下,专门为他办各种事。”她镇定地解释,不再隐瞒。
“各种事?包括引诱男人?”他扬了扬眉。
“我有引诱你吗?滕先生。”她反驳道。是他主动邀请她的,不是吗?
“不管有没有,但你的模样却容易让男人心动,不啻是孙长容的好工具。”他倾身向前,一双利眼熠熠发光。
这话听了教人生气,她倏地站了起来,將餐巾丢在桌上,冷笑道:“会被我的外表迷惑,这是男人们自己的问题。”
滕峻也站起来,绕到她面前,轻声地说:“男人通常禁不起诱惑的。”
“那就别主动玩火!”她倔傲地扬起头。
“告诉我,孙长容要你替他做什么事?”他俯下脸,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看她。
“你不会想知道的。”她转身想走,但被他一把拦腰搂住。
“说说看。”他凑近她。
“滕先生!”他们鼻子对着鼻子,下半身几乎相贴,这种接触让她爱不了,要不是有计划在身,她会出手將他摔到桌子上去。
“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他的笑容让人心颤。
“好吧!滕峻,能不能请你先放开我!”她伸手抵住他的逼近。
“把你的工作内容告诉我。”他坚持着,嘴角噙着坏坏的笑。
“孙长容要我引诱你以便拉拢天帝财团和祥和会馆之间的关系。滕先生,不想沾麻烦最好离我远些,否则,一旦对我动了情,后果可不堪设想。”她使欲擒故纵的伎俩。
滕峻哪会不知道她的用意,轻笑一声,出其不意地吸了一下她的红唇,才放开她。
“我不介意你‘勾引’我,意谦,我还起想见识一下你的本事。”他觉得太有趣了。
她捂住自己的唇,气自己怎么会忘了闪躲,竟让仇人侵犯从未被人吻过的**。
“孙长容可是想准了你们下个月在新加坡的那笔大生意哦!这样你还敢碰我吗?”
“爱情是双向性的,说不定你会先对我动心,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不再回天帝财团。”他嘲弄道。
“看来你也想陪我玩玩游戏了?若你不小心爱上我,可别后悔!”她向他下战书。滕峻以为她只是在玩“桃色交易”哼!等到他被她一枪杀死,看他还能不能如此冷静。
“我拭目以待。”他走回椅子旁坐下,朝她努了努下巴,道:“我看,这个游戏就从这顿早餐开始如何?”
“行!”她抿嘴一笑,大方地坐回椅子上,继续吃她的早餐。
事情挑明了一半,滕峻以为他什么都知道,真是太天真了,这场战争她胜券在握,他接受她的挑战,就表示他必死无疑了。
山色幽静清和,但用餐的两人却各怀鬼胎,滕峻尤其对事情的发展非常期待,十八岁的陶意谦要如何挑起他对她的欲望呢?
他低下头,莫测高深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