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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算你识相,你若离开剑希,祥和会馆日后会罩着你,算是回报。”说得满伤人的,滕峻暗暗骂自己坏心眼。
“不用了!我赫连淳淳就算没人罩,一样能活得好好的。”她的双眸被怒火烧得清亮,熠熠生辉。
好!有气魄!他暗地喝了一声采。
“那我送你回去吧,我希望剑希对你断了念头。”滕峻已经瞄到林剑希利如刀刃的目光了。
“不,我自己可以回去。”她急急地说。
“我送你。”他坚决的声音与表情让她不容反驳,伸手扶着她走向大门。
从一开始眼睛一直没离开他们的林剑希看见滕峻要带着赫连淳淳离开,沉下脸,马上跟过去,冷冷地问:“你想带她去哪里?”
“赫连想出去透透气,我送她。”滕峻不疾不徐地说。
“你想去哪里透气?我说过你今晚是我的女伴。”林剑希冷着脸看她。
“你已经有女伴了,滕先生答应载我去兜个风再送我回去。我觉得他比你好太多了。”她故意靠向滕峻。今晚就把一切解决吧!他和林剑希之间根本不会有交集,与其吊在半空中悬荡,不如早早了断。
“你好好照顾文绫就行了。”滕峻笑了笑,伸手搂住赫连淳淳的腰。
林剑希剑眉乍拢,倏地揪住滕峻的领口,往旁边一带,將他抵在大门外的石墙上,咬牙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你。”滕峻神色不变,却在心里惊奇,哇!没想到剑希也有这么火爆的一面,有意思!
“帮我?”鬼才相信,到目前为止,滕峻一直在惹火他。
“帮你摆平赫连淳淳啊!瞧你对她一头热的样子,我是在帮你激发她的感情啊!”滕峻无辜地说。
“不必!我的事我自己来!”他气得牙痒痒的。
“她会模棱两可主要是因为她惹上麻烦,并在意自己的身份,你不用点心思,怎能抓得住她?”
“我自有主张,毋需你来碍事。”滕峻几时这么好心过?他不相信滕峻真想帮他。
“你的主张救不了她,你敢否认你也在玩游戏?你不拆穿她的性别,只有让她逃得更远,她怕你一旦知道她是个女人就对她没兴趣了,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滕峻一语道破。
林剑希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他一开始的确是在逗她,只是没想到会为她带来压力。
“啧,或许我比你了解她。要是我,我会直接將她带上床,省得被她逃了。”滕峻笑得非常刺目。
“你敢?”他怒斥。
“你说呢?我知道她是个道地的女人,而且我看得出她并没有拒绝我的意思。”滕峻不怀好意地笑着。
是吗?她没有拒绝他?这个想法刺激得林剑希醋劲大发。
他愤怒地松开滕峻的领口,二话不说,转身抓住赫连淳淳的手臂往外走去。
“剑希、剑希!你要去哪里?”李文绫从另一头跑来,错愕地大叫。
“他要去谈恋爱。文绫,我陪你进去吧。”滕峻笑着走进屋内,不知道经过自己的搅和,那两人之间会有什么结果?
林剑希从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將赫连淳淳丢进车内,猛踩油门往马路上驰去,吓得赫连淳淳不停大叫:“你干什么?放我下车!”
“你闭嘴!”他低喝一声,刚才被滕峻激怒的气还在胸口盘桓,挥之不去。
“你今天要我来根本是要我出丑的,对不对?故意要我扮成女人,穿长裙,只为了满足你的好玩心态!”她狂乱地嚷嚷。
他没吭声,握紧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沉怒的气焰已达燃点。
车子像旋风般回到林家大宅,他不顾她的挣扎,拉着她往他的房里走去,一进门就上了锁,將她摔上他的大床。
“你想干什么?”赫连淳淳被他的模样吓坏了。
“你刚刚想和滕峻去哪里?”他低头冷冷地问。
“你管不着。”他有婚约了,凭什么管她?
“你想和他在一起?”他一步步走近她,眼神危险。
“是又怎样?”她心中有气,回答得也冲。
“你该死的!”他一把將她搂住,用力地吻住她。
赫连淳淳挣扎地想抽身,无奈被他强有力的手臂紧箝住,动弹不得,只得放弃推却,任他发泄怒火。
林剑希见她没有反应,更加怒火中烧,倏地推开她,恨恨地道:“别故意惹火我!”爱情还真能让人走火入魔,看看,才不过几日,他的冷静就全跑光了。
“是你来惹我吧?”她抚着**的唇,觉得委屈。
“什么意思?”
“你已有了婚约,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她说出话才知道自己在吃醋。是的,自从听了滕峻的话,一团酸涩在全身翻江倒海地乱窜,连血液中也都闻得出酸味。
“婚约?什么婚约?”林剑希微愣。
“别装了!你和李文绫早就是一对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她咬着下唇,拼命忍住泪水。
“滕峻说的?”林剑希不用想也知道谁在作梗。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今晚我会离开这里,给你添太多麻烦了,真抱歉。”说着,她下床想走。
“你就那么相信他的话?”了握住她的手肘,皱着眉。
“不管信不信,我和你之间不能再这样下去。和我这种人在一起,你不怕被祥和会馆除名?”自从被误认为是男人之后,她受够了没尊严、动不动就被奚落的日子了。
“你是哪种人?”他反问。
“我”一时答不上来,她要如何向他解释?
“一个美丽的女人,我爱上你有什么错?”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没想到她果然在意他將她看成男人的事。
“你你早就知道了?”她呆住了。
“你以为你的样子有多像男人?”他將她搂近,望进她眼瞳中的慌乱。
“什么时候”这下子笑话闹大了。原来只有她一直被蒙在鼓里,为性别的事伤脑筋;只有她像个笨蛋一样!
“你受伤的时候。淳淳,没有男人有那种好身材的。”他吻着她的耳鬓。
“那你为何不点破,让我一直出糗?”她用力推开他,气得全身发颤。害她内心不停地为感情交战,挣扎在爱与不爱的边缘,而他只在一旁观赏她可笑的表演。
“是你不愿说明的,我从没把你当男人。”那软玉温香的身子,骗得了谁?
“可是你明明知道,还利用李文绫来整我?”一想到他早就看穿,她就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所有的言行都愚不可及。
“文绫不知道”
“她是你的未婚妻,她会不知道?你们联合起来看我的笑话,你们唔,过分!”她愈想愈气,忍不住哭得唏哩哗啦。反正她已经恢复女人的身份,爱怎么哭就怎么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滚一边去吧!
“文绫真的不知道你的性别,而且她也不是我的未婚妻。”他实在拿她的执拗没辙。
“就算现在不是,早晚也会是!你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算什么?男不男,女不女,十足的小丑角色。”
“淳淳!”
“够了!戏演完了,你看够了?我不要再留下来遭人耻笑。”她走向房门,手还没握住门把就被拉回一双精瘦匀称的臂膀里。
“你想去哪里?”他阴沉地想起滕峻的嘴脸。
“回我家。”虽然住处已回不去,但她总有地方可去吧?
“该不会想换人投靠了吧?”林剑希从不知道自己也会说出这种酸溜溜的话,更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在意她,从不正眼看人的他眼里只容得下她,毫无道理。
“你什么意思?”她瞪大双眼,气焰更旺。
“若我没拦住你们,你刚才真想和滕峻一起走?”他不答反问,对她离去的坚持感到不悦。
“是啊!怎么样?我难道连选择护花使者的权利都没有?”她现在可以说得理直气壮。
“你喜欢他?”他挑高了眉,抿紧唇。
“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她扬起下巴,挑衅地瞪回去。
“谁说没关系?你是我的情人,你忘了?”他手一收拢,將她拉近。
“不是不是不是!我才不是你的什么鬼情人!有婚约的男人最好安分点,别到处拈花惹草。”她用力推挤着他的胸膛,气呼呼地尽情漫骂。这阵子也着实憋了不少气,没有性别的阻碍牵绊,她可以大声把感受说出来了。
“都告诉你我根本没和文绫订婚,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他不耐烦地复述一遍。
“这已经不是重点了,重要的是”
“是什么?”
“不管你是否订了婚,是否只是和我玩游戏,我都不能再留下来,我”她的声音哽咽了。滕峻不客气的话一直在耳旁缠绕,就算她喜欢他、爱上他,都得离开。
“为什么?”他心疼她的迷乱与无助。
她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无论任何人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走的。”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紧紧地抱着她,深怕她消失不见。
“剑希”她无力地靠在了身上,第一次敢敞开心扉接受他的深情。
“我爱你,你怎么会看不出我一直爱着你?”他抬起头,深挚地盯着她。
她眨眨眼,泪成串地落下,既高兴又难过。“我以为你只喜欢男人。”
“傻瓜!”他吻去她的泪,捧起她的脸不停吻着。
赫连淳淳反手勾住了的颈项,任他的唇拂过她的眼、鼻和唇。
林剑希拉下她礼服的拉链,薄纱般的礼服滑落地上,她女性窈窕的娇躯一览无遗。
“谁会以为你是男人呢?这样的胸部打针打得出来?”他喃喃地说着,唇已下移到**间的性感地带。
“你不要说了!”她喘着气道。
“还有这里、这里是男人才怪!”他的手刷过她的细腰与臀部,轻笑着。
“还笑我?”她嗔怒地想躲开,却被他抱得更紧,想骂人的嘴被堵个正着,发不出声音了。
她被吻得四肢发软,全身战栗,他乘势一把將她抱到床上,褪去了彼此的衣物,抚摩着她全身柔细的肌肤。
原来接触着心爱的人的感觉是这么美好,他怎么会孤独地过了这二十五年呢?对亲昵感情的排斥起源于生离死别的创痛,母亲的死让他不知不觉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怕再次尝到失去的空虚与无助。但赫连淳淳却轻易地挽救他的心灵,她不知道她对他的意义有多大,她不知道,他是在抱了她之后才又明白人体的温暖,他的心,是被她解冻的。
他不会让她走的!就算滕峻的干预也休想让赫连淳淳离开他。
在林剑希的怀里,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只要一夜就好,好好地被爱一次,她才能了无遗憾地离去,所以她才毫不保留地把自己交给林剑希,在他的臂弯中歇息,永远记住他的气味
热火瞬间烧融了两颗互属的心,林剑希狂吻着怀中**不已的女人,被她的美丽感动不已,她挑起了他血液中的激情,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唤她的名字。是的,从一开始他就想要她,她是上天为他订做的情人,这辈子他只要她一个。
赫连淳淳在林剑希的吻中,才深深庆幸自己是个女人,可以被疼惜着、爱着,可以看见他为她痴狂的神情。
随着呼唤的节奏加快,他们在感官极乐的巅峰交付了彼此,伊甸园中从此有了他们的踪迹,他们的爱,在那里注了册了
赫连淳淳在半夜醒来,望着身旁沉睡中的林剑希,仔细描绘着他清逸的脸庞、俊美的五官,和手臂上的麒麟图腾。这就是她的情人啊!他们的爱从开始到结束,够她回味一生了,今后,不管她是生是死,或是走到哪里,他的影像已经深深摄进她的心,永不褪色。
“我得走了。我和里有松冈正贺的走私照片,他不会放过我的,再继续待在你身边,只会给你和祥和会馆惹来麻烦,这件事,我得做个了结。至于你”她在他身边细语着,又伸手轻抚着他黑亮的头发,才又轻吐一句:“我爱你,我永远不会忘了你的。”
依依不舍地走出他的房间,她回自己房里换回男装,背上相机,將木麒麟坠子放在桌上,悄悄地走出林家大宅。
守卫惊讶地看着她,但并未多问,林家的客人有随意进出的权利,他只是记下时间,无权盘问干涉。
林剑希在她走出房门后马上睁开眼睛,他从她起身那一刹那就已醒来,身为五行麒麟,敏锐的警觉已成了必修课题。他知道她打算离开,因而更加不敢入睡,只是他没料到她会说出松冈正贺的名字,那个拥有不小势力的日本议员,她居然握有他走私的照片!
看来,前一阵子她被追踪只是前奏而已,真正的狙杀才刚要开始呢!
迅速地起身,他知道他得早一步行动,否则赫连淳淳只会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