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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老医生所言,他医术高明。”活动了一下受创的部份,龙断天顿时轻松许多。
“嗟!你让土豆爷爷给唬了,上次泛泛跌断腿只上了十天石膏就没事,谁像你裹了一个月白水泥。”果真人老了,复原情况差。
“泛泛是谁?”
向亚蜜故意露出个甜蜜笑容。“泛泛是我最亲密的人,我爱他,他爱我!他是第一个看到我裸体的帅小子。”在**里。
“他是你兄弟。”他肯定的说道。
啊!不好玩,他这么精。“你都不吃醋。”
“你希望我醋意横生地找人拚命吗?”他当然嫉妒,但是理智犹在。
她看似亲切可人,其实防人之心甚重,能让她坦然言爱的对象必是亲近家人。
他的确嫉妒禹分,嫉妒那能让她亳无顾忌、正大光明去爱的手足,那是出自天性的血缘之情,没有力量可以阻止,也是他渴望拥有的真心。
他看得出善于保护自己的她除非有求于人,否则“爱”字是她口中的绝言,她会固守得比心还严厉。
“至少你要表现出一点点吃味的表情,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不论老少,女人对情感的要求向来贪心。
龙断天拥著向亚蜜在长椅坐下,享受树荫底下轻拂而过的凉风,她的抱怨令他的心情十分愉快,在日久相处中,她渐渐开了心房容纳他的存在。
虽不是很明显,但是她在无形中已慢慢地改变防备的态度,连她都没有察觉自己已慢慢依赖著他,少了游戏心。
不过,她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孩,不会一直处于无知状态,一旦发现情感的动向,她不是像见鬼似的慌忙逃走,便是义无反顾的投入爱情漩涡,不许别人觊觎属于她的私人领域。
任性、霸道、强悍才是她的本性,像一只掠夺性骠狠的母狼。
“曼维斯企业的卡丙拉卡登是你亲生母亲吧?”龙断天不疾不徐的说道。
“你不可能查得到”向亚蜜惊讶的用怀疑眼神瞠视著他。
“商场上传闻霍玉蓟最爱的女人就是她,虽然她看起来很年轻,不过算算两人相遇的年龄,应该有你这般大的女儿。”
“告诉我是哪家徵信社,我好登门拜托。”可恶,她明明把资料锁得很隐密。
消失的kgb、fbi或是史上最强的网路骇客,从没有人破得了她设下的重重密码,那是她刻意避免遭人追踪所设下的自我保护程式。
她拥有美国、义大利、加拿大、台湾及英国等多重国籍,但在卡登家族的财势威胁下,各国政府皆同意不登录在公家纪录中,将之列为x档案。
所以她的惊讶其来有自,绝非无病**。
“我常看财经报导,在你第一次大喊老爸,我来讨生活费时,我就有过怀疑霍董的身份,再加上赵医生给的片段讯息,事情便很自然地串连在一起,根本不需要假手他人追查。”
其实李谦早试过了,只是无功而返。
“说,你的iq多少?”向亚蜜不甘愿自己怎会输给他。
“不知道。”他从不作任何测验。
“我的iq两百一十,小泛泛的智高是一百八十七,你怎么可以不清楚自己的脑袋开发程度。”
“我不是实验体。”专家的研究报告与他无关。
向亚蜜呕透了。“你不会是指我像只解剖青蛙吧!”
“不,你是我心爱的蜜心儿,比青蛙可爱多了。”他笑着点点她噘高的小口。
“哼!我愈来愈讨厌你的巧言蜜舌,你表里不一。”伪小人。不过,虽然不爱听,听久了也满顺耳的。
“我却非常喜欢你的舌头。”龙断天凑上唇,将舌探入她口中,找寻小甜舌一吮。
片刻。
她在微喘间听到一声咋咯声。“是你的仇人还是我的仇人?”
“你很敏锐,应该是找我的。”他早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两人藉著肢体动向倒向树后,避开狙击的射程。
“超级破坏狂可不是浪得虚名,十里内的危险气息我都嗅得出来。”向亚蜜自信满满的说道。
眉头微蹙的龙断天移了一下方向。“不许你捣蛋,子弹不长眼。”
“你在说一千零一夜怪谭吗?我可不是无辜牺牲掉的新娘。”有好玩的事岂能不插一手?没事时她通常会找事,有事上门要她避开,实在太不符合她血液中的冒险基因,就当耳朵暂时失聪,没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蠢话。
“蜜心儿,我无法忍受你受到一点伤害。”那是在刨他的心。
“我”莫名其妙的感动让她心一酸。
“答应我,别任性,保护好自己。”他戒慎地梭巡,终于找到目标物。
在对面大楼的防火梯。
一个笨蛋,人概是新手,居然不知找掩蔽物,注定失败。
或是,太过自信。
向亚蜜傲慢地扯著他的手。“我要你保护。”
“蜜心儿!”他讶然地眼微红,要她说出道句话比交心还难。
“你爱上我了吗?”
“在我没确定前不准死,我不要活著思念你。”至少目前她只对他有兴趣。
不许死,不准死,他没有死的权利,因为她还没有点头。
“小傻瓜,我真是爱惨你了。”龙断天深情的目光流连在她脸上。
“你才是傻瓜。”爱上她这个索魂的小恶魔。
还来不及让她省思注入心口的液体为何物,无声的子弹已在他们身前的榕树一没——
“断天,换我们来猎捕他如何?”向亚蜜清灵的水眸泛扬起一股魔性。
“嗄!”
她魔魅似的幽黯双瞳深沉而诡魅,龙断天几乎痴迷得移不开视线,听闻她发出淡淡的银铃笑声。
咦!人呢?
明明尾随他们至这鲜少人影的公园,为何一眨眼间竟消失了踪影?
洛克斯杀手集团的第一把交椅霍斯放下狙击枪步下楼,轻松的嚼著烟草,他相信他们还在原处亲热没走远。
想想,临死前的风流倒顶不赖,年轻的美丽女伴他也不介意接收,至少代替死人让她快活一回。
“可是奇怪,人怎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不可能恩爱一半就猛然打住。
出道十年,从未有“货品”在他枪口下存活。
对他而言,杀人是件驾轻就熟的游戏,生命太微不足惜,冷血地扣下扳机时,那指尖傅来的快感就好似吸了大麻般轻飘飘,令他舒畅不已。
他喜欢杀人,喜欢主宰别人的死活,那让他像个上帝,可任意编排人的一生。
霍斯寻遍小鲍园,懊恼地吐了口烟草渣,他开始像只猎食的獾在四周继续搜寻,灰浊的瞳孔中迸发凌厉杀意,从不失手的纪录绝不因今日而破。
倏然,一抹浅橘身影在小巷口一闪而逝,他扬起无声的冷笑,舍弃醒目的狙击枪,取出制式灭音手枪,身手一快地跃向僻静处。
他以胜利者姿态进入无人烟的巷底,但经过转角处时,一记狠厉的手刀突然砍向他持枪的手背,使得枪倏地离手,飞向一尺外的垃圾堆旁。
以逸待劳的龙断天毫不迟疑地补上一拳,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拳重过一拳地问候霍斯的身体。
“断天,别把他打死。”拾起枪,退了三发子弹,向亚蜜笑咪咪地从破衣柜后走出来。
“你想留他吃晚餐?”他难得幽默地把人往地面一掷。好久没运动了,威力不减当年。
“我一向认为活人比死人好玩。”人死了一了百了,虽道她得追下阴曹地府找乐子吗?
龙断天扣好衣服的袖扣。“控制一下玩兴,台湾是有法治的国家。”
“是,法官大人,我尽量不破坏你的威严。”她俏皮的吐吐粉红小舌。
转著枪,向亚蜜走到霍斯身边。
“天天使?”晃晃昏眩的头,霍斯抹去嘴角的血丝,眼微眯的子面前微笑的女孩,隐约瞧见她背后挥动的羽翅。
“我不是天使,我是电访人员。”
“电访人员?”
他看清楚了,是“货品”身边的女孩。
远看只觉得她和一般美丽的娃娃无异,近看才知她美得惊人,白晰的粉腮水嫩光滑,还泛著水蜜桃的颜色;黑色的双眸流转著无限灵气,带著些许的妩媚。
他玩弄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但她却给他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圣纯感,教人自觉污浊。
“就是电话访查员。我可以请教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要杀的对象是谁?”她的仇人虽多,可是胆子还没养大。
霍斯眼一冷的望向她身侧高大的龙断天。
“我很无知的再问一句:谁要买他的命?”她好列张价目表贴在他身上待沽。
“不知道。”
“玩过俄罗斯轮盘吧!”她眨眨无邪大眼把枪交给龙断天。
“你你想干什么?”霍斯心一紧地盯著枪口不放。
杀手都这么愚蠢吗?“你的答案让我心口疼痛,先拿左脚来玩第一轮吧!”
她手指一点,子弹射向他左膝盖。
“啊——你的运气真不好,第一轮就中奖了。”她摊开手任由三发子弹落地,以示没有造假。
天使瞬间变成可怖的恶魔令他恐惧。“我我只负责杀人,不经手交易。”
血,染红了褪色的柏油路皮。
“断天,他的右手很修长,我看得很嫉妒。”男人的手怎么可以长得比女人漂亮。
话一出,霍斯的肘关节多了个洞。
“我真的不知情。”他痛苦的抱著手在地面哀号,悔不当初接下这门生意。
“哎呀!你出门没排紫微斗数吗?五分之二的机会都叫你撞上了,我看你桃花满旺的,一定欺负过不少女人吧!”
霍斯一听此言,瞠大的灰眸满布惊恐的夹紧双腿。“不不行你不可以”
胆小表。“我最恨人家跟我说不可以,断天,帮他结扎。”
最后一枪没入他小肮,震碎了他的输精管。
她真的没有作弊,只是刚好把三颗子弹排在一起忘了转动几下。
“回去告诉洛克斯,亚蜜卡登谢谢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