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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功。于是,她竟然又产生了勾引她的男班主任偷食禁果的不可思议的念头。她错过了好几次接触男班主任的机会,她的计划又一次遭到失败。回想起来,那只是充满新奇、刺激和肉欲,让人作呕让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柄,绝没有搀杂什么喜欢和感情的成分。而这一次,她明白自己是真正喜欢上那天在十字街邂遘相遇的潇洒男孩了。但凡静的性格是想得到什么就必须得到,否则连一天她也活不下去。她躺在她那个单人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我如何才能找到他,接近他呢?
天遂人愿。有一天傍晚,凡静正在西大街上闷闷闲逛的时候,身旁传来一位陌生男人的声音“小姐好漂亮啊!”凡静扭头一瞅,不由暗喜心头,是他,那个日思夜念的帅哥。她竟然没有感觉到他说话有点儿冒失。“哦、饿、不”她两腮绯红,耳热心跳,语无伦次,不知话该咋说。继而又一板正经地问他“你是哪的?我怎么不认识你?”
“不认识?这不就认识了。况且我们还见过一面呢,那天在十字街?你可能已经忘了,但我还记着你。我叫晓雯,家住南关。若不嫌弃,可否陪我吃点饺子?”
第一次见面,凡静不想稀里糊涂地跟人家去,可自己的腿脚却不听使唤。还是去吧,谁叫自己天天想着他呢。
在西街电影院附近的饺子店里,晓雯对凡静百般殷勤,又是让座,又是叫饭,还给凡静要了一筒健力宝。服务员把两碗热气腾腾的饺子端过来,放在凡静面前带花纹的长方形桌子上,晓雯就坐在凡静的对面,给她取卫生筷,催她趁热吃。凡静的心里不时掠过一阵阵暖流,她感觉自己的脸烘烘的,她拿媚眼看了晓雯一下,便不好意思地慢慢接过筷子,低着头吃起饺子来。
凡静吃得慢,晓雯吃完后就默默地看她吃,看她喝,一副文质彬彬怜香惜玉的样子。凡静心里高兴极了,她知道晓雯已经喜欢上她了。吃完饭他会不会马上走呢?她一边慢慢地吃着一边在心里嘀咕着。
“我看反正你也没事,时间还早,咱俩去看电影吧?”埋单之后,晓雯再次发出邀请。
凡静没说什么,她红着脸很顺从地跟晓雯去了。
九点多钟,电影散场了。凡静和晓雯随着看电影的人流走出电影院。这时他俩已经心照不宣,俨然成了一对恋人。他有心,而她也更有意。凉风轻拂,明星闪烁,小城的路灯和门面店铺前各种各样的霓虹灯照得夜空如同白昼。
他们朝东慢悠悠地相伴走到十字街。“该分手了,我们改日再见。”晓雯很潇洒地说,他忽然又一拍后脑勺“咳,看我忘的,还不知你姓甚名谁,何方小姐。”
“凡静,平凡的凡,寂静的静。至于家么,你有女朋友,也不需要去,暂时不告诉你。”她诡秘地一笑。
“我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晓雯从十字街往南走时,撇下一句让凡静更为激动的话。
晓雯很欣赏凡静的漂亮,他慢慢走着,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看凡静。凡静站在十字街一动不动,目送着他慢慢远去,一副依依惜别恋恋不舍的样子。一股暖流顿时涌遍晓雯全身,他的两条腿似灌了铅一样地沉。他想,我走到前边路灯尽头的黑暗处她肯定会走的。走进黑暗处已经几米了,他猛一回头,发现她仍然站在原地朝这边望着。他知道他已经爱上他了,心口骤然间猛烈地跳动起来。他什么也没再考虑,朝十字街迅速地跑去。
凡静见晓雯跑回来先是一楞,当她明白怎么回事时,她迅即高兴地奔过去。她顾不得少女的羞怯勇敢地扑进了晓雯的怀里。她那漂亮的脸蛋在晓雯怀里摩挲着,嘴里喃喃地说:“你跟她赶紧断吧。我要你!我要你!”
“中!中!”晓雯紧紧抱着她,不停地吻着她的香气四溢的诱人的秀发。
以后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他们顾不得时间的早晚,顾不得路人的冷眼,迷迷糊糊地去了一个对凡静来说迷迷糊糊的地方,发生了她愿意发生的既清清楚楚又迷迷糊糊的事情。
子夜时分凡静离开的时候,才知道她和晓雯疯狂的地方是南关晓雯的家。借着初冬深夜里明亮的月光,凡静在晓雯的陪伴下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院里很静,好像除了晓雯再没有其他人。听晓雯说,他的父母经常住在附近环城路上的门面房里。一个妹妹晓英正读高中,住校,晚上一般不回来。院子南面是四间平板房,就一层。东头那间是个‘一头沉’。凡静刚才就是在那间屋子里结束了她的姑娘时代。院子西边是两间低矮的平板房,不用说肯定是厨房。在堂屋和厨房中间,是朝房顶延伸的一米来宽的楼弧梯。院子东边和北边都是临时用砖垒成的院墙,西北角有个豁口,一个一人高两米来宽的木质栅栏门挡在那里。凡静跟着晓雯顺着从堂屋到栅栏门间青砖铺就的甬道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晓雯家。
分手的时候,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拥抱住对方,把嘴唇紧紧贴在一起长时间地亲吻着。凡静吻足吻够的时候,就用双手插进晓雯的上衣里,搂住他的腰,把脸放在他的胸脯上紧靠着,就这样默默地靠着,似乎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
“好了好了,别缠绵了,明晚你过来,我在家等着你!”晓雯松开拥着凡静的双手,用它捧起贴在他怀中的凡静的脸,闪动着他那两只好看的眼睛,含情脉脉地说。
凡静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晓雯。这时街上的行人非常稀少,只有偶尔从她身边驶过的车辆和路边卖吃的商贩的无力的叫卖声,方可以证明这个城市并没有完全沉睡。凡静浴着深夜里小城微弱的灯光和天上明亮的月光,十几分钟便走到了电业局家属院大门口。大铁门紧闭着,小铁门也从里面上死了。无奈,她只好站在门外叫醒了看大门的韩叔。
“闺女,深更半夜的,怎么回来恁晚?”韩叔听到有人喊门,拉开灯,只两分钟光景,便穿着秋衣秋裤披一件草绿色的军大衣走出门卫室。他一边在里面用钥匙开着小铁门,一边拿眼看着门外的凡静问她。
凡静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她看小门已经打开,便慌里慌张地从小铁门洞里跨了进去,低着头走进家属院,走进她家那个单元,轻轻打开她家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她的卧室。
这一晚上,凡静兴奋得一夜没有合眼。她躺在暖融融的被窝里,仔细回忆着认识晓雯的前前后后,品味着被自己所爱的男人拥抱和占有时那种少有的兴奋和满足。
次日上午,晓雯非常遵守诺言,他毅然决然地跟他的那位女朋友拜拜了。不过,当几周后这女人打听到是凡静从中插一杠子坏了她的好事后,她约了一大帮子人找到电业局家属院,聚集在凡静家门口的那个门洞里,把凡静及其家人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就这样,满城风雨的,都知道是电业局家属院的薛凡静夺走了别人的心上人,都知道晓雯和凡静成了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凡静父亲老薛和母亲薛刘氏对女儿这档子事也没做过多地评判。他们爱看电视,爱看唱戏,思想紧跟着时代的步伐。他们认为时代不同了,男男女女的事不会再象他们那一代或者他们以前的长辈那样听从父母安排,遵守媒妁之言。入洞房揭盖头之前还不知自己的对象长得什么样子,为后来的世人尤其是那些文人騒客成就了数不清的悲剧素材。因此,他们对女儿的做法总没有明确的褒贬之词。他们私下里谆谆告诫女儿需要牢记的,只是诸如‘奋斗’、‘进取’这样的词汇。至于采取什么方式奋斗和进取,那是晚辈们自己的事。做长辈的,只可以帮助,不可以干预。即使晚辈们走的是一条公认的错路,只要不违法,或者违法了他们做长辈的被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道,他们宁可相信自己的女儿,也不相信大多数人的‘流言飞语’。这是他们对凡静初恋在小城掀起的轩然大波和以后凡静制造的精彩故事之所以无动于衷的最深层次的原因。而另外一个原因,是他们压根就管不住凡静。凡静在个人问题上总是独断专行,不爱与父母商量,也根本不同父母商量。作为她的双亲,他们也不想谴责从小就被他们宠爱娇纵的女儿。他们在对待凡静的终身大事上,总给人‘我们老了,不想管那么多事了,想省点心好好休养休养’这样一种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