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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前些天越原一头钻入铸剑房,已经好些日子没出来了,这会儿又听小清子说他有好许餐没用膳,心中不免担心,毕竟人是铁、饭是钢,怎可为了铸剑而废寝忘食呢!
才想着,她赶忙去到灶房端午膳,一下子就来到铸剑房门口,可却在石门前犹豫了起来
懊进去吗?听说他在铸剑时非常严谨、认真,不容别人打搅,就连小清子也只敢蹑手蹑脚地进去,静悄悄地放下膳食就马上退出来,若她闯入他的圣地,会不会引他翻?可小清子说他好几餐没用了,这样身子怎吃得消?
盯着手中的饭菜,任圆思来想去,沉吟了许久,最后心中的担忧战胜了犹豫,悄悄地开启了石门。只见石门一开,一股焚人的热气霎时间迎面扑来,让她差点没倒退好几步
这算不算“人间炼狱?”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有趣念头感到好笑,她悄然无声、缓缓地走入铸剑房,将手中午膳放置一旁石桌上,一边适应着里头的炙热高温,一边看着烈火耀动的火炉前,男人赤裸上身专注敲打的身影。那随着动作一起一伏的纠结肌肉,在火光照耀下显得光滑、猛硕而美丽
像是感应到有人凝视,越原动作一顿,回过身来就见那抹纤瘦身影正痴凝着他。
“圆儿,你怎进来了?”丢下手中的寒玉铁,他一脸胡碴地迎上前,高兴地将她拥入怀中。
“啊”被他一把抱住,任圆这才惊醒,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他的裸身失神,两团红云不由自主地飞上双颊,尤其现在又埋在他胸膛里嗅闻着属于他独特的男性味道,心中羞赧更甚,说话也就结结巴巴了起来。“我我送饭给你”“送饭?现在啥时辰了?小清子呢?饭不是他在送的吗?”专注埋头铸造,他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放开她的同时也丢出一串问题。
“午时了,小清子有事儿忙去了,请我帮忙给你送午膳。”认认真真回答他的问题,任圆尴尬转移目光不敢再瞧,怕被他那伟岸的体魄给迷了心魂。
“这小子最近忙啥丰功伟业?连这些事也麻烦你!”皱起浓眉,心中暗忖改天得抓他来问个明白。
“不打紧!最近少了你给我制造的麻烦,日子还算清闲,帮忙送个饭正好打繁间。”难得她有兴致说笑。
“你这是在埋怨我了?”察觉她的好心情,越原眼中净是笑意。“若觉太无聊,可以说一声,我会再丢几个人下溪去,好让你掸发所长。”逼出了她体内的寒毒,不知是否也顺带逼出了她心底的冷然,总觉她性情逐渐开朗,偶尔兴致一来也会淡淡地调侃说笑,呵真好不是?他喜欢她这般的模样。
好耳熟的话啊!摇头噙笑,她流露出一丝娇嗔。“别胡说!”
首次见她展现这般小女儿娇态,越原胸口一热,心神为之荡漾,无赖的健臂一张,又将她抱进怀里,低首狠狠地给予一记热吻。
“唔”没料到他会突来这一招,欲避不及,嫩豆腐又被吃了去,只是这回她不像之前被他吻上就失了心神,反倒禁不住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忙退了开,不解自己的热吻何故让她发笑。
“你你的胡碴子扎得我好痒”热红一张薄脸,她又羞又赧又笑的。
啊原来如此!恍然大悟摸着自己这些天冒出来的扎人短须,越原忽地顽心大起,眼中散发着邪恶光芒
“你、你要作啥么?”机警察觉,她忍俊不禁地笑着直想逃。
“来不及了!”故作奸险恶笑,他扑了上去,强势地将人给压倒在石板上,故意用那张会刺人的胡碴脸在她柔嫩脸皮上胡乱磨蹭,完全不管身下扭动闪躲的人儿笑得直喘不气。
造孽了许久,觉得自己凌虐够了,越原这才抬起脸,沉沉凝睇她因笑闹而晕红的脸蛋与熠熠发亮的美眸。
“你该常这样笑的,多美!”
“以前没机会,总不知自己竟能笑得这般开怀。”仰躺在地,瞅看着在火光下忽亮忽暗的刚毅脸庞,任圆纤白小手情不自禁地轻抚上,呢哝低喃。“为何你要待我这般好?”
“等我铸成了寒玉短匕再告诉你!”微微勾笑,他翻身而起,同时小心翼翼地将她给拉了起来。“这儿高热不适,你待久了会不舒服”
“先别忙着赶我。”摇摇头,她神情坚持。“把饭给吃了,我再离开。”若没盯着他,恐怕又会像之前那样忘了用。
见她态度坚决,越原没说什么,直接在石桌前坐下,用起了午膳。而任圆则举目四瞧,参观起他的铸剑房。
只见石壁上挂满了他所铸造完成的各式刀剑兵器,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或清灵、或沉稳,各种型态皆有,把把森光湛然,似有活跃灵动之生命。就连握柄、刀鞘等等亦配合刀剑而有不同材质,金银线镶嵌纤捆,设计工艺之巧妙堪称一绝,别说兵刃本身无坚不摧、吹发可断、杀人不沾血的锋利刃身让江湖人趋之若鹜,光是以其艺术来看已是价值万金,就算是平常百姓看了也恨不得能拥有如此的宝物。
“难怪那么多人前来求剑,我大概知晓原因了。”大略欣赏浏览后,任圆禁不住赞叹。若连她这种对刀剑一窍不通的人都如此惊艳赞叹,那就莫怪会有那么多的江湖人前仆后继地来求剑或是盗剑了。
“你喜欢?”大口飞快地扒完饭菜,他来到她身后将之拥入怀,低首噙笑在嫩白耳畔轻语。
“很美!”任圆点头,真诚地道。“它们该怎么说呢?好似有魂魄似的,各自拥有不同的风采神姿。”
很高兴她能一眼看出兵刃本身所具备灵魂,越原泛起大大的笑容。“改天我送你一把!”
“听说你不随便赠剑的,不是吗?”若让其他人知晓,怕不妒恨得半死?再说她又不舞刀弄剑的,送她作啥呢?
“我只送给自己顺眼的人。”
“那我先谢谢了。”她该觉得很荣幸吗?任圆暗忖,故意道:“为啥得改天呢?现在不行送我吗?”
“不行!”因为属于她的,还没铸造完成!越原低头狠狠索吻,吻得她粉唇艳红肿胀后,才心满意足地退开。
“你、你又胡来了”他真是轻薄她轻薄上瘾了!脸蛋儿醉红,任圆羞涩地赶忙退出他的狼爪范围,瞪着他宛如偷腥猫儿般的笑脸,心中却无计可施。
越原见状仅是咧嘴而笑,可没半分愧疚之心。事实上,他最爱瞧她这种娇嗔薄怒的模样了,比起以前的死白淡然可不神采几分。
“别、别看了!”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红云翻涌,任圆窘然低呼。知她初识情滋味,万分无措下,难免心底羞赧害臊,越原若有所思微微一笑,顺意转移视线,回到火炉前,取出因高温炙热而赤艳通红的寒玉铁,不断反覆折叠、锤打。
“这儿太过闷热,你身子尚虚,别在这儿待太久”汗珠不断滑落,专注锻冶的同时还不忘关切交代。
“我、我想留在这儿看你铸剑,可以吗?”低柔的嗓音中有着深怕被拒的颤抖。她知道他对铸剑有股狂热,也许会剩然拒绝她留下,不愿被打搅。
“当然!”回首觑瞧了一眼,越原挑眉致笑。“我这儿永远欢迎你,不过若有不舒服可别硬撑,得赶紧出去歇息。”铸剑房内炉火炽燃,高温闷热,连空气都觉得是烫的,一般人初接触时总会不适。
“我明白!”取得应允,她笑了。
得到保证,他不再多说,牵起一抹温浅笑痕,收敛心神,专注冶炼。
静看他一起一落刚强有力地锻打,肌肉起伏有致,充满了力与美,任圆不禁有些迷炫失神。直到他又将火热铁块送进火炉中,大掌一扬,不知丢了什么进去,只见原本橘红的火光在瞬间转为妖艳湛蓝,甚为诡魅邪异。
“你丢了些什么进去,为何火焰瞬间变了色?”纵然离炉火有段距离,她还是瞧得一清二楚,对这种诡谲现象感到不解。
呵她还真是好奇呢!兴味瞅她一眼,越原有趣地勾起嘴角。“人骨!”
“人骨?”她没听错吧?有些惊讶,不解铸剑为何要需用到人骨。
“没错!你怕吗?”在妖魅湛蓝火焰映照下,他脸庞显得诡谲。
“不!我只是不懂。”
赞赏地点着头,越原喜欢她这种不似一般姑娘家一听见、或看见人骨就吓得花容失色的胆识。
“相传古代干将、莫邪二把名剑的诞生,就是以其铸剑师之妻莫邪投身烈火中才有办法铸成,你说这是为什么?”凝神子艳蓝火焰中的寒玉铁,他头也不转地反问。
“我不知道。”迷惑摇头,任圆当然不懂。
“因为人骨!”噙笑解惑。“人骨能将高热的钢铁去掉杂质,存留菁华,让铸造出来的刀剑坚不可摧。而莫邪投身炉火中就是相同的道理。”
“原来如此!”任圆恍然大悟。“传言还说是莫邪奋勇投炉,感动天地,铁汁溶出,炼就了两把绝世名剑,好让她的夫婿能对君王交差呢不过,你怎会有人骨?”最后的问话可就充满质疑了。
好笑地斜觑一眼,越原有趣地道:“想找无主枯骨还怕没有吗?”
嗯他这么说也对!心中了然,任圆不再打搅他,默默无语地看他将寒玉铁抽出,继续层层折叠锤打,如此的反覆再反覆,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刃身竟已隐约成形
越原一鼓作气,汗流浃背地持续锤打,将寒玉铁打造出理想中的短匕刃身后,他高举眯眼细瞧,而后眼中闪过满意精光,接着竟将炙热通红的短匕放入一槽冷水中,发出“涮”地一声,随即白烟水气弥漫
“这是为什么呢?”迷蒙中,又有人好奇发问。
“因为高热后急速冷却可让钢铁更加紧实。”不厌其烦解答,初步工作已完成,他笑着揽住她纤腰往外走。
“咦?不做了吗?还是我打搅你了?”被挟持离开,以为自己扰人,任圆有些不安。
“不是!你别想太多!因为告了一个段落,可以先停下歇息来!庆祝我即将完成的短匕,先来一个奖赏”
“啊你你又胡来”
女子羞赧惊呼中夹杂着男子爽朗大笑声渐行渐远,而寂静的铸剑房内只剩下炉火依然狂燃,与躺在水槽中的粗胚短匕似乎在火光中隐隐散发森然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