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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整。”几乎只剩散落的骨块。
“这正是棘手的地方,要用骨型重塑面貌,得以点、线、面的对称来重塑,而这个头颅骨几乎只有四层的完整,还是小婴孩,相当不好还原,唯一庆幸的是,有半边的颅骨还算可以,另外半边只能以假设的模拟来比对了,所以古先生不想直接劳动老主人做dna鉴定的话,只有用这个方法一试。”
“就依你的方法吧,如果初步结果显示这具尸骨真有可能是可柔的话,再来想办法做进一步的dna鉴定。”目前唯有如此了。
“其实古先生真要对比dna有很多种不直接找上老主人的方法,至少收集头发就轻而易举。”每个人每天睡着都会掉头发在枕头上,并不一定得以血液来检验。
“我明白。”古圣渊有些叹息。“只有这件事我不想瞒着理查爷爷进行,尤其真走上dna鉴定一途,就必须是开诚布公,虽然最后的结果有可能是残酷,但是理查爷爷等了这么多年,是该给他一个答案。”原本还顾忌着爷爷年纪大受不住,但若让这件事成为永远的迷,对等待了十八年的老爷爷难道不是另一种残酷,毕竟这是他老人家有生之年唯一的心愿。
“老主人会要古先生来追查这件事,心中定早已有准备。”
“我知道,只是我希望能把伤害性减到最小,除非真确定了什么,否则別劳动到他老人家,一切就交给你了,凯尔。”
“请放心,古先生,这件事于公于私,为着老主人,我都会让它水落石出。”
“有劳你了。”古圣渊收线后,一個悅耳的声音传来。
“还是继续做着与天挑战的事。”
看到前方走来的长发清逸少年,他有些认命的头大。
“云轩,你这个慈悲的邪恶者,不会连我来荷兰都能算到吧!”
“慈悲的邪恶者?”明云轩绽开幽雅的笑容。“既然慈悲又怎么会邪恶呢?”
“世上就唯有你明云轩是慈悲和邪恶的。”他环胸。“別跟我说这场相遇是巧合。”
“唉,我来这跟老朋友送行,偏偏遇上了你,真是有缘。”云轩一摊手,说明这场相遇就叫“巧合。”
“巧合!”古圣渊信才有鬼,冷笑道。“库肯霍夫公园里有你老朋友,是在这修剪园艺的、还是管理的服务人员,別告诉我这座公园里有流浪汉是你的朋友。”当这座知名的花园像其他国家一样,随时能让流浪汉栖身吗?
对他的嘲讽,明云轩总是一笑置之。“夏末秋来,风早就送来初秋的声音,你听不到花的絮语,看不到秋染的气息吗?”
“你是告诉我,你的老朋友是那些看不到的、摸不到的,什么风精、花精,搞不好还来个什么季节之神吗,这可真是受教了!”古圣渊讪笑,对那些神佛定论、光怪陆离的事,他向来嗤之以鼻,只觉得这人中毒中的真深。
“你认为这些是不可能的,完全是无稽之谈。”
迸圣渊看着他,虽然早就习惯了他的玄机模样,但他第一次抚着下巴,真心做出建议。“云轩,有沒有想过找心理医师聊一聊,我认得世界级的权威,你的问题对方应该有办法解决。”
面对这样的暗喻,俊颜依然不见愠意,只是平心道:“知道观世音吗?”
“现在改跟我论宗教呀?”否则抬出东方神祇做什么?
“观在古梵语中意味着仔细看,更要你仔细听。”他看向古圣渊,飘淡的眸带着悲怜。“世音音,听这世界的声音,如果你真能听到这世界的声音,或许就能听到绿风岛的悲鸣,只可惜你连自己內心的声音都听不到。”
迸圣渊凛凛扯唇。“或许,我所观到的,只是人性的恨与丑陋,我所听到的,是梦里那不停重复上演的一切,慘叫与枪声!”说完,他戴上墨镜表示谈话结束。
“圣渊,最后的警告。”明云轩走过身边的他,严正道。“停止你现在进行的事,否则当你真把这场命运的定数开启时,这最后的结果”
“情何以堪是吗?”古圣渊冷冷而笑的抬起那曾戴着紫色佛珠的手。“当佛珠断掉时,命运的定数就开始,这是你在我手上设下的警告。”
看着那空无一物的手腕,明云轩叹息。“看来是太迟了!”
“是我终于等到今天吧!”古圣渊笑笑,拍拍他的肩。“过几天,务必赏光到绿风岛参加我和乔皖的婚宴。”
“伤害乔皖,你真不为所动?”
墨镜下的灰眸,迎视着那双带着审判的目光,声悠而淡然。“当你只能选择当个坏人时,就只有变成魔鬼,否则良心会是压垮你的那根稻草。”
看着他迈开步伐远去的背影,明云轩幽喟道:“就怕你变不成魔鬼,到最后不是良心压垮你,而是真相毀了你!”
“谢谢你,可是不用了。”乔皖数度拒绝这个极力邀她远离水池一同游园的女孩子。
“那一起去喝咖啡嘛,有露天咖啡座喔,难得他乡遇故知。”高见和栽再接再厉,就是不放开她的手臂。
“我想去找我丈夫了。”乔皖开始觉得这女孩子不对劲了,很想脫身,可是手一抽开,对方又缠上来。
“找他干吗!”高见和栽大喊,随即见到对方皱眉的表情,马上又改以亲切笑容。“我是说可以谈谈我们女孩子的事嘛,有好多可以谈,沒必要理那个男人,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坏人,我是--”
“一個欠扁的小孩!”薄怒的男子嗓音,抓过高见和栽的领子。
“圣渊!”极少见他失了分寸的举止,乔皖以为他要揍人忙要阻止。
“让你受高等教育,不是教你钓马子,还钓我老婆!”
“哈!哈哈!这不是小爸嗎?”面对来人,高见和栽大笑回应。“哦,你脸色不太好看喔,这个送你养气色。”说着将手上的花束捧到他眼前,却换来冷嗤。
这、这是怎么回事?乔皖莫名。“这个女孩子是”
“他的小老婆。”高见和栽抱住迸圣渊的手臂,一副甜蜜状。
“不准胡说八道!”当事者沒好气,大掌拍上她的头,搓着那头短发,介绍着。“皖皖,这是我女儿。”
“你女儿!”乔皖倒喘口气,这简直比他的小老婆还震惊!能生得出这么大的女儿,那圣渊实际年龄到底是
“养女啦!”高见和栽送给养父一个卫生眼,怨他话不讲清楚。“放开啦!”挣开头上大掌,手指理理乱掉的头发。“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老爱搓我的头发。”
“那就做点像大人的事。”
哼!斑见和栽撇唇不理,改朝乔皖走去,手上的花束再次换个对象奉上。
“这是我的小妈吧!”她开朗灿笑。“我叫高见和栽,是你的女儿,今年十八岁,你可叫我小栽,请多指教。”
接过花束,乔皖有些不知如何回应。“对不起,突然间有个这么大的孩子,我连见面礼都沒准备,真是”
“只要小妈答应我一件事,就当作给见面礼了。”
“什么事,只要我做得到。”乔皖一喜。
“很简单。”她笑咪咪的从包包里拿出文件,指着上面道:“只需挥个几下,沙沙的签上名字就行啦!”
还来不及交给乔皖,古圣渊便抽走。
“喂,土匪!”和栽气鼓了面颊。
“竟然敢在我眼前叫我妻子签离婚证书”他冷睨她。“是姊姊要你做的。”
“离婚证书!”乔皖愕然。
“小妈,你可千万別误会。”和栽忙握紧乔皖的双手,澄清道。“我个人对你沒任何偏见,但是大家全对小爸有偏见,让我这个下一代很为难,原本烈华姑姑是要我来阻止你结婚的,沒想到你已经惨遭狼手,如果遇上这种情况,就只好按照烈华姑姑的另一项指示,将你拐走要你离婚。”
“烈华姊为什么这么反对我和圣渊的婚姻?”连结婚了都不惜要她离婚!
“大概小爸为人太坏吧!”
“別再扇风点火!你在这做什么?”古圣渊质问。“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
“谁跟踪你呀!”高见和栽喊冤。“小爸忘了荷兰有古家的生意吗,我是来处理的,哪知道巧合遇上你们!”
“又是一个巧合遇上。”
“干吗笑那么诡异,我又沒骗你。”
“怎么不说你是来听花的絮语、秋染的气息,还是看什么花精、风精之类的?”
“哎哟,小爸你结婚后变得很幽默喔,好可爱喔,年纪一把了,还相信什么花精、风精的事!”高见和栽一副他很挫似的,指着他哈声大笑;随即见到眼前的人面色一沉,转为干笑几声。“但是那个花的絮语、秋染的气息挺诗情画意的啦,嘿嘿!”
见这情况,连一旁的乔皖都忍不住偷笑,看来圣渊对这个女儿很沒辄。
“很好,既然是巧合,自己回家去。皖皖,我们走吧!”古圣渊道。
“可是”看着高见和栽,乔皖犹豫。
“小爸,你这么狠,有了小妈就不要女儿了!”好不容易找到目标,又跑了。
“听好,无论姊姊要你对皖皖做什么,都別妄自行动,否则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轻饶。”
寒声的语调,教高见和栽窜过哆嗦,深知小爸一旦说出口的警告便是真,这下她再怎么嚣张,都不敢妄持虎须。
“对不起,小栽,过几天到绿风岛来参加我和圣渊的婚宴吧!”乔皖拍拍她的手,便在古圣渊环拥下离开了。
“臭小爸!你给我记着,我一定到绿风岛闹个够!”高见和栽握紧双拳,挥身颤抖,这次是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