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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直到刚才,她好像突然听到一阵急促而响亮地马蹄声在梦中响起,这才突然推被起身。
侧耳倾听,除了鸟雀呼檐之外,外面似乎没有丝毫动静,她不由得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心想看来一定是自己胡思乱想呢!
日有所思,因此夜才有所梦。
昨晚掌着灯的时候,她不知怎么就想起萧挺的前程来,因此便发愁得翻来覆去难以安枕,一直到三更天,才算是朦胧睡去,而且还顶多只能算是半梦半醒。
一个小小的八品县尉,自然是不成的!
且不说这个官职太小,不足以让那冤家尽展抱负,便是这个身份,也委实太低了些,这身份搭配起来,有些不太登对还是、还是要想办法帮他往上走几步才行,至少也得是一身紫衣,才算是登堂入室。
但是,有什么好办法呢?
他跟太平那丫头的事儿,看宫里那两人地意思,估计是希望不大,毕竟他们不像自己这个三十多岁还云英未嫁的老姑娘,他们眼里的门第观念可是厉害着呢,就凭那冤家的出身门第,就算是他父亲地案子平了反。只怕也难以让皇兄和武氏满意,所以太平能否嫁成,还在未知,而自己
说好了不再胡思乱想的,呸,不知羞!
她不由得想起昨晚临睡前紊乱的思绪,心里一阵害羞,脸上也突然露出几分羞红来。只是那眼角眉梢里,却尽是欢快。
然后。她却又不知为何突然叹了口气,心想我要不是长公主就好了!
她推被起身,薄纱般的亵衣在朦胧的晨光里流苏而下,隐隐看得见她地肌肤泛着象牙般地玉白色,宛若刚才沐浴饼羊乳一般,其肌理细润与丰腻娇嫩处,令人见了便忍不住想要伸手过去摸上一把。
因为**辗转难安的缘故,那纱衣地交颈处微微裂开了少许,露出了一大片雪白酥腻的肌肤来。而且因为她睡觉时不喜欢束着抹胸,所以胸前那一对白**瓜此时便自由地将纱衣托起,丰隆到令人望而垂涎的地步。那乳首处隐隐的两点嫣红在纱衣内轻轻摇曳,更是惹人遐思。
三十六岁,恰恰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最最华美的时候。
绰约的纱衣下身姿曼妙,高耸的发髻下气质娴雅,世间女子所能有的一切美丽,都已经在她身上绽放了开来。可惜迄今为止,无人采摘。
梳洗毕,她背过身去带上了抹胸,又拣轻便的道袍取了一件穿上,这时犹能听见外面小红尘猫儿一般的呼吸声。
她微微地笑了笑,小孩子家就是睡觉死,躺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非得一觉睡到大天亮不可。
她甚至忍不住想,就算是这会子把这小丫头抱着丢到城墙上去。估计她也不会醒来。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和她一般大地时候,可不也是个小懒猪?那时候甚至趴在父皇的御书案上都能睡着。而父皇也总是不舍的吵醒自己,于是便干脆拉着大臣到殿外去散步议事
多少年没睡过那样香甜地觉了,那是因为
多少年都没有被人这么心疼过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忍心喊醒红尘,当下自己抽出一卷黄**经来,推开门走过红尘的榻旁,信步向外走去。
到了窗外才知道,天还未大亮呢,此时看书却是要伤眼睛的,当下她叹了口气,便在**院内信步闲游起来。
也不知道那突厥王子被刺的事儿是不是要让他担上干系?
他不过是个八品的小辟儿,便是论罪,也轮不到他吧?
不行,要么待会儿还是到宫里去一趟吧,帮那冤家打探一下,实在不行的话也好帮他说上两句话。
至于会不会有人胡乱猜度自己什么随他们去吧!
如果能让那冤家负疚一下,倒也不是坏事,至少也能让他多过来看自己一趟不是?
想到这里,她地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只有小女孩般调皮可爱的笑容来。
但是就在此时,她却突然听得外面有脚步飒沓声传来,顿时不由得眉头一皱,也不知为何就突然想到了刚才那急促的马蹄,还有夜半梦中那似真似幻般将要发生的大事。
门外有弟子拍门“观主,您起来没有?萧公子派人前来求见!”
晋阳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便是猛地一阵心跳。
果然,有事情要发生了!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在这个时侯派人前来找自己?看来刚才那马蹄声,倒也未必是在梦中。
当下她理了理衣服,表情恢复到淡然无碍的样子,这才对着大门道:“我已经起来了,你带人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独孤凤一个箭步抢进来单膝跪地“独孤凤见过长公主殿下!卑职奉萧大人之命,连夜前来给长公主殿下送一封信!”
说着,她取出信来捧在手上,双手高举过顶。
那带路的女冠从她手上取了信,双手奉给晋阳,晋阳淡淡地道了一声“平身就是”便打开了信,然后,她的目光倏然深邃起来。
借着起身的功夫,独孤凤忍不住打量了这位传说中神仙一般地长公主殿下一眼,却见她脸上满是关切地神色,不由得一愣。
原本来之前的时候,她心里还满是不屑,因为她实在是不认为萧挺这么一个小辟有这种夜半打搅长公主殿下休息地资本。所以,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睡眼惺忪的女冠打开门之后本来还是神色不虞,但是一听说是萧挺派她来送信的,便马上改容相待,而到了长公主这里,那脸上甚至显出几分急切来。
那萧挺,与长公主殿下莫非有什么渊源?
或者,难道那传说中萧挺与晋阳长公主殿下以及太平公主殿下姑侄两人同时眉来眼去的事儿并非只是空**来风?
看长公主殿下这副表情,想来那传言至少也得是有些风影可捕吧?
她的心里不由得一沉,不由得低下头来,这些日子对萧挺的厌恶之情刚刚的消散了不少,此时却又忽地严重起来。
这时,晋阳已经看完了信,不由得轻轻呼出一口气来,一边慢慢的珍而重之的将信按照原来的折痕叠起来,一边淡淡地道:“备马,我要去英国公府!”
独孤凤闻言不由得吃惊抬头,看见长公主殿下那隐藏在淡然表情背后的紧张与担心,她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萧挺,真的有那么吸引女人吗?
他片纸飞至,便能那么轻易的说动晋阳长公主为他出面,到英国公李府去求援?
她忍不住微微摇头,对此,她几乎不敢相信,也根本就无法理解!
在她看来,定是所有人都已经中了那萧挺的魔咒了!
“萧挺他现在没事吧?”
去往英国公府的路上,晋阳长公主因为出来的匆忙,所以穿的是道袍,并没有换上胡服,而内中自然也就没有贴身护裆的裤,因此,她骑马的姿势便不免有些怪异,如果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她的上身几乎是贴着马背的,但是下身翘臀却微微的与马鞍离开一线,这样,便不会摩擦到大腿根部的娇嫩肌肤了。
但这个姿势,却是让她吃力的紧,不过眼下的晋阳长公主殿下却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她一边略显生疏而又不顾危险地打马飞奔,一边还不忘了侧首关心着萧挺的安全。
“萧大人身边带了滕翼!”独孤凤也不知道眼下此时自己心里到底这算是什么滋味,她闻言用一种复杂莫名的目光看了晋阳长公主一眼,回答道。
滕翼,就是老黑。
晋阳不由得稍稍放下了心,知道有老黑在身边,至少能保证萧挺的人是安全的。
但是这个时侯,她却又赶紧的加了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