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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的声音嘈杂却温馨，林霁和张扬两个人养了一盆花在阳台。
不光是整天到点就去浇水，还在网上看了一篇博文，说要多夸赞植物，它才会越长越茂盛。
两个人蹲在阳台对着那盆小花讲故事。
盛川哪里敢插嘴。
经过实践结论总结后，他的家庭地位，要在那盆花的下面。如果家具电器有生命，估计还要降一降。
在医院粗略的检查和短暂的治疗后，他不愿意继续。因为伤病，让身边的人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他不喜欢。
他缓步走向房间，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返回门前，将房门反锁。他想起在省队时曾认识一个运动员医师。
“我的肩膀前阵受过挫伤，现在简单的动作都会感觉到疼痛。”他简单的复述，并没有多提及其他。
“有旧疾？”
“嗯。”
“你近期要参赛？”
“是。”
对面有翻页的声音，人也许久才说话：“盛川我客观的告诉你，就算这场比赛真的打赢了，往后你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底为止了。”
他没有去确切一遍事情的严重性，而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甚至都能想象，如果这届奥运会他不去，未来遗憾半生中的光景。
“我这种情况。”
他的前半句话，甚至都让拿笔在计划为他后续治疗的运动员医师认为他要妥协。
“怎么才能打出从前的效果。”
电话里的人甚至都被惊到了：“世界上没有这种奇药，非要上场只能打封闭，只能暂缓疼痛。封闭我也不推荐你多打。”
“什么时候能去打封闭？”
“...”
在省队时他常去就医，跟这个医师也算旧识。
难免会多嘱咐他一些，可他最不愿听的就是准备动摇他的一切。
再开门时，两个人还没从那盆花旁边移开步子，但两人相隔一盆花，眼里却都是对方。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都笑靥如花，阳光明媚在窗外，也在她的每一根发丝间。
盛川归队那天，天空飘着小雨。即便是中午空气里也透着寒凉。
两个人奇迹般的两两相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
一个在车上，一个在门口。
张扬在林霁前面用力的向盛川挥手，而她的手只是轻轻的搭在张扬小小的肩膀上。
“好好训练，早点回来。”她声音轻轻的，他哪里能听得见。
盛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口型，在心里默念。
他点了点头，回应她。
关于伤病，林霁知道的并不算多。因为他从未跟她提及，她只知道会影响比赛，以及职业生涯。
车发动离开的同时，他从窗户向后的倒影看了眼仍然不肯回去的林霁。
布满青筋的手，此刻缓缓的放到肩膀上揉了揉。他的脑海中赫然都是医师的话。
媒体总是报道他是东方必胜的雄狮，用他，便是必胜。
他真正意义上的职业比赛生涯，其实很短。在世乒赛之前，他并没有走出亚洲，甚至国内。
耽误的那两年，本以为可以弥补。国家队人才济济，这几年却是他一人，独占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