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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事业,才会急怒攻心,气出病。
可这让他们怎幺说才好,媳妇儿子都是心头肉,偏袒哪方都不对。
"橙儿,娘的话你要听进去,难得继祯肯改变心意,弃文从商,往后你肩头的担子会轻松许多,咱们毕竟都是女人,老在男人堆里混,三年五年是新鲜有趣,再多做个十年、二十年,会心力交瘁,累坏自己;想想往后,有丈夫可以靠,不用事事自己经营,多轻松惬意。"长孙夫人句句苦口婆心。
她知道娘会错意,她不打算说破,继祯对莫愁也许没她想象得那幺糟。
"是啊!橙儿,爹娘疼你不是因为你会做生意,这幺多年,我们一路看你长大,教教管管。你和我们的女儿一样,疼你没比疼儿子少一分。"长孙老爷说。
"爹娘对橙儿好,橙儿知道。"再不说话,她会伤透这对老夫妻的心。
"就是就是,再过一、两年,小娃儿生下来,你要忙的事还怕少了,女人家事业心别太重,早些年没办法,长孙家不靠你再没别人可靠,现在继祯肯挺身帮忙,你应该开心才对。"
"爹娘,继祯这样很好,长孙家的事业本该由长孙家的人继承,橙儿只是受风寒,过几日就会痊愈,你们不要联想。"
"傻瓜,你不是长孙家人吗?事业交到谁手里都一样,要是我有这层想法,之前怎会把商号交给你管理?我的身体还强壮得很,再撑个十年二十年不是问题,交给你是信得过你,是确确定。定你是长孙家人,你跟我说这些是存心要我伤心?"
"爹橙儿说错话"
"我没怪你,我和你娘讲这堆话,是要你明白,我们心中没有偏袒,继祯这回要是成功,当然可喜,若失败就当失财,没什幺好计较;我们衷心希望你们这对夫妻和和乐乐,不要为钱财身外事闹翻,夫妻要长长久久的,知道吗?"
"橙儿知道。"她不晓得,继祯还愿不愿意和她"长长久久"?
"知道就好,你好好休息,爹和娘喜欢看健健康康的橙几在咱们面前跳来跳去,不喜欢你这样病恹恹,看得教人心疼。"拍拍橙儿的肩膀劝慰,这时继善迎门而人。
"继善,你来了?刚好,陪你大嫂说话解闷,先讲明,你可不准欺侮我的小媳妇,否则,我要不依的。"
长孙夫人的话传进橙儿耳里,她胸口一阵热,那年她初人长孙家,娘就是这样一句话维护她,让她认定自己是长孙家人,今天,又是这样一句,只是她没把握这个"长孙人"身份可以维持到几时。
"大娘,继善知道。"
送走爹娘,继善回到床边,橙儿苍白的脸色让他罪恶感泛滥。"我们讲和好不好?"
"没争吵,为什幺要讲和?"又来一个劝她收敛事业心的"家人"?
"那次我不该当着大哥的面,把莫愁的事情说出,害你们吵架。"
他仍维护莫愁?当然,她是他心中人,就算她争破嘴,他还是相信恶嫂嫂专欺弱女子。
所以,他认定自己的错在于挑起她和继祯的冲突,不在于替莫愁出头。
"你喜欢莫愁,可是她呢?你知道她的心意吗?"橙儿问,会不会有一天,兄弟为情阅墙?
"只要我对她好,终有。天她会感动。"他说得笃定。
"我支持你。"只要他成功,是不是她就多一线机会。
"你不再生我的气,我们讲和了?"
继善仍是一副小孩心性,他大橙儿一岁,斧天真得让人羡慕,让人捧在掌心宠爱的孩子,都有权利天真吧!
"讲和不生气了,当嫂子要有当嫂子的样儿,往后我不同你吵架。"橙儿释出善意。
"说得好,我有一件事情要谢谢你!谢谢你替我找许多菜单,将来我真能成功开一间大酒楼,我会用你名字起名,因为你是大功臣。
"我期待。"突然间,她发觉不斗嘴。他们也可以聊得很好,原来之前的吵架,纯属于不必要。
这回,他们谈得很久、很深人,从初见面的敌意,母亲被赶离家园的不平,到后来拉不下面子的吵闹,再到酒楼经营,他们说得欲罢不能。
"我承认爹和大哥的话是对的,你的确是天才,像你这种女人光摆在家里太浪费,非要让你出去和男子一较长短,才不枉老天给你的天分。"
"继祯这样说过?"
既然他知道她的特质、支持她的特质,为什幺又宁愿进门的媳妇是莫愁不是她?是不是,支持是一回事、爱情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他明明说过爱她,难道是蓦然回首,他发现真爱非她,然后爱在支持在,爱不在支持随即消失
她昏了,摇摇头,摇不开混沌,这种时候她的天才帮不了她的忙。
"你累了?明天我再来向你讨较经营之道,今天先放过你。"语毕,继善俯身替她拉拉被子,这动作,让他们终算成了真正的亲人。
他离开,室内一片宁静。
没多久,门又被推开,呀地一声今天她的访客真多。
莫愁鼓足勇气走到她身边,那日继善将他们和橙儿间的争执说予她听,她存在心中念念不忘的是继祯那句如果能选择他愿意妻子是她
这话带给她莫大希望,她臆断出,继祯对她有心有意,只是情势不能;当家赚钱的是橙儿、主持管事的是橙儿,他不得不委屈将就。现在,为了自己,他要改变情势了,他们赌下两年约,两年,只要两年,她就能和阿山哥哥不!是大少爷,他们将要双双对对。
不过,她懂得感恩,不管怎样,橙儿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这场病因大少爷的改变而起,多少与她有关连。这趟,她专程来叫橙儿放心。
"少奶奶。"莫愁在她身旁坐下。"莫愁有话,想同你说。"
不想听,橙儿连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女人搭上关系,背过身,她把棉被拉高,将头脸整个蒙住。
叹口气,莫愁能理解她心中妒恨,对阿山哥的新婚妻子她不也是这种心态。"少奶奶,你放心,莫愁不是过分女子,你为我做的事情,我点点滴滴记在胸中,没一日或忘。"
一把掀下棉被,橙儿恶狠狠坐起身。
"你的报恩方式就是诬陷我?我几时强迫你去提满一缸水,我又几时叫你去爬树摘花,你处处制造我的恶人形象,目的是什幺?凸显你的娇弱无助,对比我们两人天差地远的性格?你用这种方式报恩,还真特殊。'这叫报恩?那她宁可她对自己报仇。
'我没有,我不知道二少爷怎幺传话,我真的没有说你强迫我。'
'这种事不用把话挑明说,你只要弱不胜衣地半掉泪半演可怜,一句'少夫人说'然后摇头拼命解释是你自己爱做,人家不拿我当恶面罗剎看待才有鬼。'橙儿一语刺出她心中真相,低头,莫愁是满眶泪。
'你不用在我面前扮可怜,你真有报恩心,就离我远远,免得所有人都来赖我欺侮你。'
不想对她说话,有个常哭的二姐,她对眼泪无能为力。
'少奶奶,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绝不会抢你的位置,我只想当妾,就算没名分也没关系,只求你让我留在大少爷身边,我愿意终生服侍你们。'
他们已经谈到终生了?果然,不是她太敏感,是继善太迟钝,迟钝到不晓得专心的对象也有了想专心的人。
'你想和我丈夫相依相随吗?对不起,我做不到,大少爷一定没跟你提起过,我是多幺强势霸道的妒妇,如果你的爱情能带给你足够勇气面对我的话,你尽管人门,否则,我劝你千万别轻易尝试。'
'少奶奶,感情的事没人能阻止啊!'
'你在跟我下战帖?对不起,我不是随意投降的女人,这场战争我才刚开打,鹿死谁手尚且不知。'比起下巴、收起自怜,孟予橙不会轻易认输。
'你不能生气我,是你教我勇敢为自己争取。'她振振有辞。
'我并没有教你去抢夺别人的丈夫!我做买卖营生,我把银子从别人口袋赚进自己手中,所以我是商人;如果,我为自己衣食无虞,骑上响马掠夺别人的财产,我就成了强盗。这两者差别那幺大,你不会说你分辨不出吧!'
'我说过了,我没要抢,我只想为妾,这是世情容许的呀!'
莫愁的观念世人皆有,没人说得通,橙儿不要和她多谈。
'我的婚姻不容许爱情分享,对不起,你的建议我不采用。'
'你真的很自私。'莫愁手指上她,恨攀在脸庞。她只想留在他身边啊!
'没错,我的爱情非常非常自私,自私到你无法想象。'盖上棉被,没错,她是她,她就是对爱情自私的孟予橙。
'我不会放弃,我要一辈子都待在他身边。'莫愁亦对她宣誓。
一辈子?她肯定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尤其是对个不爱她的男人而言,一天都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