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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个女人敢给你脸色看?”
“那倒没有,只不过对你和慎一堂哥的好运,觉得非常羡慕而已。”源绪之收回观察的眼神,好自怜地道。
慎一堂哥有一个为他深情等候的茗双,而星也有一个对他执着不悔的川崎萧。唉,明明他的女人缘也是不错的,为什么就是碰不到这种好女人?
“是你自己也不想对人家认真吧。”龙泽星不太同情地瞄他一眼。“谁不知道你源绪之爱自由甚于一切,若真有哪个女人想绑住你,恐怕你跑的比飞的还快,让人家就算开喷射机都追不到。”
“这个比喻太离谱了吧!”源绪之皱眉。“虽然我是不太爱被绑住,但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落跑的纪录。”
“是没错,”龙泽星点点头。“那么,这次的婚约,也请你保持纪录,千万别逃跑。”
源绪之一愣,忍不住笑骂出来:“你这算哪门子的朋友,设计我!要知道,相煎何太急哪!”同样都是男人,龙泽不替他想办法解围也就罢了,居然还落井下石,不准他用第三十六计,真过分!
“我这不是害你,是相信你的能力。先斩后奏的伎俩如果能困住你,源绪之这三个字也无法在上流社会成名了。”
“真是谢谢你的信任,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有能力。”源绪之哭笑不得地道。
“哪里。”龙泽星再看了看陪着森山议员到处打招呼的小泉千秋,回头又见到好友注视过去的眼光,当下决定有些话先说比较好。“绪之,你千万不可以对她有兴趣。”
源绪之挑眉询问:“怎么说?”
“小泉千秋是萧的至交好友之一,虽然我相信你是个好男人,但却也是个花心的男人!萧绝对不会坐视自己的好友被一个花花公子追求,一定会要我看住你,所以为了避免我们为了女人不得已闹翻,你还是别把目标放在她身上比较好。”龙泽星郑重声明。
不是他重色轻友,而是萧需要他保护,但绪之却绝对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那他当然是站在妻子那边啰!
“你想太多了吧!”绪之笑笑地回道,但心里在打什么主意,龙泽星绝对猜不到。
“反正你记着我的话就行了。”龙泽星看了看时间。“我该走了,免得萧为我等门。”
“慢走。”人家老婆在家里苦苦等候,源绪之也就不留人,挥挥手送走龙泽星。
龙泽走了,那么他该不该去制造一点巧合,重会故人?
。。
源绪之一走出那块风水极佳的藏身处,就碰到不少熟人,一路打招呼,等他走出门口,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真是名人难为哪!
源绪之甩甩头,踏出门口,只感觉一阵清爽的夜风吹来,也吹走了整晚在宴会里闻的乌烟瘴气。
不用他招手,在场外等候的司机已将车开到他面前。
他才坐上车,就看见森山议员也走出来,身后跟着那对“金童玉女”
“东条,你去四周看看源绪之在哪儿。”
“是。”东条坚马上四处寻找。
呵,找他的呢!绪之做个手势,要司机将车开到一旁。有墨黑的车窗保护着,他并不担心会被找到,只是很好奇森山和正到底想做什么。
四周都找不到人,东条坚必恭必敬地回报,只见森山和正一脸不高兴,随之坐上自家的车离开现场。东条坚似乎又对小泉千秋说了什么,在她坚决地摇头之后,也开着自己的车走了,现场只剩下小泉千秋一个。
源绪之要司机将车倒退,停在小泉千秋站的走道旁,然后开门下车。
小泉千秋抬眼,神情闪过一抹惊讶。
“源社长!”
“小泉小姐。”源绪之十分绅士地行了个礼。“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护送小泉小姐回家?”
小泉千秋微偏了下头,打量了他好一会儿。
“那就麻烦你了。”她终于点点头。
“请上车。”源绪之替她开了车门,等她坐进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小泉千秋朝前座的司机说了一个地名,源绪之挑了下眉。这个地方是个区域,并不是确切住址,看来她并不信任他。
“源社长,有话请直说。”在司机将车开上道路后,小泉千秋随即转向源绪之,语气冷淡有礼。
“你猜得出我是有话想跟你谈?”源绪之眉挑的更高。
“源社长知道我的身分,刚才故意避开议员,然后再出现说要送我回家;以森山家与源氏不久前公开的婚讯为前提,源社长若不是有话要问我,难道还是找我商量婚礼的细节吗?”小泉千秋微微一笑。
真不愧是森山和正重视的左右手,应对一点也不含糊!源绪之当场大笑出来。
“强将手下,果然无弱兵。”他赞赏道。几年不见,她也变了不少,唯独她那抹自傲的神情,始终不减。
“过奖。”她淡淡响应。
“婚约的事,是什么时候谈定的?”客套完毕,源绪之直接问。
“一个月前。”她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
“很遗憾的,这件婚事,我这个当新郎的,还是今天晚上才第一次听说。”他笑笑地道“所以,要麻烦你对我说明一下详细的情况。”
“何不去问令祖母?”问她这个外人,不太妥当吧?
“我觉得,你的话比较有可信度。”他的眼神专注地望着她。
车窗外夜灯不断闪过,照得他俊雅的面容忽明忽暗,配合着他略微低沉的嗓音,更显出他独特的魅力。
源绪之所以能成为关西有名的风流俊少,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家世之外,他本身就一个令女人无法抗拒的俊帅男子,而显然,这男人非常懂得善用他的魅力。
“我知道的,报上都刊了,你还想问我什么?”她不受诱惑地冷淡回问。
“在这桩买卖里,你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的语调转为对她的好奇。
“买卖?”她皱眉。
“只有商品,才会在不被征询意愿的情况下,任人随意决定去处;我的情况,不像是在市场里被吊起来估价的鱼肉吗?”他戏谑地道。
他?鱼肉?呃一点也不像。
“看在我是那待估的鱼肉份上,能不能请你至少告诉我,我将会被卖去什么样的地方?”他语音更低。
小泉千秋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以你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森山家是什么样的地方,源社长,你再这样转弯抹角的,恕我不奉陪。司机,请停车。”闻言,司机为难地望着主人。
“继续开。”源绪之淡淡地拋下一句。
司机放心地继续开车;小泉千秋马上回头瞪着他。
“堂堂源氏财团的总社长,不会是个不讲理的野蛮人吧?”
“必要的时候,野蛮是一种达成目的的好方法。”他不以为忤地笑了笑。“我是混商界的,你不能指望我老是做一个谦谦有礼的正人君子,这样源氏财团是无法长久生存的。”
小泉千秋深吸口气。
“源社长,如果你对婚事有意见,该找的人是令祖母或是议员大人,不该为难我这个小职员。”
“找他们谈,是浪费我的时间。”他轻嗤。“如果他们的话能信,还会瞒着我先公开婚讯吗?”
这种强迫中奖的方式,不用问他也知道主谋是谁;但他真正想明白的是,到底老夫人与森山和正“互惠”了什么条件。
小泉千秋沉吟了会儿,坦白道:“我是知道一些,但我同时也是议员的助理,恕我不能对你透露。”
在这件事上,源绪之的确是没有选择的权利。就看在他是“鱼肉”的份上,小泉千秋的态度和缓了些,言词不再夹枪带棍。
“你见过老夫人?”他突兀地问。
“见过。”她点头。
“你的看法?”
“威仪犹存。”言简意赅。
不过源绪之能体会,基本上,源老夫人掌权掌了半辈子,不威严才怪。
“如果你是森山爱,你会愿意成为源氏家族的媳妇吗?”他再问。
“我不是森山爱,你问错人了。”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很没有意义。
“如果新娘是你呢?”他只针对她。
“我没有那么好的福气。”四两拨千斤,她怀疑地看着他。他看她的表情很陌生,应该不记得以前的事吧她心下惴惴。
听到她的回答,源绪之低低笑了,决定先放她一马;不过有件事他得先声明
“千秋,如果有机会,你不妨对森山议员提一下,源绪之是个还算有点主见的男人,就算两家联姻,源氏财团也不会成为森山家的财力后盾。”含笑的语气、几句轻描淡写的话,他对森山议员的如意算盘已了然于心。
谈话间,司机已经将车开到千秋所说的区域,千秋指了个街角,要司机停下。
源绪之下车帮她开了车门。
“夜风凉,你穿的太单薄。”他突然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不必”
“我坚持。”他笑了笑,然后径自上车。“再见,小泉千秋。”
小泉千秋一怔,几乎要以为他认出她来但他却吩咐司机开车,银色轿车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
心跳有点乱,而他的气味随着外套,缓缓沾上她的身。
他究竟有没有认出她?送她回来,只是为了问婚事吗?如果是,为什么刚刚又将外套送给她?又或者,他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
小泉千秋闭了下眼,转身走向自己的住处,决定不再想了。
他跟她,距离太远;她不跟花花公子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