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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往下瞪,看那表婶一双手往她三围比画
“胸围小了些,不过没问题,我会设计保证完美的婚纱。”表婶亮着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神走开去。
婚纱!谁穿?李安寒错愕的眼光瞪向沈东白,这是怎么回事?
啊,别问他,他早说过,他应付不了“柔质美人”再加上这群美人都恰好是他的长辈,他更招惹不起。他早说过的。沈东白给她一个特别温暖的微笑,然后眼光就转开去。
“沈”李安寒才跨出一脚就给拉回来。
“安寒,我看就后天过去提亲没问题吧?”舅妈正两手勾着她手臂,一脸柔笑对着她。
“提亲?”好陌生的字眼,在什么地方听过李安寒望着舅妈,一脸懵懂,又被拉了一把,转过去
“你放心,我会把你当亲生女儿疼爱,我们婆媳会相处得很好的,必要时候,我还可以教你怎么对付我儿子。”沈母给她挂了保证。
李安寒望着她怔住!?
呆愣了好半响,她还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你您看得出来我”
“什么?”沈母笑望看她。
是女的。李安寒怔怔瞅着她,还有她们,这些长辈真第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女的?会不会是沈东白说的她转过去
“我说不用怕的吧?”他含笑的眼光凝望她,其实早已经着穿了她的心事。
李安寒望住那双温暖的笑眼,一颗心终于拨云见日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她之前的不安和慌乱,完全出自于一份惧怕。她担心,真的是在担心,如果他的母亲看她不顺眼怎么办?她过去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错误的称呼,但她发现她不能忍受被沈东白的母亲认错性别,她害怕,怕得一直想逃
她忽然安心的眼神望着沈东白
原来她远比自己想家的还要在乎他们这一段感情,在交往的这些日子里,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无法忍受失去他了
她缓缓微笑,深咖啡色的眼光闪着灿烂的光芒。
“哎呀,笑起来更好看了呢。”舅妈那双柔媚的眼儿也跟着眯。
“当新娘的时候,一定会更好看。”沈母有些等不及当准婆婆了。
新娘!
“翻出来啦,我着这个月是来不及,下月初三是黄道吉日,就这天你们看怎么样?”
下月初三!
“那得赶紧印喜帖,对了,安寒你家电话几号,得赶紧问问亲家这个饼要做多少才够?”
做饼!
“我找到了,阿嫂,我看这个单子上面的人数,得开个三百桌才够哦。亲家那方面还得另外算一下。”
三百桌!
“安寒啊,这里有个图,你先来看一看,你喜欢什么款式的礼服先让我知道,我好帮你设计。”
礼、礼服!
“啊,这件婚纱好看,我喜欢这裙摆的飘逸感。”
叫她穿裙子!
几个长辈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对着几张设计图指指点点。
“安寒啊,你来看一看。”舅妈伸手去拉人怎么空空的,她转过去看“咦,人呢?”
“安寒呢?”
“怎么人不见啦?”
"东白也上哪儿去啦?”
“这两个孩子,对自己的婚礼还这么漠不关心。”
“算啦,到对候叫他们早一点到就行了。”
“说得也是。”
“你们看,第二套礼服换这个颜色好不好?”
“我看这个颜色比较好”她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养成了依赖他的习惯
奇怪,她姐结婚去那一段时间,她不是曾经告诉自己要独立,怎么又依赖了人还不自知?
她也真是太迟钝了,到现在才发觉,结果好像也来不及抽身了
还好是他拉着她离开那儿,否则她会不会给剥光衣服试礼服去了?
回到北部,他下厨做晚餐,他们的生活看起来就像昨天一样没有改变,但是她却知道不一样了
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
“喂,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有预谋?”李安寒望着那做菜的宽阔的背影,像一只毛虫卷缩在餐椅里,两手环抱小腿,一副懒样。
“什么?”他回头一脸笑,那笑容真是无害又无邪。
“我怀疑你,从帮我做第一顿早餐起,就是有计划的在宠我。”她有怨言的指控。
“哦?”他把菜端上桌,也把汤倒人来。
“先是早餐,然后午餐、晚餐,你像我姐一样包办我的三餐,目的是想接收我姐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日子长久下来,我也养成依赖似的习惯了你让我不能没有你,你的目的就得逞了。”讨厌,那不是说她很好骗?
“原来你到现在才发现啊?”他走过来,笑着俯身凑近她。
她恼着瞪他“早知道你够奸险我说,你该不会是为了报复那一巴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个巴掌。
“怎么你连这个也是现在才知道?”他捧起一张白净的脸,眼神笑得勾人。
“哼将来如果我不想生孩子,我们可以省一笔结扎费用。”她保证不用找上医生就能让他符合练葵花宝典的必要条件。
“啊,那笔钱我还有,不该省的还是别省了。不过你要帮我生孩子之前,我们还有一场婚礼还没办吧?”他的唇落在玫瑰色唇上。
李安寒全身一僵,刚才还没力的模样全没了,推开他的脸,从椅子下来,走出客房“要我穿裙子,想都别想!”
“有新娘穿西装打领带吗,安寒?”沈东白跟出客厅。
"我也没答应嫁给你啊。”光要她换礼服这一点,她绝对反对一辈子。
她窝进沙发里,埋着脸。
沈东白笑着坐下来“别怪我没提醒你,虽然我跟你都没有插手婚礼,不过你跟我的婚礼的确已经进入现在进行式,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两天内等着去试礼服吧。”
李安寒马上从沙发里蹦起来,愤怒地瞪他“你又骗我。”
“我好心才跟你讲。”他笑望着她。反正一切交给那些长辈,他乐得轻松自在,做些人情给她,免得日后给她打着玩。
李安寒狐疑地瞅着他,却一想起他那些表姑、表婶还有舅妈整个背脊冻起冷意,她一点都不怀疑那些长辈合力起来的速度加行动,国家要有这样的人才,早已经成为世界第一强。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老说应付不来柔质美人。”想想如果是她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吓都会吓死。
“是吗?你终于明白了。”沈东白称许地点点头。
“”李安寒凝望他许久,眼底闪过挣扎,最后还是从沙发里站起来。
“安寒?”吃饭了她还到房间做什么?
“我要找护照,马上订机票,我要马上去香港。”
意思就是,为了一件裙子,她还是决定舍弃他?沈东白眼微眯,笑容更温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绿色本子。
真可怜,她得找到婚礼后,才能找得到了。
以后啊,他得好好教教她,别随便打男人巴掌,尤其是他。
那本子又给收进口袋里。
“奇怪?我的护照呢?你有没有看到啊?”从房里传来询问。
叮当、叮当、叮当
“你慢慢找,我去开门。”沈东白站起来,得意之下,身上系着忘了拿下的围裙。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
这个把门铃按得像急惊风的人是谁呢?他一怔,拉开的门已经来不及再关上。
“他妈的在里面生蛋啊!”“喂围裙耶。”
“哈哈哈!怎么不去死算了!”
唉想不到他也有失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