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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训练，所有鼻青脸肿的人都到场了，一个教官拿着单子，面无表情的念着她们的数字代号。
王千山和富贵再加上另外几个身手好的，主要训练如何在各种的环境下作战。小河和另外几个人主攻古羌文，藏文以及梵文。小鱼儿被拖去学的是各种机关术，还有一些人学的是其他方面的知识。每一项目都有相对应的老师，Kevin为此真是下了血本，请来的都是在这些领域里顶尖的人才。
晚上11点之后是休息的时间，四人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回到了房间里，小河和小鱼儿一头栽进床上中，一动都不想动。
王千山看着俩妞疲惫的样子，帮她们把鞋和作训服脱掉，小鱼儿翻个身直接睡着了。小河本想去洗个脸，但是挣扎了半天，也没坐起来。王千山洗了湿毛巾擦干了她们脸上和手上的泥土，小河突然拉住王千山的手，嘴唇动了动，王千山握着毛巾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半晌后又无力的松开。将被子给两个二丫盖好，起身走向了洗手间。
对着镜子，王千山慢慢的解开灰色的作训服，腹部上两道已经结痂的刀伤又渗出些许血迹，右胸靠近心脏的位置也新添了一处枪伤，在河南这五个月她过的着实不轻松。
苦涩的笑了笑，王千山给裂开的伤口重新上药，再包扎好，最后将换下来的纱布扔到马桶里冲掉。本来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今天和那些人动手，还是裂开了。
打开水龙头，一点点冲掉手上的血迹，突然一滴眼泪落在水池里，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王千山慢慢的把手撑在水池边上，这一刻，退却坚强，她放任眼中的泪水在这铺天盖地的悲伤里把自己淹没。
在河南的那个雨夜，她重伤昏倒在马路上，怀里的手机里铃声一遍又一遍响起，似乎是永远不会停歇一般的在呼唤着她，她挣扎了好久，才接起了电话，里面传来小鱼儿欢快又聒噪的声音：“山姐，山姐，我今天看着菜谱学了一道爆炒小龙虾，那味道简直登峰造极。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做给你吃啊！”
“山姐，山姐，小鱼儿今天刷龙虾的时候，被龙虾夹到了手，还掉了金豆豆！哈哈······”小河的声音隐约温柔。
“小河，你怎么老说我的糗事啊！”
“我还没说你把一大盆龙虾倒进了都倒进咱家的那个小锅里，最后炒不开，搞的那些龙虾满地爬。”
“小河，我和你拼了······”
“山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帮我收拾小鱼儿！”
“山姐，山姐！”
“山姐，山姐！”
“山姐，山姐！”
······
遥远且温暖的声音穿透雨夜在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不停的呼唤着她，她们在等她回去，王千山似乎感觉自己闻到了小龙虾的味道。经年过往，虽然她一直在黑暗晦涩的命运里苦苦挣扎，但是她仍然感谢上苍，让她走过这样一段有阳光相伴的路。
何其慈悲，又何其幸运。
她知道，小河早就完全掌握了她的动向，只是一直隐忍着不去开口。
她知道，小河和小鱼儿一天八回的给她打电话不是催她回去相亲，而是担心她在外面出事。
小河刚刚那句：山姐，你多疼啊！一瞬间击溃了她坚守多年的堡垒，是啊！多疼啊！
如同人鱼公主每天踩在碎玻璃上，可就算再疼，她也需要这双腿。
因为有了这双腿，公主才能去见她的王子。
而她，才能走回她们的家，才能守护与她相依为命的两个姑娘。
如果可以，她愿意永远站在她们的身前，替她们遮风挡雨，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多少时间······
如果自己以后不能再保护她们了，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自己学着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