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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本无闲事,可自从大军上次被胡人趁夜偷营,朝廷就下令让大家后撤了数百里,重整待发,而关于此次败仗的处罚命令也被宣诏的大臣从京城一路快马送到了这里。因此,此时虽然普通兵士早已结束了晚饭,可中军大帐里依然传出了推杯换盏的声音。
兵败的主帅正带着众将官宴请宣诏大臣,那大臣和主帅交好,也便免去了繁冗的礼节,跟诸将官天南海北地聊着。
帐门口守卫的兵士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不禁摇头,慨叹自己和兄弟们竟然有这样一个主帅,白白浴血奋战,根本就是平白送性命给敌人。
“啪。”
兵士们正想着,却见帐篷的帘子一挑,一个将军怒气冲冲地从里面快步走出,他模样俊秀,眉宇间却带着威严。
“裴将军。”兵士慌忙施礼。他们深知,这大军中虽然主帅不济,但几个勇猛的将军却是厉害的。
裴陵没有理会兵士,他大步走到马桩前,接下缰绳,跨上自己的枣红马就冲了出去。
“裴陵!”另一个将军刘时英也从帐篷里出来,他跟兵士回了礼,便也跨上自己的马,追着裴陵而去。
军中本来是不允许无故纵马狂奔,但裴陵根本不管这些,一来他无数战功在身,二来他爹爹是辅国公,多少有些娇纵的脾气,此时生气,肆意的个性便又冲出了胸膛,只求发泄,根本顾不得想这是否合规矩。
兵士们在旁看了,因为景仰他英勇,加上也了解他个性,便都纷纷给他让路。他们看裴陵的态度,便猜是有什么气到了这位将军。
“裴陵!”
刘时英在后面纵马追赶,他平素在官兵中的声望很好,为人也谦和有礼,没人会想到他也会跟裴陵一样纵马狂奔。大家看到他这样,心中的疑惑更甚,想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裴陵一路放马,最后竟然跳过了大军营盘围的栅栏,到了不远处一个山坡上。他拉住缰绳,把马鞭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道:“什么东西!”
“裴陵,你跑得太快,我都追不上了。”刘时英也跟了过来,跳下马,替裴陵拾起地上的马鞭。他和裴陵是大军中有名的“玉面”将军,若说裴陵因为出身武将世家还显得英武些,他则是完全像个文人,不熟悉的人看了,绝不会想到他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武将。
“时英,肯定是他做的手脚。什么东西!日后我找个机会让我爹参了他。”裴陵看刘时英态度平和就越发生气。前些日子大军遭偷营,本来就是主帅率领不利。当夜混乱中,只有他和刘时英两人清醒,带着各自的兵马把敌人杀退,算是尽了本职。
后来事情传到朝廷上,有不少大臣参奏主帅,可那主帅势力太大,找了许多位高权重的上折保他,还将责任都推给了手下几位将军。结果朝廷下旨,主帅只是罚奉,而几位将军则各自降职,调往别路军供职,刘时英也是其中之一。他本来和刘时英情同手足,听了这结果就替刘时英抱不平。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刘时英把裴陵按在草地上坐下,自己也坐到他旁边,往嘴里叼了根草道:“与其在昏庸的主帅帐下当将军,不如到英明的将军手下当兵士。裴陵,好在你还没被降职。”
“他敢!”裴陵冷笑“虽然我爹爹闲赋在家,可好歹也是先朝的武将,还挂着辅国公的头衔。他自然不会对我怎么样,我平日里对他虽然不甚恭敬,他不也忍了,表面对我也还不错哼,玩弄权谋的匹夫。”裴陵数落了主帅几句,越发压不住心中的火,伸手揪起面前的草,绕在手指上恨恨扯断。
“算了,我们也不是为了他打仗,而是为了天下的百姓。”刘时英拍拍裴陵的肩“你好好干,我听说这次虽然朝廷没有怪罪主帅,可还是有人请求把他调走,依我看倒是有这种可能,所以你要收敛自己个性中那些张狂,免得真来个新任主帅,把你军法从事了。”
“那样也好,我索性辞官不做,回家读书去。”裴陵听了刘时英的话呵呵一乐,丢下手里被扯得七零八碎的草叶道:“你也知道,我最讨厌杀人。胡人汉人,哪个不是人。只要边关和平,我就上折子要个文官做做,替百姓审案,岂不是比这好得多?”
“此言差矣,文职虽然是为民请命,但我们马革裹尸也是为民,谈不上高低。”刘时英听了裴陵那话就笑着摇头。他出身寒微,和裴陵略带些娇纵的性格不同,骨子里就多了些稳重,所以虽然和裴陵交好,但面对裴陵这种厌战的情绪却是不会附和的。
“你就是武官的命。”裴陵咧嘴笑了,他想起当年见到刘时英,见刘时英长得文弱便不以为意,谁想到军中比武时竟然和自己武艺相当,佩服下便当刘时英同自己兄弟一般,有时候替刘时英的前途考虑甚至多于自己的。
刘时英看裴陵心情好转,便也跟他回忆起两人相识后发生的一些趣事,扯东扯西的,就把话题从自己要离去上带开,冲淡了刚才浓浓的离愁。
裴陵和刘时英说了很久的话,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牵马,和刘时英回大营。两人一路说笑往山坡下走着,结果裴陵问了一个让刘时英很惊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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